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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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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下午陶然都在纠结黄媛媛要跟慕时丰过圣诞节的事。

    要跟黄媛媛坦白吗?

    坦白之后呢,她一定会被黄媛媛给鄙视愤恨的很惨,说不定这事还会闹的满城风雨。

    可若是不坦白,又对被蒙在鼓里的黄媛媛不公。

    这种懊恼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去办公室补课。

    作为辅导老师,宋子墨每次都比陶然去的要早一点。坐下来后,陶然思忖着要怎么跟宋子墨说清楚前天两盒薄荷糖的事。

    昨天原本想说的,可因沈凌来接她,搞的她一时乱了方寸,就将这事给抛之脑后。

    见她一直心不在焉的,宋子墨将手里的书本放下,“有心事?”

    陶然回神,“谢谢你前天你给我的糖。”

    宋子墨笑,“这点事值当你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

    “就是...”陶然纠结了下,撒谎这事她还真不擅长,“我哥,从小就教育我,不能随便乱收别人的东西。”

    宋子墨似笑非笑,声音很轻:“我不是旁人。”

    他重新拿起书本,“既然给你带来心理负担,下回我给你糖,你转个等价的红包给我不就结了?两盒糖一共52块。”

    “!!”

    要是转个52.0给你,慕时丰还不直接砍死我。

    陶然干咳了几声,“其实...我也不是太喜欢”吃糖。

    宋子墨打断她,“跟你开玩笑呢。”指指她的练习册,“开始吧。”

    后面还有很多话她又悉数吞下。

    他都说开玩笑了,她要是再锱铢必较,好像显得太过矫情,低下头开始写随堂练习。

    下课后陶然就直接去了她和慕时丰的小窝。

    之前慕时丰微信她,说今天有事,让她下课后直接回家。

    家这个字眼,让陶然莫名的有了归属感。

    这种奇妙的感觉跟住在沈凌或是蒋慕承那边都不一样,那个小窝像是她最后的归宿与港湾。

    开门后,慕时丰竟然在家,正在敲电脑。

    他的世界,好像除了她就是电脑,再无其他。

    听到动静后慕时丰也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在敲个不停。

    陶然没打扰他,换上鞋子,又去厨房洗了个苹果吃起来。

    踮着脚尖,拿上放在玄关处的书包去了卧室,里面有她的专用书桌。房间的窗帘已经拉上,光线偏暗,她打开台灯,边啃着苹果,边开始写数学作业。

    作业做好时已经快七点,慕时丰还没有完成手头的工作,陶然拿出手机追小说,但外面传来的键盘声悉数传进她的耳朵,一个音节也没有落下。

    突然陶然听到了电脑关机的熟悉声音,她起身,慕时丰正好走到门口,问他:“结束了?”

    “恩。”慕时丰上前两步抱住她,“作业写完没?”

    “全部写好。”

    慕时丰低头吻上她,在这里他们无所顾忌。

    陶然抬起脚尖配合着他的高度。

    慕时丰打了个横抱,将她放在书桌上坐着,两手撑在她身侧,继续热吻。

    两舌交缠,搅的舌头都吃痛,可还是感觉吻的深度不够。

    慕时丰一首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握着她肩膀,而陶然两手插/在他的发间,大有吻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他们都乱了呼吸,好在慕时丰自持力较强,适时将她松开。咬了一口她的下巴,说了句,“快点长大。”

    陶然环住他的脖子,“我不小了。”

    默了默,慕时丰说:“那就圣诞?”

    陶然没说话,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慕时丰把她抱起,“吃饭去。”

    坐在餐桌前,陶然又想起黄媛媛的事,现在是火烧眉毛,她就把中午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看着他,“现在要怎么办?”

    慕时丰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放心,以后她不会再找你。”

    陶然扑闪着眼,“为什么?”

    慕时丰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至于为什么?

    好像还有点难以启齿。

    在陶然的再三逼问下,慕时丰只好说了实话。

    之前黄媛媛加了慕时丰的微信,慕时丰快放学时就发了信息约她在学校的操场见。

    慕时丰到操场时,黄媛媛已经坐在了看台上,看到他,那种兴奋、激动还有不知所措在她脸上淋漓极致的表现着。

    黄媛媛赶紧站起来,十指交握,不停揉搓,想象着慕时丰是不是也开始对她有感觉,“慕时丰。”声音都有些发颤。

    慕时丰点了一支烟,盯着她半晌,开门见山,“你喜欢我?”

    问的太过直接,黄媛媛足足愣了半分钟,才有所反应,点头不是,摇头更不行。

    慕时丰吐了一口烟雾,“霍晴你知道吧?”

    黄媛媛点点头,能不知道吗?

    慕时丰一直盯着她看,她被看的紧张又煎熬,干脆别过脸去。

    “其实霍晴并不是我女朋友。”

    黄媛媛猛的回头看他,脸上写满惊讶,怎么可能?

    慕时丰笑的有些无奈,“不信是吧?”

    “...”当然不信。

    “霍晴和你一样,通过陶然认识的我,然后都是以陶然为由来找我,她不明说,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决绝,毕竟女孩子的自尊心很强。”

    黄媛媛死死咬着下唇,这种被人揭穿心思的感觉羞愧难当,还不如直接给她一个绝情的拒绝。

    他又缓缓抽了一口,动作太过迷人,她一时忘了自己的尴尬处境,竟看入了神。

    慕时丰抖抖烟灰,细细说来:“后来学校就传开她是我女友,我也没澄清,一是要顾及她的面子,二是我懒得解释。”

    黄媛媛已经信了,因为他就是这么高傲,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得到他的解释,很难。

    慕时丰看着她,直呼她的名字,“黄媛媛,以后别去找陶然了。”

    “我...”黄媛媛急于解释。

    慕时丰用手势让她打住,“听我把话说完。”

    黄媛媛只好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慕时丰说:“让你不找她,是为了你好,因为就算你天天跟她黏在一起,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尴尬,窘迫。

    黄媛媛的耳根开始发烫。

    慕时丰把烟头摁灭在看台最前端的栏杆上,徐徐说道:“因为我不喜欢女人。”

    ???

    !!!!!!!

    黄媛媛瞪大双眼,明明今天穿的是运动鞋,可脚下一个不稳,腿部打弯,差点跌倒。

    有那么瞬间她是眼花耳鸣的。

    他说他不喜欢女人?

    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脑海里排斥那种答案的到来。

    可慕时丰清晰的话语一字一顿的刻在了她的大脑里,他说:“我喜欢男人。”

    几分钟后黄媛媛才彻底缓过来,再次看慕时丰时,她不由一个哆嗦,比大白天见鬼了都惊悚恐怖。

    这绝对是她十七年生命里,最黑暗的一个傍晚。

    黄媛媛看了眼落日,感觉比它都要苍凉绝望。她还是不死心又重复了一遍,“你喜欢男生?”

    慕时丰脸色也凝重,“恩。”又问她,“看小说吗?”

    黄媛媛又惊又吓的,一时没跟上慕时丰的跳跃思维,茫然的看着他,半晌才回过神,“看啊。”

    慕时丰点点头,“jj的*看过没?”

    黄媛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可也诚实作答,“喜欢的文会追。”

    慕时丰的神情有点无奈,无奈里又多了份甜蜜:“恩,我就是里面攻的角色,那个他...很喜欢我。”

    黄媛媛的脸颊红的能滴血。

    此时她满脑子里都是,攻,收,还有扑倒。

    慕时丰又问:“知道我喜欢谁吗?”

    黄媛媛木讷的摇摇头,她怎么知道啊,她对除了他以外的男生都不怎么关注。

    慕时丰又摸出一支烟,烟雾依依袅袅上升,瞬间又消失不见,他的声音穿透了她的耳膜,他说:“我喜欢...宋子墨。”

    砰地一声,黄媛媛听到了自己五脏俱焚的声音,整个肺腑都炸得七零八落。她是真的有点腿软,不由向后退了半步。

    他喜欢...宋子墨?

    学校的两个学霸男神,竟然相爱了。

    如果学校的女生知道了这一噩耗,明天的医院抢救室,怕都忙不过来。

    得有多少人想不开去跳楼。

    黄媛媛又不自觉的看向慕时丰,逆着光,深刻的五官更显冷峻迷人。

    他怎么可以不喜欢女生?

    在她接触的单纯世界里,真的都是bg向恋爱,*也只在小说里看看,图个乐呵,可是真要身边有这样的,她至少目前还一时无法接受。

    关键这个同性恋还是自己倾慕已久的男生。

    她要怎么接受?

    黄媛媛脑海里关于之前的记忆慢慢开始拼凑,难怪之前在食堂遇见他和宋子墨还有陶然一起吃饭。

    本以为宋子墨是陶然男朋友,当时还奇怪为啥慕时丰要跟宋子墨并排挨着坐,而且互看的眼神也不对。

    现在终于找到答案。

    原来是爱情啊。

    慕时丰见黄媛媛已经相信,又告诉她,她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就连陶然他都没告诉,而陶然一直以为宋子墨喜欢的人是她。

    他看着黄媛媛的眼睛,“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黄媛媛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一不小心知道了男神的秘密,又一不小心成了这个秘密唯一的知情者。

    连连点头,“好。”

    慕时丰又叮嘱,“别在陶然跟前说漏嘴,特别是宋子墨也不喜欢女生这件事,要不,我怕她受不了打击。”

    黄媛媛纠结半天又应了下来。

    只是可怜陶然充当了炮灰。

    觉得自己并不是最悲催的那个,至少她了解了真相,而陶然呢?一直活在宋子墨假心假意编织的美梦里。

    她在心底默默为陶然点了根蜡。

    听完慕时丰的讲述,陶然笑的趴在了桌子上,眼泪都笑了出来。

    她是真没想到慕时丰竟然这么损,连喜欢男人这种事,他都编的出来。

    慕时丰在桌底踹她一脚,“还笑!为了你我连尊严都不要了,你有什么好笑的啊。”

    陶然缓缓坐起来,用手指轻轻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珠,“你说宋子墨要是知道你想强攻他,他心里阴影面积怎么求?”

    说完她又笑趴下,肩膀不停颤抖,怎么都停不下来。

    陶然终于笑够才坐起来继续吃饭,而慕时丰的脸比调色盘还要精彩。

    陶然喝着粥时不时还偷瞄两眼慕时丰,每次看他,她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出他扑倒宋子墨的大污画面。

    突然噗嗤一声,嘴里的米粒都喷了出来,小米粒的威力还蛮大,直接落在了他的碗里。

    慕时丰忍无可忍,放下碗筷,将她揍了一顿,她才安静下来。

    吃过饭她被惩罚去洗碗。

    慕时丰也没真生气,看她像个居家小妻子,他走到厨房从身后将她环在怀里,她一个碗洗了十分钟都没洗好,只顾着回味他和黄媛媛的那番酷炫拽的对话。

    陶然微微偏头,“慕时丰,别抱我这么紧,我不是宋子墨。”

    然后她又被他收拾了一顿。

    陶然被慕时丰挠的眼泪都笑出来,一直求饶,他怎么都不予理睬。

    直到她赖皮躺在厨房的瓷砖上,慕时丰才放过她,半蹲在她身前,用手指戳戳她的脑袋,“皮痒了是不是?”

    陶然连连摇头,“不痒了,不痒了。”

    慕时丰弯腰将她拉起来,“陶然,你再撩骚,看我怎么治你。”

    洗好碗筷,又腻歪了一阵子,慕时丰便送她回去。

    这小公寓离蒋慕承的别墅也不算远。

    走路半个多小时。

    他们就散步回去。

    正当他们在路上嬉闹时,陶然接到了小舅舅蒋慕铮的电话。

    她示意慕时丰别出声。

    “小舅,今儿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军演结束了?”

    “恩,刚结束。你现在在哪?四哥家?”

    陶然瞥了眼慕时丰,“现在在外面散步。我一个人,但是蒋小四派人盯着我呢。”

    “陶然,你皮又痒了,蒋小四你也敢喊。对了,沈凌最近怎么又跟四哥闹了?这次好像闹的还挺大。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陶然,“...不太清楚啊。”

    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啊。

    肯定是与她早恋有关。

    蒋慕铮叹了口气,“前段时间四哥让我找人将沈凌的手机信号给屏蔽,好像还把你们沈氏银行的系统给搞瘫痪.,这两个人啊,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

    屏蔽手机信号?

    黑了沈氏的银行系统?

    难怪沈凌那天早上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难怪蒋慕承这么肯定沈凌会将她给乖乖送回去,原来是从沈氏下手整治沈凌的呀。

    可是沈凌竟然什么都没说。

    沈氏银行的系统瘫痪,董事局的那些老家伙一定为难他了吧。

    蒋慕铮喂了两声,“然然,怎么不说话?”

    陶然回神,“哦,刚信号不太好,你的话断断续续。”

    “听不听的都无所谓,我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结果昨天夜里,沈凌打我电话,让我这个做小舅的给他做主,要我借几辆坦克给他,他要把四哥的别墅给碾压平,说四哥又欺负他了。”

    陶然头顶有一大群黑鸟流着汗飞过。

    飞过去后,又飞回来。

    陶然眯了眯眼,“小舅啊,小三和小四注定是水火不相容,咱就甭管了。”

    蒋慕铮呵了一声,“我也不想管,那天原本以为屏蔽沈凌手机信号只是恶作剧,哪里会知道四哥动真格的,把银行系统给黑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闲着没事干去帮四哥,毕竟公司的事不是儿戏,闹大了谁都没法收场。”

    蒋慕铮很无奈的又微微叹了口气,又问了遍,“你真不知道他俩闹的什么矛盾?”

    这次闹的有点大,他担心的是沈凌和蒋慕承看上了同一个女人,这就难办了。

    陶然心虚,“不知道,估摸着沈凌又去撩四舅,撩的有点过,四舅就给沈凌点教训。”

    她又赶紧给蒋慕铮吃了颗定心丸,开始扯谎:“小舅,你不用担心,昨晚沈凌还找四舅商量沈氏收购案的事,晚饭还是在四舅那边吃的。”

    至于是不是商谈收购案,她也是瞎说的。

    但沈凌的晚饭是真的在别墅吃的。

    就是沈凌没有坐在餐桌前,而是坐在梯子上用的晚餐,边上还站着四个保镖。

    诡异的很。

    她怎么问,他们都不说实情。

    蒋慕铮觉得也有道理,就岔开了这个话题,问道,“然然,最近学习怎么样?听四哥说,你语文上回考了十三分。”

    “卧槽,蒋小四跟你说我考了十三分?他怎么能这么败坏我,小舅,我考了三十一分啊,是三十一分!”

    蒋慕铮被呛的连咳几声,“...陶然,你现在真特么的无法无天了,说话都这么放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陶然欢笑几声,“来啊来啊,蒋小五,我才不怕你呢。”

    然后又靠在慕时丰的怀里,心道,我有大慕慕,分分钟碾压你。

    坦克算个小鸟?

    我有大慕慕牌轰炸机。

    有翅膀的。

    蒋慕铮气的半晌都没喘上来气,最后直接切了电话。

    慕时丰弹了下她的脑袋,“你就不怕你小舅真的回来收拾你?”

    “不怕,有你呢。”陶然把手机装进口袋,抱着他的手臂往前走。

    又想起蒋慕铮那句蒋慕承黑了沈氏银行系统,摇摇他的手臂,“诶,我舅舅的黑客水平是不是高于你?”

    慕时丰瞥了她一眼,“他做梦的时候可能会高于我。”

    “...”特么的,她怎么净遇上了自恋狂。

    慕时丰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这事,定是她小舅刚才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陶然觉着现在没什么是要对慕时丰有隐瞒的,便把方才蒋慕铮在电话说的那番话告诉了他。

    问他,“你说舅舅都能让沈氏集团信息中心的那些人束手无策,这水平是不是也无人可及了?”

    慕时丰没发表任何意见。

    她又咕哝了句,说蒋慕承不该这么损,将沈凌陷于不仁不义之地。

    那天的董事会,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围攻呢。

    沈氏集团的董事会,虽说是沈家人占了大半,可毕竟还有旁人。沈凌平日里又是独断专行不近人情惯了,出了点差错,势必有人逮着他不放。

    慕时丰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最终决定不让蒋慕承背这个黑锅。

    他揉揉她的发,“陶然,黑沈氏银行的系统,不是蒋慕承做的。”

    “那是谁?”问完后,陶然又觉得自己天真。

    那晚她问过他不睡觉要干嘛,还开玩笑说,是不是要投机摸过,他说性质差不多。

    原本以为他是说笑。

    原来是真的干坏事了。

    而后对他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打。

    打完后还是不解气。

    慕时丰笑,“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陶然又给了他一拳,“慕时丰,你这么做真的欠考虑,你可想过沈凌的处境?”

    慕时丰把她收紧在怀里,“我心里有数,不会让失态发展到不可收拾,没有经济损失,那帮子人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顶多是沈凌的心里阴影增加了点,其他的也没什么损失。”

    陶然踮起脚尖,咬了口他的脖子,“下回不许欺负沈凌,你也不早说,害我差点误会舅舅。”

    “其实你也没误会他多少。”

    “恩?”陶然梗着脖子看他。

    “沈氏的银行是我黑的,可是沈氏的分公司还有子公司的工作系统瘫痪,是蒋慕承干的。”他不能全让蒋慕承背黑锅,可是属于蒋慕承的黑锅他也不会背。

    毕竟他和蒋慕承的过结还没有解决。

    也不知道蒋慕承会怎么找他算账。

    陶然没忍住,低声彪了一句脏话,蒋慕承和慕时丰联手,沈凌还有活路吗?

    她越想越气,沈凌也不算有什么大错,可是被他俩给整的很惨。

    又打了慕时丰两下。

    慕时丰不满的捏捏她的脸颊,“我怎么感觉在你心里沈凌比我要重要的多?”

    “...”刚才明明是在说很严肃的话题,他都能扯到吃醋这事上。

    只是男人吃起醋来,也这般不可理喻。

    她环住他的腰,“这个就好比小时候被问,到底是喜欢妈妈还是喜欢爸爸,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又容易让人成为墙头草的问题。”

    慕时丰没再紧抓着谁重要的话题不放,而是调侃道:“都会说这么深奥的大道理,看来期末考试能拿满分了。”

    陶然蜷腿,用膝盖顶了下他的大腿,“再说,我可就家暴了。”

    嬉皮打闹之后,他们又十指紧扣往前走。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

    他们就这么安静的走着。

    思绪平复后,陶然又想起了沈凌的事。

    想到他有可能被董事会的人围攻,还会被家里的人指责,她心里就不舒服。

    关键是沈凌受了委屈,却没有在她跟前透露分毫。

    应该是不想她夹在中间难为情吧。

    她晃晃慕时丰的手,“我想打个电话给三哥。”

    慕时丰点点头,给她空间,“你往前走,我在后边看着你。”

    “不用,我和他也没什么秘密的话要说。”她没松开他的手,右手摸出手机,给沈凌打电话。

    拨打沈凌的电话,一般都不会超过十秒,他就接听。

    那边有些吵闹,可又突然安静下来。

    “然宝,怎么了?”

    “没什么,就突然想你了。”陶然说出来时也感觉有些矫情过头。

    “然宝,是零花钱没了,还是语文小测验又不及格,需要我给你去开家长会?”

    “...”

    她就这么差?

    “三哥,沈氏系统被黑的事我都知道了,对不起。”

    那边明显一怔,须臾片刻,“呵,其实你用不着内疚,我不告诉你,不是我有多好,而是我要面子,这种打掉牙只能往肚子里吞的窝囊糗事,我怎么能四处宣扬?我头脑又没坏,对不对?”

    不对。

    因为你在我面前从不悔顾忌面子的问题。

    再糗的事,如果不是牵扯到我,你都会跟我说。

    沈凌冷不丁又说了句,“这几天你还是别回别墅住,实在不愿意回来跟我一起住,住沈氏酒店的总统套房也可以。”

    陶然茫然,“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具体哪天我通知你。”

    “...”又要跟蒋慕承闹?

    不会是堵门吧?

    她要好好做做他思想工作,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三哥,明晚想和你一起吃饭,带我去吃法餐吧,好久没吃鱼子酱了。”

    “后天吧,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去趟济南。”

    陶然眉心紧蹙,在脑海里回放济南俩字。

    沈氏在每个省会都有分公司,可是也用不着他亲自去济南一趟啊,一般都是分公司领导来京汇报工作。

    她对济南的印象之所以深刻,大概就是那个技工学校。

    “三哥,你去济南干嘛?”

    沈凌的话里夹带着笑意,半真半假的说了句,“找些开挖掘机的高手来,我要把万年冰块的窝给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