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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亲情,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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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扬小区。

    木清竹面容憔悴,有些疲惫的站在电梯里。

    刚刚从阮瀚宇那离开后,她就去了医院。

    手术很成功,妈妈/的命保住了!

    这几天为了不耽搁治病的最佳时机,木清竹一直苦苦哀求着付院长,爸爸生前的好友。

    并且在保证一定会把手术费凑齐的前提下,医院才及时给妈妈做了手术。

    只是手术后的妈妈,一直昏迷着!

    所以现在木清竹为了方便照顾,决定回家来拿些换洗的衣服。

    嘀铃的电梯铃声,晃醒了木清竹几近消沉颓废的意志。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电梯门,便看见几个大大的行李箱,被扔在了自家门口。

    而房子里面灯火辉煌,人影晃动!

    怎么回事?

    木清竹全身一顿,心跳加剧,紧跑几步快速闯进了客厅里。

    宽阔的客厅里,大伯木锦彪一家正围着客厅到处瞧着,个个兴奋异常。

    “爸爸,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么华丽的房子,从此后就属于我们了。”木清浅双眼放光。

    “是啊,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木锦彪笑眯眯地附合道。

    “爸,妈,姐,你们快看谁来了?”木盛洪忽然惊惶的大声叫道。

    所有人都瞬间扭过头,看向正站在玄关处的木清竹。

    “这个,清竹,你来了。”木锦彪尴尬的笑笑道,“既然来了,也好,我正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木清竹嘴角微勾,扯出一丝冷冷的笑。

    “清竹,是这样,你爸爸现在车祸去世了,根据木家的祖制,木家的财产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所以这些房子,股票还有一些家产,只能过继给我们木家的木盛洪了。”木锦彪大言不惭地解释道。

    “是么,可我的律师告诉我,这是我爸爸的财产,是应该属于我的,你们这是强取豪夺,现在请你们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了。”木清竹眉眼一挑,全身散发着寒意,语调严厉。

    会被他们吓倒吗?

    当然不会!木清竹从来就是不一样的!

    爸爸在世时,无私地接济着大伯一家。

    可现在爸爸尸骨未寒,这才几天,他们就来侵吞财产,还打着冠冤堂皇的旗号!

    木清竹的心,凉到了极点!

    “木清竹,不要不知好歹,我们现在好好跟你说话,那是给你脸,告诉你吧,房子的名字早就过继到我爸爸名下了,所有的财产也都换成了我爸爸的名字,你若是不服,大可以报警,只怕到时警察来了,因为强闯名宅被撵出去的那个人,会是你。”木清浅上前一步,洋洋得意的说道。

    果然,他们早就预谋好了一切,她根本没得反抗!

    木清竹总算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

    爸爸木锦慈的遗像,就摆在客厅的中间。

    木清竹在看到爸爸脸的一瞬间,眼圈一红,心里像刀在剜。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捧起了爸爸的遗像,轻轻抚摸着。

    脑中,蓦然浮现出阮瀚宇冰冷的面孔来,寒意丝丝入扣。

    木清竹很庆幸,直到爸爸临死时都不知道,她与阮瀚宇名存实亡的婚姻……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木清竹接通后,对面传来了阮瀚宇低沉的声音:“半个小时后来我的办公室。”

    阮瀚宇的话,永远都是那么霸道。

    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凭什么还要颐指气使!

    木清竹心中冷哼,但声音却甜美地问道:“瀚宇,找我有什么事吗?”

    瞬间,客厅里安静得木清竹似乎能听到,大伯一家慌乱的心跳声。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鄙夷不屑的冷笑。

    “你说呢,前妻,难道这离婚证你不想要了?亦或不想拿,好籍此为筹码索要钱么?”阮瀚宇嘲讽道。

    木清竹的心猛地紧缩了下,脸色白了白。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甜甜一笑,“瀚宇,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说完,木清竹迅速挂了电话。

    木锦彪全家人的脸色变了,木清浅更是满脸的忌妒!

    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全球财富榜上前十名的风云人物,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

    他在A城可谓是只手遮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样的人物,他们当然得罪不起!

    只是木清竹与阮瀚宇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落井下石时,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可刚刚木清竹还亲昵地跟阮瀚宇说着话呢,难道传言有假?

    “当然,那套公寓,还是你们娘俩的,以后你们就好好生活着吧,有什么困难知会一声,毕竟我们还是亲人嘛。”木锦彪满脸堆笑,施舍般把城郊那套公寓的房产证,扔给了她。

    “哎,你现在不还是阮氏集团总裁的少夫人吗,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木母厚颜无耻地说道。

    “伯父,伯母,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把从我爸这里拿走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否则我们法庭见,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木清竹逼视着他们的眼睛,声音冷厉道。

    她身上的那股沉静,让木锦彪他们心底发慌,纷纷躲闪着她的目光。

    木清竹捡起地上的公寓房产证,抱紧了爸爸的遗像,在他们面面相觑中一步步离去了。

    她心里撕扯着,淌着血……

    爱情,亲情,荡然无存……

    木清竹的力气恍若被抽干了般,浑身绵软。

    不是怕他们,也不是不懂得维权,但她现在真的没有过多的精力,来思考这些。

    毕竟,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他们早已坐证了事实,现在对她来说,需要的是忍耐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