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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47章 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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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管他。 【首发】”

    曾毅却是微微摇头,低声说了一句,刚好能让陈通听见,却是仍旧四处看着,根本让人发现不了什么不对劲。

    “开封府看起来,却真是安居乐业啊。”

    曾毅猛然扭头,冲着根本旁边的陈通说话,指着旁边走过的行人“你看,全身下几乎都是新衣,看来是天气突变,刚做了不久的新袄啊。”

    “是啊。是啊。还是开封府的人富裕,以前俺爹总说俺那是个穷地方,还整天受官府剥削,还是开封府好啊。”

    梁猛在一旁猛的点头,十分配合曾毅的话,或者说,像是个点头虫一样。

    可旁边的陈通却不像梁猛那么没脑子,若不然,他也不会担任钦差卫队的长官了,这过往的行人,包括摆摊的商贩,身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新衣,算是有破旧的衣服,也极少数的一些。

    这情景,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诡异之处?

    算是京城,行人先不说了,但是出摊的商贩,也绝对不会有穿着如此光鲜的。

    一来,穿着如此光鲜,很容易被街头恶霸给盯,哪怕是京城,天子脚下,都不能保证没有恶霸之类的,更何况是开封府了。

    而来,这种天气还出来摆摊,都是不富裕的人家,这种人家,都是节省的很,算是有新衣,也不会这个时候穿的,都怕不小心弄破弄脏了。

    算真有哪个换新衣的,也不会像今日这样,如此之多的。

    是以,出现这种情况,恐怕有些耐人寻味了,只是,这种事情,陈通这个侍卫,是不好说话的,只能是保持沉默。

    “这开封府,准备倒是充足的很。”

    曾毅冷笑,他是接到圣旨以后敢来开封府的,也是两天的时间,这两天,也足够开封府准备了。

    只不过,若是仔细算一下,他接到圣旨,赶来开封府,要两天,可是,这其,若是有人给开封府送信,快马,也要近一天,剩余的时间,绝对不足以开封府做出准备的。

    只能是说,这圣旨,在自己接到之前,河南布政司的人恐怕已经知道了。

    对此,曾毅是早有准备的,一般来说,这种巨大的案子,甚至是涉及一个布政司的案子,是不可能单独一个布政司能吃消的,定然是在朝也是有官员庇护、遮拦的,若不然,一个布政司,布政使虽是从二品的官员,可毕竟是外官,不在权利枢,是不可能有这么大胆子的。

    自古以来是如此,外官虽然品级有何京官差不多的,其权利甚至也是手握一方,可却没人愿意轻易得罪京官员。

    怕的是这些距离枢最近的官员没事扇阴风点鬼火。

    “大人,这案子,恐怕不好查了。”

    陈通也是心思玲珑之辈,刚才曾毅不问,他自然不好开口,可曾毅既然开口了,他没有不答腔的可能了。

    “咱们往偏的地方走。”

    叹了口气,曾毅眉头紧皱,既然开封府如此行为,那,这里面的猫腻肯定大了去了,换句话不恰当的话喻,最贼心虚。

    恐怕,河南布政司的一众官员是这个贼了。

    “是。”

    陈通点头,和曾毅拐了个弯,准备往胡同里走。

    “等一下。”

    这个时候,曾毅却突然喊住了陈通,面色犹豫,终于,又叹了口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道“算了,不看了,算咱们去看,恐怕也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倒是打草惊蛇了。”

    “大人英明。”

    曾毅这么一说,别说是陈通了,连梁猛这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家伙也知道曾毅是什么意思了,装作不知道,放松对方的警惕。

    “走吧,咱们去提刑司。”

    原本,出来之前还稍微有些兴致的曾毅,此时却是心情沉重无,哪怕之前猜到河南的一众高官肯定和粮仓空虚都有牵扯,可是真是觉察出了蛛丝马迹以后,却是立时感觉身有一座沉重的大山在压着。

    提刑司,也是在开封府城的,离右布政使司倒也没多远的距离。

    亮明了身份,没多久,按察使董宣亲自迎了出来,刚才,听侍卫汇报的时候,董宣还是大吃一惊,根本没想到,这才刚从钦差行辕离开多久,钦差大人竟然亲自找门来了。

    在看到曾毅的瞬间,董宣却又是大喜过往,尤其是曾毅那阴沉的脸色,和身的着装,董宣已经猜到了什么。

    有些事情,董宣这个按察使是肯定知道的,只是,却不能明说,必须要曾毅这个钦差亲自去发现才行,若是连这些东西都发现不了,那,和钦差的合作,董宣可要在仔细考虑考虑了,别最后把自己也载进去了。

    董宣可是深知布政司那帮人的心思的,钦差又能怎样,若真威胁到他们身家性命的时候,他们也是敢铤而走险的。

    “钦差大人怎么亲自来了,您若有什么吩咐,派人传唤一声,下官自然去了。”

    董宣却是把礼数尽的很足,更是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到了他们这个地步,为了目的,放低些身段,也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真论起来,这礼节,迎接钦差大人,无论品级,都是不为过分的。

    曾毅也是迎了去,笑着拱手道“刚到开封府,出来随意看看,却是正巧到了提刑司,想着按察使大人是否在,进来讨杯茶水了。”

    曾毅的话,董宣岂肯真信,跑按察使这种地方讨茶水,可是没雅兴得很。

    “大人,里面请。”

    董宣却是赶紧侧身,把曾毅往里面让。

    “如此,今日打扰董大人了。”

    曾毅也是哈哈大笑,和董宣两人一起进了按察使的衙门。

    “大人此次来开封,虽是查案,可也可以四处逛逛,开封的景,倒是不错的,虽是大雪,可却也别有一番滋味的。”

    董宣却是和曾毅闲扯了起来,并不往正题说。

    曾毅也不着急,笑着道“既如此,那,改日本官四处转转,这天气,到却也是一番天地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