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大唐]穿成武则天的长女 > 45.045(二更) 钱从哪里来

45.045(二更) 钱从哪里来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结论说得太过斩钉截铁, 以至于在她将话说出口的须臾之间,圆度根本没想好要以何种理由来反驳于她。

    从一个小孩子的角度来说,将水陆法会理解成在水里和在陆地上各举办一场法会,好像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确实是字面意思。

    那依照着这个逻辑继续往下推论, 她会选择将水陆法会安排在洛水边, 竟是完全讲得通的事情。

    就是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呢

    “水边多好啊, 这位前任洛州刺史生前以平治水患为毕生心愿,将水陆法会的道场设置在此地,还算是与这份心愿相互应和了。”

    卢照邻得了李清月的眼神示意,在旁补充道。“此外水边地界开阔,若要令洛阳百姓从旁围观, 也比设置在某处街坊之中容易。”

    “要知道一时半刻之间, 可造不出一座大慈恩寺。”

    圆度看了看这个插话的年轻人,又看了看那跃跃欲试的小公主,心中仅剩的一点疑虑便先暂时被他压制了下去。

    听起来好像是他们说的这个道理。

    水域开阔, 洛阳两岸的民众甚至都能在此事上围观,比之昔年梁武帝在金山寺中举办水陆法会还要容易办成一场盛事

    “那便遵照公主所说,在洛水边吧。”

    但具体放在洛水旁何处,还是要商榷一二的。

    当圆度随同这位安定公主行在洛水边上的时候, 就见她目带挑剔地望着一处处河岸。

    不是嫌这里的岸边不够开阔齐整, 就是嫌此地背后的街坊楼宇不够气派,对不起她那绝顶盛会的构想。

    圆度都有点为自己先前夸下的海口而觉后悔了。

    偏偏在自己面前的人乃是陛下与皇后所出的公主,只怕没有这个让他后悔的机会。

    刚想到这里, 他便瞧见小公主忽然抬手吩咐,让那载着她的木头小车飞快地朝着前方而去,然后在圆度的视线中,就那么直直地停在了

    洛阳皇城隔河相对的地方。

    李清月才不为难自己, 没必要在这个“实地考察选址”中非要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走路,所以早就给自己准备了个代步工具。

    现在抵达了此地,正指自己的本质目的,她便施施然自木头小车上跳下来。

    她朝着洛水之中的四座门楼、两块水中浮岛还有那条在前年草草修缮完毕的天津桥,露出了一个异常满意的神情,又转头朝着后方那条中轴大道看去,更觉合乎心意。

    她转头朝着后面匆匆跑来的圆度说道“法师,就算此地吧”

    圆度眼前一黑,连忙小声提醒道“这可是宫城之前啊。”

    有点过于醒目了吧。

    圆度再怎么敢想,也就是敢觊觎一下西明寺住持的位置,可不是真觉得自己能有这样的本事,跑到陛下的面前去做一场水陆法会。

    可他既已瞧见那小公主的“自信”非同凡响,起码要比他强得多,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这等劝谏在对方面前,估计是没多大用的。

    果然,他下一刻就听到李清月回答道“这有什么一来,这本就是阿耶要在天子莅临洛州后给此地百姓谋求福祉,放在这里,还恰能让人知道,到底是由谁发起的这项法事。”

    总不能是这大和尚自己对吧

    圆度感觉自己好像被内涵到了,又觉得这或许只是自己想得太多。

    只因那小公主已随即说起了下一个理由,“二来,若是阿耶不许,那我就去跟他当面争取。我连这个督办水陆法会的活都能争取来,难道还怕这个”

    “”这可真是好一个让人不知如何应对的理由。

    一如她拍板敲定在洛水前筹办法会的情况,现在的这句话也没给圆度留下了驳斥的余地,“就将法会之地选在这里吧。”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圆度决定先破罐子破摔,何况天塌下来还有上头的人顶着,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好,和下面人手沟通明确任务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法会场地的布置材料也整理一份上来。”李清月摸着下巴,打量着这块在此时还空落落的场地,眼中闪过了一缕玩味,“我让人制定一份搭建的计划来。”

    迎着圆度有些惊喜的目光,李清月坦然说道“都说,那个叫什么来着”

    “术业有专攻。”卢照邻给她接道。

    这两人的一唱一和让圆度有点恍惚。

    便听李清月说道“对,术业有专攻,法师你就负责主持法会和统筹人手,这等罗列计划的事情就不必由你来做了。”

    “我还专门向玄奘法师询问了一番如何调配人手呢,用的便是他安排人一并翻译佛经的法子。”

    圆度凑出了个笑脸,夸道“公主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李清月腹诽,那可不吗

    为了让你们这些人一句怨言都不敢有地去修路修桥,为了顺便借着宣扬洛阳清官的名声在此地百姓中留下一个印象,也为了在办好这件事后能让李治有活敢往她这里塞,她都以如此迂回的方式做事了。

    是要做大事的。

    就是不知道圆度能不能承担得起这个惊喜了。

    这位自以为抓住了上升途径的法师,在回返圆璧城后迎着一片对他的恭维赞美,将水陆法会放在天津桥前筹办的规划告知了众人。

    “若能在此地举办一场无遮大会,师兄必定能身价百倍了。”与圆度最为亲近的那人当即为他庆祝道,“可见师兄极得那位小公主看重啊。”

    圆度的唇角笑意有些压不下去,“侥幸,侥幸而已。”

    想想被送去为玄奘法师打下手,只能住在西苑之中的窥基众僧,再想想自己行将腾飞的未来,圆度都觉得,自己彼时站出去那一步,真是最明智不过的决定。

    这份笑容甚至一直延续到了他在第二日重归于天津桥前。

    出现在这里的,还并不仅仅是其余僧侣。

    那些洛阳民众早在前日就已获知,他们即将以贾公名义举办水陆法会,现在不知是否因僧侣聚集,也出现在了此地。

    放眼望去,洛河两岸数百步,分布其间的身影都成了一道道微缩的黑影。也有不少直接大着胆子凑到了附近,就站在被屯营士卒拦截的界线之外。

    当圆度抵达的时候,他甚至还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大嗓门喊道“就是那位,那是要主持陛下纪念贾公法事的法师”

    这个声音在他参观贾敦颐碑铭的时候听到过,还被对方扯过他的僧衣,便记得尤其清楚。

    但也正是在此时,安定公主带着一沓计划书来到了此地,让圆度暂时顾不上去瞧一眼,那个没礼数的家伙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

    侍卫开道,露出了后头的那位正主。

    只见这位小公主今日换了一身红衣,瞧着更为耀眼了些,却大概也看起来更年幼了。

    也就在侍卫为她分开人群的那一刻,她人还未抵圆度的面前,声音就已传了过来,“法师,我昨日回去之后想了,若要水陆大会足以普度众生,我们该当将那天津桥也一并修了”

    她抬手回头一指,“你看,宫城,门楼,新桥,道场这才叫完美无缺的水陆盛会”

    圆度从未有一刻如此痛恨于小公主的身高。

    这位年幼的主事者乃是千金之躯,在快步走来之时根本不曾留意旁人的目光与神情,只平视着前方,也就让她根本不曾发觉到圆度已然僵硬当场的面色。

    反而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可真是聪明只是将道场设在水边,哪配呼应贾公高义,就该将河上桥梁重修,加固石脚,方能令贾公泉下有知。”

    “法师”李清月总算将目光往他这里投了,可她说出的那句话却只令人感到更加绝望,“以僧人祈福所修建的石桥,加之水陆法会祝福,能比寻常桥梁更为稳固吗”

    若非周遭还有那样多双眼睛盯着,圆度只恨不得脱口而出

    不,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情

    但他既要担负起宣扬佛教的使命,就绝不能这么说。

    他要借着这场水陆法会扬名,也绝不能当面拒绝安定公主提出的“合理”建议。

    尤其是,他已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安定公主将修缮天津桥的建议提出之时,周遭的洛阳民众脸上都写满了期待。

    当然,在看到这些百姓面容的时候,圆度也同时瞧见了周遭的禁军。

    他们为了维持秩序而露出的雪亮刀锋,就连跟随在小公主身边的那位女侍卫也不例外。

    后者让他不由打了个寒噤。

    圆度很清楚,但凡这句话不是在公开的场合下提出,他可能都有机会做出辩驳。

    又但凡他在接到这样的消息之前,能和那些同在此地的僧侣通个气,让他们尽快抱团,他可能也有底气说出拒绝的话。

    然而在此时

    天时地利人和好像都在对面那位小公主的身上。

    圆度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一句修缮桥梁的话,才是小公主最想要说出的,却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真是荒诞不经。

    那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就算她在说话和学习的天赋上要比旁人强得多,总也还是有限的。

    没可能一步步将他坑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只能先应声答道“都依照公主吩咐。”

    “真惨呐”李素筠一边帮着李清月整理面前已陆续填上了执行人名字的计划表,一边摇头感慨道。

    修桥这种事情,再怎么算是这出水陆法会的组成部分,又有一个异常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免不了是个苦力活。

    要李清月说的话,放到现代有仪器辅助的情况下,都是辛苦事,更何况是在古代。

    天津桥要落石脚,还是得重新用船只在水上勾连起来,而后将搬运过来的石料在这洛河之中打下去,以起到支撑固定的作用。

    石料的开采、搬运、敲桩,船只的驾驶、连接、控制,全是需要人投入体力去做的。

    又听李素筠补上了一句评价“虽说大慈恩寺中的僧侣有早晚课,对体力这东西应该有所锻炼,但任谁也遭不住这种落差吧。”

    就像那位圆度法师,原本是指望来做一件名利双收的清闲事,想不到会是这种苦活累活。

    恐怕原本还亲近于他的那些好帮手,现在都要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谁让阿菟一点都没给这些人相互甩锅的机会,直接将圆度法师送来的名单里靠前的人手,全部塞进了造桥的行列。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朝着李清月的方向凑了凑,调侃道“你这个坑人的手法,不会用到我身上吧”

    李清月自石桥图纸上抬起头来,端详李素筠的脸好一会儿,给出了个结论“不会,你用不着。”

    李素筠卡壳片刻,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撑住了面前的桌案,“好哇,你这话是褒是贬啊”

    李清月用笔杆子把她的脑袋往后推了推“我在说你我不是敌人,犯不着让我用这种法子,你在想什么东西”

    她眉头一动,“再说了,现在也不是咱们吵嘴的时候。”

    “老师昨日就说了,以这些僧侣的脾气,这等冤枉气他们是不乐意受的。现在只是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罢了,之后对如何执行造桥一事,还是要想办法找回主动权的。”

    李素筠听了这几句,先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那你觉得他们会想出什么办法”

    李清月摊了摊手,“很明显啦,造桥误工这种事情,要么是因为天时影响,要么是因为经费不足。”

    前者不是那些和尚能改变的东西,后者却是他们可以用来改变局势的好理由。

    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圆度就已重新找上了李清月。

    两日未见,他面上的意气风发可算暂时瞧不见了,反有几分郁卒,想想也知道他这几日间和自己的同伴是如何相处的。

    但他这表现倒是和他行将要说的话,很是风格吻合。

    他是来诉苦的。

    “你说造桥经费不足了”李清月问道,似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洛州州府给予的经费不足吗”

    圆度苦笑,“公主,这份经费若是只用来举办水陆法会可能都还有些不够,是我等向洛阳大户联络来了些支持,这才勉强能应付法器道场的开支。”

    “化缘”取财,是举办法会的常态,圆度并不介意于将其告知小公主。反正重要的是后半句话。

    “但若是要再用来修建石桥,那就不够了。”

    这也并不是一句假话。

    他端详了一番那位小公主严肃的面色,紧跟着便建议道“不如还是先不修此桥了吧,今年洛水并未有涨水迹象,重搭锁链的浮桥也能应付过去的。”

    “这怎么能行”李清月不太情愿地回道,“话都已在洛阳百姓面前说出去了。这时候反悔,丢的是你的面子还是我的面子”

    小孩子反正是要面子的。

    圆度意识到此举不通,便转而试探地说道“那要不然这样吧,公主先用粗略一些的法子,自洛阳民间征集大石,在场面上应付过去。待法事完毕,洛州州府用于此事的余钱充裕,再办这件事。”

    “那也不行”小公主字字坚决地驳斥了他这个意图浑水摸鱼的想法。

    “你这个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对。阿耶确实只给了这么多经费,造桥所增加的支出是额外的,但我们想的不应当是将其取消,而是如何得到更多的钱。”

    李清月站了起来,“何况,你我都知道,若真能在新桥建成之后举办水陆法会,势必能令此法会的意义更重。怎能败在这一步上”

    圆度问道“那公主是已有了什么额外生财的好方法”

    李清月理直气壮“没有但有人会有的。我这就入宫去找阿耶。”

    小孩子办事搞不定了就找家长,多么简单直白的真理。

    可她说得轻巧,圆度却差点没因李清月那一句“入宫找陛下”吓出个好歹来。

    陛下能对安定公主委以重任,便绝不可能因为缺钱这样的事情对她有所不满。遭罪的只有可能是他。

    但他这几日心神恍惚,精力不济,李清月又是忽然之间往外冲去,根本没给他阻拦的机会。

    一不留神,那小公主就已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而他又哪里知道,李清月前去找李治,可不全然是因为出口的这个理由,而是为了符合刘仁轨教她的那句话。

    老师说,让她在思考问题解决麻烦的时候,千万记得她是什么身份的人。

    是啊,她将那些僧侣坑骗入套之中,已表现得足够出彩了,这个时候最好还是由别人来帮忙补上这最后一刀。

    这把刀的刀柄,应当握在李治的手中

    按照李清月所希望的那样,不过两刻钟的工夫,她就已出现在了李治的面前。

    也带来了她那个缺钱的事实。

    “所以你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结果现在钱不够了又来找我,是希望我以随驾财物支援,或者再让洛州府库多动一些余下的金银”

    李治本想让自己摆出个严肃些的面容,却见面前这个腰佩鱼袋的小姑娘比自己还挺得板正,好一副公事公办的表现,又没绷住自己的嘴角。

    “当然不是,”李清月答道,“其实我来之前先问过阿娘了,她说让我不必担心这件事,反正近来会有人来贿赂阿耶的,正好可以应在我这儿。那我就过来问问了。”

    李治狐疑“你确定,你阿娘用的是贿赂这个词吗”

    李清月抓了抓脑袋,“也可能是孝敬”

    李治差点没给气乐了。

    “我看你这几日忙着那水陆法会的差事,是把功课给落下了。前几日还同我说,那些僧侣没读好书,不知道什么叫做知之为知之,结果你今天这都用的什么词。”

    李清月才不管这个呢,“那您就说帮不帮吧。”

    李治琢磨了一番媚娘话中的意思,寻思着也差不多是该到那个时间了,便回道“帮,当然帮。这样吧,我给你个法子,你按着这个去做,造桥之事绝不可能缺钱。”

    当清河崔氏子弟崔知温来到洛阳的时候,已是四月中旬了。

    以崔知温五姓七望的出身,他当然不是走来洛阳的,而是坐着一辆白马香车,后头还跟着不少装有行李的车驾以及随行的侍从。

    同在车中的,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乃是与他同宗不同房的崔元综。

    有趣的是,比起他这个年过旬的老练之人,崔元综竟还要像是个老学究,板着一张脸分外严肃。

    哪怕听到了外头行人渐多,他也没往窗外去看,反而专心于自己手中的一本书卷。

    崔知温提醒道“到了洛阳,你若还是这个做派并不好。”

    崔元综却未将头抬一抬,“你是来以门荫入仕的,需要与人往来,我只是来弘文馆进学的,不必非要对人摆出个笑脸。”

    崔知温摇头,“我是说,你不该在此时摆着这个架子。毕竟,你我是为何在这个时间前来的,彼此心知肚明。”

    若非陛下对于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势力不满,且真将其成功打压了下去,绝不会给他们这些关东大姓以出头的机会。

    别看身居相位的崔敦礼也姓崔,但且不说他属于博陵崔氏,他那一个分支也早就已经因追随北魏孝武帝入关,又因北魏分裂而单独定居关中,和关东扯不上太大的关系。

    比起说他出自关东世家,不如说他是李唐勋贵。

    真要为关东世家谋划一条出路,还得靠他们这些人。

    他刚想到这里,忽听崔元综说道“有时候我真在想,如果是那位大公子”1

    根本没等崔元综说出后半句来,他连忙怒声喝止“慎言你若到洛阳来还敢这样说话,你还是趁早回去的好。你父亲祖父是怎么教你的”

    崔元综不置可否,又已恢复了方才的那出沉稳端庄模样。

    但这车厢之中的动静是结束了,外头的吵闹之声倒是越来越响了。

    崔知温生怕崔元综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干脆掀开了车帘朝外头看去,正见数名僧侣扛着一块偌大石碑朝前走去。

    若只是如此,还不至于引发这样的动静。

    马车已因前方道路堵塞而不能继续前行,二人干脆相继下车,看看外头的动静。便见前方不乏百姓在此地围观,目送着那块石碑朝前运去。

    崔知温颇为好奇地朝着路人问询这其中的情况。

    便听对方回道“你说那东西啊自陛下驾临洛阳后,便令僧侣筹办水陆法会,为去年过世的洛州刺史贾公积善超度,为了应和贾公生前心愿,还打算将洛水之上的天津桥再修缮一番。”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小半月间,建桥的进度不快,反而是令那些僧人赶制出了一块石碑,平日里对着此物诵经念佛,说是要令这块石碑卓有灵性,然后放在天津桥头。”

    这么听来,方才被搬过去的,就是那块石碑了。

    崔知温追问道“那么不知那石碑之上写了什么”

    惊鸿一瞥间他只隐约看到几个大字,竟未曾瞧见具体写了些什么。

    那路人感慨“这才是奇怪的事情啊”

    “这石碑之上竟只有洛水清平四个字,据说背面是要用于题写人名的,可若问何人能将名字题写于上,这洛州地界上的豪富没少朝着督办水陆法会的圆度法师问询,却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说,公主告诉他,陛下要等一个时机。”

    听到这里,崔知温眸光一闪。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