第15章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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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几位法王姗姗来迟，等看见肖通的尸体，他们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肖通是衡山派的人，这次他来偷盗圣火令，多半是奉了那位钱掌教的旨意，最近这几年来，衡山派没少针对我教弟子。”
白眉鹰王沉声说道，“好在诸位及时阻拦，并顺利将其斩杀，否则我教必会沦为江湖笑柄，颜面尽失。”
“鹰王误会了，肖通不是我们联手杀的。”
布袋和尚立即作出解释，接着又把圣火令丢失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什么，圣火令竟然丢了？”
几位法王神色骤变。
“死秃驴，你到底怎么办事的，连圣火令都看不住，当真该杀！”
金毛狮王气急败坏，直接冲着布袋和尚大吼，口水喷洒一地。
“狮王息怒，当务之急，是扩大搜索范围，将圣火令寻回。”
白眉鹰王冷静下来，“至于布袋和尚，应该交由杨左使处罚。”
一群人反应过来，急忙赶到总坛大殿中。
杨左使正好从密室中走出，脸色发白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姓杨的，你今晚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会让衡山派的人，潜入大殿偷盗圣火令？”
眼见杨左使还在闭关，金毛狮王就暴躁地质问起来，心中怒火再次喷发。
“圣火令被偷了？！”
杨左使没法淡定了，目光越过金毛狮王，看向中央火盆处，一片狼藉的景象，便随之映入眼帘。
“糟糕，我教气运正在流失！”
杨左使忽然察觉到什么，一颗心猛然沉到谷底，接着他甩开众人，火燎火草地跑向后殿。
“难道气运之莲也出事了？”
白眉鹰王瞳孔一缩，心中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片刻后，众人跟随杨左使，一同来到后殿深处，一个雾气缭绕，异香扑鼻的莲池，顿时出现在大家眼前。
在那莲池中，生长着九株奇异莲花，一缕缕玄妙之气，隐隐弥漫开来，让人心神一震。
遗憾的是，其中八株已然枯萎，只剩下最后一株，盛开绽放出绝美景色。
这些奇异莲花，正是所谓的气运之莲，代表着明教千年运势，一旦莲花尽数枯萎，明教必会随之覆灭。
之所以只剩最后一朵，是因为明教早已元气大伤，始终难以恢复到鼎盛时期，运势低下。
“这朵气运之莲，似乎正在衰败！”
白眉鹰王观察入微，很快发现异常。
众人循声望去，果真看见莲花微微闭合，一缕阴沉死气滋生，围绕在莲花四周，使得洁白枝干开始发黄。
“该如何挽救气运之莲？”
青翼蝠王下意识地询问道。
“此乃法则显化之物，遵循天道循环，几乎不受外界影响，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圣火令找回，阻止气运流失。”
杨左使沉声说道。
一众高层反应过来，难怪圣火令如此重要，原来它关乎明教气运，一旦丢失，便会导致教内局势恶化，甚至迅速衰败下去。
“我先施展秘术，压制死气扩散，尔等继续搜索，务必拯救明教！”
杨左使当机立断，双手结印推出，半空之中，浮现一道神秘符文，印在莲花花瓣上。
下一刻，符文闪烁光泽，融化周遭死气，减慢莲花的枯萎速度。
“杨左使万万不可！”
白眉鹰王眼皮一跳，当即出声劝阻，“你现在气息萎靡，一旦动用秘术，将会折损数十年寿元！”
一听这话，大家方才注意到，杨左使的情况有些不对，看上去状态极差，像是大病未愈一般。
“倘若明教覆灭，杨某即便永世长生，又有何意义可言？”
杨左使忽然笑了起来，双手手印不停，继续维持着秘术。
众人神色复杂，白眉鹰王虽然张开大嘴，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噗！”
几个呼吸后，杨左使面色一红，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杨左使，你之前被肖通偷袭了？”
青翼蝠王开口询问道。
“自然不是，他一个无名小卒，如何能打伤杨某？”
杨左使摇了摇头，随即长叹一声，“这个消息，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免得大家太过担心。”
“可事已至此，如果杨某再隐瞒下去，只会让诸位兄弟寒心，记恨我和老范。”
“范右使整日闭门不出，莫非和杨左使要说的事有关？”
众人隐隐猜到，范右使多半也出事了，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其实早在七八年前，老范就在突破二品境界时，因为心态不稳走火入魔，无法独自压制心中暴戾，需要我日夜守护。”
杨左使一脸无奈，“可惜教主不在，如果有他老人家出手，老范的心魔绝对成不了气候，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什么，走火入魔？”
众人大惊失色，对于武者而言，走火入魔的后果极其可怕，重则当场爆体而亡，轻则境界受损，无法突破。
至于请教主出手压制心魔，也只是权宜之策罢了，毕竟心魔不除，瓶颈不破。
“若非如此，杨某人又怎会缩在密室，对教内大小事务不管不顾？”
杨左使继续说道，“上次蝠王惨败，几十个弟兄死在外面，诸位义愤填膺，想要联手讨伐昆仑派，杨某人之所以拒绝，便是因为无法脱身……”
“原来是这样。”
众人神色恍然，心中许多疑惑迎刃而解。
“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整个明教，就只有四大法王和五散人能出手对敌？”
有人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很不自然。
事实上，四大法王也没来齐，紫衫龙王隐退多年，已经不再过问教内事务。
“的确如此。”
杨左使点了点头。
“这可如何是好？”
大殿之中，一群高手变得慌乱起来。
……
同一时间。
山下七八里外，一个隐秘石窟中。
七八道身影聚集于此，他们神色焦急，时不时望向光明顶方向，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不同寻常的是，这些人全都气息雄厚，身上隐隐散发恐怖威势，可见他们一个个实力不俗，乃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肖兄弟这么久还没回来，难道他已经出事了？”
一名高大壮汉皱眉说道。
“我就说他的想法不靠谱，光明顶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潜入？”
旁边一名美貌少妇说道。
“你们说，那个消息会不会是假的？”
高大壮汉忽然问道。
“应该不会有假，传递消息之人，乃是明教高层，而且他跟我们合作已久，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一名老者沉声说道，“若非如此，老夫也不敢邀请肖大侠共谋大事。”
“余宗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美貌少妇问道。
“为今之计，只能派人前往衡山派，把肖大侠的事告诉钱掌教，到时候一起杀上光明顶，逼他们放人！”
老者想了想说道。
“你们昆仑派的如意算盘，打的也太完美了些，竟然想借衡山派之手对付明教，你就不怕钱掌教翻脸，拿你们昆仑派开刀吗？”
有人冷笑一声，肖通之所以潜入明教，暗中盗取圣火令，和余宗主的怂恿关系很大，结果他还准备鼓动衡山派，当真异想天开。
“诸位多虑了，衡山派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我们昆仑派又是抗击魔教的主力，自然只会通力合作，绝无自相残杀的可能。”
余宗主信誓旦旦地说道，“钱掌教是个明事理的人，老夫相信他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我说余宗主，你不会早就料到肖大侠会出事，故意拉衡山派下水吧？”
高大壮汉神色不善。
“怎么可能，老夫和肖大侠相交莫逆，自然不会拿他的安危开玩笑。”
余宗主矢口否认。
“最好如此，否则休怪在下翻脸！”
高大壮汉冷哼一声。
余宗主也不继续辩解，转向身边一名中年男子说道：“浩儿，你现在就回昆仑派，召集所有正式弟子，为攻打光明顶做准备。”
“老夫决定亲自赶往衡山，见见那位钱掌教，眼下明教内部空虚，乃是将其铲除的最佳时机，不可错过。”
“余宗主，如果你能说服钱掌教，在下愿意全力出手，杀进光明顶，解救肖兄弟。”
高大壮汉沉声说道。
“我们嵩山派也是。”
“还有我们聚义山庄。”
众人纷纷开口，他们虽然不敢拼命，但摇旗助威还是没问题的。
明教所在，乃是大汉北域，与其相邻的大势力，正是昆仑派和衡山派。
如果昆仑衡山联合，就能轻易称霸北域，将明教压制下去，他们这些三流势力，自然要改变策略，紧紧抱住两派大腿。
“好，那就说定了，最多半年时间，老夫必会发动攻势，还望诸位出手相助！”
余宗主露出豪迈的笑容。
片刻后，众人四散离开，余宗主还真前往衡山派，一时之间，整个武林暗流涌动，风雨飘摇。
盘坐在床榻上的陈青，一脸诧异地望着手中令牌。
他还真没想到，这圣火令居然自己会飞，并且精准穿过窗户，降落在桌子上。
“要不要还回去呢？”
陈青犹豫起来。
拿起圣火令的时候，他就隐隐感知到，圣火令中隐藏着一股庞大能量，和乾坤大挪移同根同源，使得他体内真气发生躁动。
与此同时，陈青心里还有种直觉，只要将那股能量全部消化，自己就能突破三品，一举迈入超凡之境。
“罢了罢了，等我用完，再物归原主不迟。”
半响后，陈青作出艰难决定，将圣火令收入识海高塔。
他终究无法拒绝心中诱惑，选择暂时将圣火令据为己有。
“希望不会被查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光明顶极为混乱，到处都有搜查队伍，寻找丢失的圣火令。
陈青胆战心惊的，不敢闹出任何动静，每天老老实实宅在杂役院，一边吞服丹药修炼，一边吸收那股庞大能量。
很快，他体内气息越发浑厚，离突破三品越来越近。
“等我迈入三品，体内吸收的天地紫气，应该足够施展一气化三清了。”
陈青低声自语，“对了，这整个光明顶，但凡能签到的地方，我都已经逛了一遍。”
“等变出分身后，一定要派两位下山，前往其它地区签到，继续困在光明顶意义不大。”
早在几天前，系统就升级成功，检测范围扩大到三百里，陈青几乎可以肯定，这附近确实没有其它签到地点。
……
这天深夜，陈青将所有能量消化，果真顺利冲破瓶颈，并且一路达到三品中期，步入所谓的超凡之境。
就在他连续突破时，一道巨大的气流漩涡，在住所上空汇聚成型，周遭尘土飞扬，草木拔地而起，被吸入到漩涡之中。
一股极其恐怖的威势，也在此时直冲云霄，震散大片云层，其动静之大，数十里外亦能有所感知。
“天地灵气汇聚，威势冲天，莫非有人突破桎梏，成就超凡？”
“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至少是晋升二品境界，否则不会这么夸张。”
“奇怪了，教内并无三品巅峰存在，究竟是谁在此突破？”
一道道身影悬浮高空，从四面八方望向杂役院，心中极为震撼。
“突破之人，难道是范右使？”
白眉鹰王稍作思忖，随后低声猜测道。
但他刚说完，顿时有人出声反驳。
“不可能，范右使一直在密室闭关，从未前往杂役院，多半是某位前辈……”
另一边，守在莲池外的杨左使，也被外界动静惊醒。
可当他起身离开，忽然就察觉到，一缕缕无形的气运之力，正从殿外渗透进来。
下一刻，那些气运之力进入莲池，被最后一朵枯黄莲花吸收，使之重新盛开，焕发出无限生机。
“气运之莲，竟然活过来了！”
杨左使呆立当场，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而他内心深处，更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就算找回圣火令，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光明顶上，必然出了其它变故！”
杨左使很快反应过来，也不管有人突破的事了，准备仔细打探一番，查清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接下来的一幕，俨然超出他的想象范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没过多久，几位法王姗姗来迟，等看见肖通的尸体，他们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肖通是衡山派的人，这次他来偷盗圣火令，多半是奉了那位钱掌教的旨意，最近这几年来，衡山派没少针对我教弟子。”
白眉鹰王沉声说道，“好在诸位及时阻拦，并顺利将其斩杀，否则我教必会沦为江湖笑柄，颜面尽失。”
“鹰王误会了，肖通不是我们联手杀的。”
布袋和尚立即作出解释，接着又把圣火令丢失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什么，圣火令竟然丢了？”
几位法王神色骤变。
“死秃驴，你到底怎么办事的，连圣火令都看不住，当真该杀！”
金毛狮王气急败坏，直接冲着布袋和尚大吼，口水喷洒一地。
“狮王息怒，当务之急，是扩大搜索范围，将圣火令寻回。”
白眉鹰王冷静下来，“至于布袋和尚，应该交由杨左使处罚。”
一群人反应过来，急忙赶到总坛大殿中。
杨左使正好从密室中走出，脸色发白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姓杨的，你今晚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会让衡山派的人，潜入大殿偷盗圣火令？”
眼见杨左使还在闭关，金毛狮王就暴躁地质问起来，心中怒火再次喷发。
“圣火令被偷了？！”
杨左使没法淡定了，目光越过金毛狮王，看向中央火盆处，一片狼藉的景象，便随之映入眼帘。
“糟糕，我教气运正在流失！”
杨左使忽然察觉到什么，一颗心猛然沉到谷底，接着他甩开众人，火燎火草地跑向后殿。
“难道气运之莲也出事了？”
白眉鹰王瞳孔一缩，心中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片刻后，众人跟随杨左使，一同来到后殿深处，一个雾气缭绕，异香扑鼻的莲池，顿时出现在大家眼前。
在那莲池中，生长着九株奇异莲花，一缕缕玄妙之气，隐隐弥漫开来，让人心神一震。
遗憾的是，其中八株已然枯萎，只剩下最后一株，盛开绽放出绝美景色。
这些奇异莲花，正是所谓的气运之莲，代表着明教千年运势，一旦莲花尽数枯萎，明教必会随之覆灭。
之所以只剩最后一朵，是因为明教早已元气大伤，始终难以恢复到鼎盛时期，运势低下。
“这朵气运之莲，似乎正在衰败！”
白眉鹰王观察入微，很快发现异常。
众人循声望去，果真看见莲花微微闭合，一缕阴沉死气滋生，围绕在莲花四周，使得洁白枝干开始发黄。
“该如何挽救气运之莲？”
青翼蝠王下意识地询问道。
“此乃法则显化之物，遵循天道循环，几乎不受外界影响，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圣火令找回，阻止气运流失。”
杨左使沉声说道。
一众高层反应过来，难怪圣火令如此重要，原来它关乎明教气运，一旦丢失，便会导致教内局势恶化，甚至迅速衰败下去。
“我先施展秘术，压制死气扩散，尔等继续搜索，务必拯救明教！”
杨左使当机立断，双手结印推出，半空之中，浮现一道神秘符文，印在莲花花瓣上。
下一刻，符文闪烁光泽，融化周遭死气，减慢莲花的枯萎速度。
“杨左使万万不可！”
白眉鹰王眼皮一跳，当即出声劝阻，“你现在气息萎靡，一旦动用秘术，将会折损数十年寿元！”
一听这话，大家方才注意到，杨左使的情况有些不对，看上去状态极差，像是大病未愈一般。
“倘若明教覆灭，杨某即便永世长生，又有何意义可言？”
杨左使忽然笑了起来，双手手印不停，继续维持着秘术。
众人神色复杂，白眉鹰王虽然张开大嘴，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噗！”
几个呼吸后，杨左使面色一红，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杨左使，你之前被肖通偷袭了？”
青翼蝠王开口询问道。
“自然不是，他一个无名小卒，如何能打伤杨某？”
杨左使摇了摇头，随即长叹一声，“这个消息，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免得大家太过担心。”
“可事已至此，如果杨某再隐瞒下去，只会让诸位兄弟寒心，记恨我和老范。”
“范右使整日闭门不出，莫非和杨左使要说的事有关？”
众人隐隐猜到，范右使多半也出事了，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其实早在七八年前，老范就在突破二品境界时，因为心态不稳走火入魔，无法独自压制心中暴戾，需要我日夜守护。”
杨左使一脸无奈，“可惜教主不在，如果有他老人家出手，老范的心魔绝对成不了气候，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什么，走火入魔？”
众人大惊失色，对于武者而言，走火入魔的后果极其可怕，重则当场爆体而亡，轻则境界受损，无法突破。
至于请教主出手压制心魔，也只是权宜之策罢了，毕竟心魔不除，瓶颈不破。
“若非如此，杨某人又怎会缩在密室，对教内大小事务不管不顾？”
杨左使继续说道，“上次蝠王惨败，几十个弟兄死在外面，诸位义愤填膺，想要联手讨伐昆仑派，杨某人之所以拒绝，便是因为无法脱身……”
“原来是这样。”
众人神色恍然，心中许多疑惑迎刃而解。
“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整个明教，就只有四大法王和五散人能出手对敌？”
有人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很不自然。
事实上，四大法王也没来齐，紫衫龙王隐退多年，已经不再过问教内事务。
“的确如此。”
杨左使点了点头。
“这可如何是好？”
大殿之中，一群高手变得慌乱起来。
……
同一时间。
山下七八里外，一个隐秘石窟中。
七八道身影聚集于此，他们神色焦急，时不时望向光明顶方向，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不同寻常的是，这些人全都气息雄厚，身上隐隐散发恐怖威势，可见他们一个个实力不俗，乃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肖兄弟这么久还没回来，难道他已经出事了？”
一名高大壮汉皱眉说道。
“我就说他的想法不靠谱，光明顶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潜入？”
旁边一名美貌少妇说道。
“你们说，那个消息会不会是假的？”
高大壮汉忽然问道。
“应该不会有假，传递消息之人，乃是明教高层，而且他跟我们合作已久，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一名老者沉声说道，“若非如此，老夫也不敢邀请肖大侠共谋大事。”
“余宗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美貌少妇问道。
“为今之计，只能派人前往衡山派，把肖大侠的事告诉钱掌教，到时候一起杀上光明顶，逼他们放人！”
老者想了想说道。
“你们昆仑派的如意算盘，打的也太完美了些，竟然想借衡山派之手对付明教，你就不怕钱掌教翻脸，拿你们昆仑派开刀吗？”
有人冷笑一声，肖通之所以潜入明教，暗中盗取圣火令，和余宗主的怂恿关系很大，结果他还准备鼓动衡山派，当真异想天开。
“诸位多虑了，衡山派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我们昆仑派又是抗击魔教的主力，自然只会通力合作，绝无自相残杀的可能。”
余宗主信誓旦旦地说道，“钱掌教是个明事理的人，老夫相信他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我说余宗主，你不会早就料到肖大侠会出事，故意拉衡山派下水吧？”
高大壮汉神色不善。
“怎么可能，老夫和肖大侠相交莫逆，自然不会拿他的安危开玩笑。”
余宗主矢口否认。
“最好如此，否则休怪在下翻脸！”
高大壮汉冷哼一声。
余宗主也不继续辩解，转向身边一名中年男子说道：“浩儿，你现在就回昆仑派，召集所有正式弟子，为攻打光明顶做准备。”
“老夫决定亲自赶往衡山，见见那位钱掌教，眼下明教内部空虚，乃是将其铲除的最佳时机，不可错过。”
“余宗主，如果你能说服钱掌教，在下愿意全力出手，杀进光明顶，解救肖兄弟。”
高大壮汉沉声说道。
“我们嵩山派也是。”
“还有我们聚义山庄。”
众人纷纷开口，他们虽然不敢拼命，但摇旗助威还是没问题的。
明教所在，乃是大汉北域，与其相邻的大势力，正是昆仑派和衡山派。
如果昆仑衡山联合，就能轻易称霸北域，将明教压制下去，他们这些三流势力，自然要改变策略，紧紧抱住两派大腿。
“好，那就说定了，最多半年时间，老夫必会发动攻势，还望诸位出手相助！”
余宗主露出豪迈的笑容。
片刻后，众人四散离开，余宗主还真前往衡山派，一时之间，整个武林暗流涌动，风雨飘摇。
盘坐在床榻上的陈青，一脸诧异地望着手中令牌。
他还真没想到，这圣火令居然自己会飞，并且精准穿过窗户，降落在桌子上。
“要不要还回去呢？”
陈青犹豫起来。
拿起圣火令的时候，他就隐隐感知到，圣火令中隐藏着一股庞大能量，和乾坤大挪移同根同源，使得他体内真气发生躁动。
与此同时，陈青心里还有种直觉，只要将那股能量全部消化，自己就能突破三品，一举迈入超凡之境。
“罢了罢了，等我用完，再物归原主不迟。”
半响后，陈青作出艰难决定，将圣火令收入识海高塔。
他终究无法拒绝心中诱惑，选择暂时将圣火令据为己有。
“希望不会被查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光明顶极为混乱，到处都有搜查队伍，寻找丢失的圣火令。
陈青胆战心惊的，不敢闹出任何动静，每天老老实实宅在杂役院，一边吞服丹药修炼，一边吸收那股庞大能量。
很快，他体内气息越发浑厚，离突破三品越来越近。
“等我迈入三品，体内吸收的天地紫气，应该足够施展一气化三清了。”
陈青低声自语，“对了，这整个光明顶，但凡能签到的地方，我都已经逛了一遍。”
“等变出分身后，一定要派两位下山，前往其它地区签到，继续困在光明顶意义不大。”
早在几天前，系统就升级成功，检测范围扩大到三百里，陈青几乎可以肯定，这附近确实没有其它签到地点。
……
这天深夜，陈青将所有能量消化，果真顺利冲破瓶颈，并且一路达到三品中期，步入所谓的超凡之境。
就在他连续突破时，一道巨大的气流漩涡，在住所上空汇聚成型，周遭尘土飞扬，草木拔地而起，被吸入到漩涡之中。
一股极其恐怖的威势，也在此时直冲云霄，震散大片云层，其动静之大，数十里外亦能有所感知。
“天地灵气汇聚，威势冲天，莫非有人突破桎梏，成就超凡？”
“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至少是晋升二品境界，否则不会这么夸张。”
“奇怪了，教内并无三品巅峰存在，究竟是谁在此突破？”
一道道身影悬浮高空，从四面八方望向杂役院，心中极为震撼。
“突破之人，难道是范右使？”
白眉鹰王稍作思忖，随后低声猜测道。
但他刚说完，顿时有人出声反驳。
“不可能，范右使一直在密室闭关，从未前往杂役院，多半是某位前辈……”
另一边，守在莲池外的杨左使，也被外界动静惊醒。
可当他起身离开，忽然就察觉到，一缕缕无形的气运之力，正从殿外渗透进来。
下一刻，那些气运之力进入莲池，被最后一朵枯黄莲花吸收，使之重新盛开，焕发出无限生机。
“气运之莲，竟然活过来了！”
杨左使呆立当场，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而他内心深处，更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就算找回圣火令，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光明顶上，必然出了其它变故！”
杨左使很快反应过来，也不管有人突破的事了，准备仔细打探一番，查清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接下来的一幕，俨然超出他的想象范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