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性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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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虾啊！”
陈凡渔网拉了没多长，足有成年人手臂长短的野生大龙虾就被拉了上来，起码有三四斤。
“哇哇！”
蓝蓝兴奋地哇哇大叫，趁着大龙虾被渔网缠身无法动弹时，玩弄着那两根长长的胡须。
“蓝蓝……”
陈凡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胆子也太大了。
费了好一番功夫，陈凡才将渔网解开，没想到接下来又是好几只大龙虾！
算上先前的两只，总计五只，而且每一只基本都是三四斤左右，按照每斤一千五百元计算的话，十五斤就是元了。
“蓝蓝，你可真厉害。”
想到这里，陈凡毫不吝啬地予以夸奖。
一条大黄鱼，再加上这几只大龙虾，收益达到了四五万了，不虚此行啊！
“哇哇！”
蓝蓝伸出双手，做出展示肱二头肌的样子，神情很是得意。
陈凡忍俊不禁，摸了摸小精灵的头，继续拉渔网，下一刻，他再次感到手里一沉，这手感，又是有大货啊！
他试着往上拉，结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上了一点点。
“什么情况？”
陈凡愣了下，深吸一口气，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结果，依旧难以拉升。
“该不会网到了什么石头了吧？”
陈凡心里一沉。
众所周知，渔网除了网到鱼之外，什么石头，木板，衣服等等，都能网上来。
这要是网到一块石头，自己拉到天黑，那也是拉不上的啊？
“凡子！”
就在这时，王铁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蓝蓝！”
陈凡喊了一声，蓝蓝迅捷地钻进了口袋里。
“柱子，咋样？”
陈凡这才转过头，笑呵呵地问道。
“嘿嘿，”王铁柱满脸笑容，右手挠了挠后脑勺，道：“运气还行，两只两三斤重地大龙虾，还有一条三斤重的大黄鱼，主要是这条大黄鱼值钱，得有一万了，其他的还有几条，马鲛鱼，剥皮鱼什么的，四五斤重，不值啥钱，打算自己吃了。”
“可以啊。”
陈凡一听打心眼里替好友高兴。
“柱子，你也算是日收过万的人了。”
“哪里哪里，还不是多亏了你。”王铁柱情不自禁地咧开嘴，是啊，上次五六千，没想到这次直接破万了。
“对了，凡子，你的收获呢？”
“诺，”陈凡努努嘴，有一丝无奈道：“估计渔网缠上石头了，我一个人拉不动。”
“有这事？”
王铁柱瞪大眼睛，自告奋勇道：“我们一起拉拉看，或许是有大货呢？”
“行。”
陈凡点头。
反正今天收获颇丰，真拉坏了渔网，买就行了。
渔船靠近，王铁柱到了陈凡船上，两人一起用力，渔网动了！
“不是石头！”
陈凡转过身，与王铁柱眼神相撞。
网到石头的手感，跟这个差远了。
“是大货呀！”
王铁柱声音颤抖道，“得有五六十斤！”
“继续。”
陈凡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五六十斤的大鱼，他都不敢相信，可事实，极大可能就是这个样。
“一！”
“二！”
“三！”
渔网一点点拉升水面。
“小凡，你这是，上大货了？”
陈二叔开着渔船靠近，惊讶道。
另一边，吕兵也开船过来，见状，也上了陈凡的小渔船，三个人的重量，让小渔船吃水线肉眼可见变深。
与此同时，那巨物也缓缓浮出水面。
“好家伙！”吕兵惊呼一声，眼睛瞪大如铜铃，“这起码得有八九十斤吧！”
“差不多，我的乖乖……”陈二叔手中的烟，巴塔一声掉在了船板上，“我长这么大，都没捕上来过这么大的鱼。”
“凡子，发财了啊！”
王铁柱由衷地替陈凡感到开心。
陈凡却苦笑一声，道：“发不了财。”
“为啥啊？”
就这一会儿地功夫，孙彪，刘家兄弟等人，也都陆陆续续赶来，闻言都是一脸不解。
“难道这鱼跟龙利鱼一样，不值钱？”
童峰问道。
“不是的，这鱼叫苏眉，很值钱。”
陈凡深吸一口气，“苏眉鱼肉质鲜嫩，是非常有名的美味，但由于数量少，一公斤苏眉鱼可卖到200美元，一盘鱼唇更可卖到300美元，也就是说，一斤能卖到六七百。”
“六七百！”
“我了个去！六七百一斤，十斤就是六七千，一百斤不就六七万了？”
“凡子，六七万你还不满足吗？这还叫发不了财？”
大伙儿义愤填膺。
本来这次来捕鱼都挺开心地，多的能上万，少的也有五六千了，结果陈凡也不知道什么运气，五斤重的大黄鱼就算了，七八十斤的大货还能捕到，这可是六七万啊！
“不是，你们听我把话说完，”陈凡连忙摆手，“就是因为这么昂贵的价格，刺激着一些人不断冒险去捕捉它，这种大型鱼的种群密度本来就不高，在未遭受捕捞和轻度捕捞的区域，平均每公顷珊瑚礁内有成年波纹唇鱼2到20条，在重度捕捞区域，种群密度会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有些地区甚至已经灭绝了。”
“……”
“所以，是保护动物？”
“嗯，捕捞苏眉是犯法的。”
陈凡点点头，看向渔网里的大家伙，叹了一口气。
扪心自问，六七万元，他确实动心，在场的也都是村民，如果他不让说出去，肯定不会泄露的，卖出去也很容易，毕竟这么昂贵的价格，市场供不应求。
但陈凡做不到。
为了一点小利润，触犯法律，对濒危物种下手。
在场的众人也都不说话了，都是普普通通的渔民，对于法律还是有敬畏之心的。
“放了吧。”
陈凡拍板。
“可惜了……”
秦长富叹息一声。
从船上拿了一把刀，陈凡直接跃入海中。
远看是一回事，近观更能感受到眼前这条苏眉的庞大，初步估计，得有2米长，身体长而侧扁，头背轮廓由吻部至眼部平直，其后位置外凸，前额上有一个突出的凸起的隆肉，后方的眼睛后方，两道状如眉毛的条纹格外显眼，这也是苏眉的由来。
“大家伙，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网到你，你等会儿，我这就给你割开渔网。”
陈凡摸了摸它的额头，苏眉很安静，一双大眼睛盯着陈凡。
“大龙虾啊！”
陈凡渔网拉了没多长，足有成年人手臂长短的野生大龙虾就被拉了上来，起码有三四斤。
“哇哇！”
蓝蓝兴奋地哇哇大叫，趁着大龙虾被渔网缠身无法动弹时，玩弄着那两根长长的胡须。
“蓝蓝……”
陈凡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胆子也太大了。
费了好一番功夫，陈凡才将渔网解开，没想到接下来又是好几只大龙虾！
算上先前的两只，总计五只，而且每一只基本都是三四斤左右，按照每斤一千五百元计算的话，十五斤就是元了。
“蓝蓝，你可真厉害。”
想到这里，陈凡毫不吝啬地予以夸奖。
一条大黄鱼，再加上这几只大龙虾，收益达到了四五万了，不虚此行啊！
“哇哇！”
蓝蓝伸出双手，做出展示肱二头肌的样子，神情很是得意。
陈凡忍俊不禁，摸了摸小精灵的头，继续拉渔网，下一刻，他再次感到手里一沉，这手感，又是有大货啊！
他试着往上拉，结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上了一点点。
“什么情况？”
陈凡愣了下，深吸一口气，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结果，依旧难以拉升。
“该不会网到了什么石头了吧？”
陈凡心里一沉。
众所周知，渔网除了网到鱼之外，什么石头，木板，衣服等等，都能网上来。
这要是网到一块石头，自己拉到天黑，那也是拉不上的啊？
“凡子！”
就在这时，王铁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蓝蓝！”
陈凡喊了一声，蓝蓝迅捷地钻进了口袋里。
“柱子，咋样？”
陈凡这才转过头，笑呵呵地问道。
“嘿嘿，”王铁柱满脸笑容，右手挠了挠后脑勺，道：“运气还行，两只两三斤重地大龙虾，还有一条三斤重的大黄鱼，主要是这条大黄鱼值钱，得有一万了，其他的还有几条，马鲛鱼，剥皮鱼什么的，四五斤重，不值啥钱，打算自己吃了。”
“可以啊。”
陈凡一听打心眼里替好友高兴。
“柱子，你也算是日收过万的人了。”
“哪里哪里，还不是多亏了你。”王铁柱情不自禁地咧开嘴，是啊，上次五六千，没想到这次直接破万了。
“对了，凡子，你的收获呢？”
“诺，”陈凡努努嘴，有一丝无奈道：“估计渔网缠上石头了，我一个人拉不动。”
“有这事？”
王铁柱瞪大眼睛，自告奋勇道：“我们一起拉拉看，或许是有大货呢？”
“行。”
陈凡点头。
反正今天收获颇丰，真拉坏了渔网，买就行了。
渔船靠近，王铁柱到了陈凡船上，两人一起用力，渔网动了！
“不是石头！”
陈凡转过身，与王铁柱眼神相撞。
网到石头的手感，跟这个差远了。
“是大货呀！”
王铁柱声音颤抖道，“得有五六十斤！”
“继续。”
陈凡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五六十斤的大鱼，他都不敢相信，可事实，极大可能就是这个样。
“一！”
“二！”
“三！”
渔网一点点拉升水面。
“小凡，你这是，上大货了？”
陈二叔开着渔船靠近，惊讶道。
另一边，吕兵也开船过来，见状，也上了陈凡的小渔船，三个人的重量，让小渔船吃水线肉眼可见变深。
与此同时，那巨物也缓缓浮出水面。
“好家伙！”吕兵惊呼一声，眼睛瞪大如铜铃，“这起码得有八九十斤吧！”
“差不多，我的乖乖……”陈二叔手中的烟，巴塔一声掉在了船板上，“我长这么大，都没捕上来过这么大的鱼。”
“凡子，发财了啊！”
王铁柱由衷地替陈凡感到开心。
陈凡却苦笑一声，道：“发不了财。”
“为啥啊？”
就这一会儿地功夫，孙彪，刘家兄弟等人，也都陆陆续续赶来，闻言都是一脸不解。
“难道这鱼跟龙利鱼一样，不值钱？”
童峰问道。
“不是的，这鱼叫苏眉，很值钱。”
陈凡深吸一口气，“苏眉鱼肉质鲜嫩，是非常有名的美味，但由于数量少，一公斤苏眉鱼可卖到200美元，一盘鱼唇更可卖到300美元，也就是说，一斤能卖到六七百。”
“六七百！”
“我了个去！六七百一斤，十斤就是六七千，一百斤不就六七万了？”
“凡子，六七万你还不满足吗？这还叫发不了财？”
大伙儿义愤填膺。
本来这次来捕鱼都挺开心地，多的能上万，少的也有五六千了，结果陈凡也不知道什么运气，五斤重的大黄鱼就算了，七八十斤的大货还能捕到，这可是六七万啊！
“不是，你们听我把话说完，”陈凡连忙摆手，“就是因为这么昂贵的价格，刺激着一些人不断冒险去捕捉它，这种大型鱼的种群密度本来就不高，在未遭受捕捞和轻度捕捞的区域，平均每公顷珊瑚礁内有成年波纹唇鱼2到20条，在重度捕捞区域，种群密度会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有些地区甚至已经灭绝了。”
“……”
“所以，是保护动物？”
“嗯，捕捞苏眉是犯法的。”
陈凡点点头，看向渔网里的大家伙，叹了一口气。
扪心自问，六七万元，他确实动心，在场的也都是村民，如果他不让说出去，肯定不会泄露的，卖出去也很容易，毕竟这么昂贵的价格，市场供不应求。
但陈凡做不到。
为了一点小利润，触犯法律，对濒危物种下手。
在场的众人也都不说话了，都是普普通通的渔民，对于法律还是有敬畏之心的。
“放了吧。”
陈凡拍板。
“可惜了……”
秦长富叹息一声。
从船上拿了一把刀，陈凡直接跃入海中。
远看是一回事，近观更能感受到眼前这条苏眉的庞大，初步估计，得有2米长，身体长而侧扁，头背轮廓由吻部至眼部平直，其后位置外凸，前额上有一个突出的凸起的隆肉，后方的眼睛后方，两道状如眉毛的条纹格外显眼，这也是苏眉的由来。
“大家伙，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网到你，你等会儿，我这就给你割开渔网。”
陈凡摸了摸它的额头，苏眉很安静，一双大眼睛盯着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