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昏君逼我玩宫斗 > 95.095你这小嘴儿肿的,得有多大的蚊子吸了你多少血呀?

95.095你这小嘴儿肿的,得有多大的蚊子吸了你多少血呀?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太后走后,秦小鱼从里面垂头丧气地缓步出来,但皇上神情冰冷,完全没有之前欢愉调.情气氛,他瞥了她一眼,冷冷背过身去,望着雨中傲梅,周身寒意与方才判若两人,竟让人望而止步,她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不敢再上前,亦不敢关心他。

    这个时刻说话,并不聪明。

    皇上没下令,秦小鱼只能在那楞站着。

    许久,慕容肆终未回过身来再瞧她一眼,他冷淡出声,叫她退下,然,小鱼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欢喜,心中竟流淌过一丢丢莫名的失落。

    那刻,她有一丝错觉,其实慕容肆与白韶掬也没多大区别,冷酷都是他们最原始亦是最根深蒂固的面貌。

    才出了乾清宫,在路口遇到了慌慌张张的岳东睿,他并未打伞,浑身酒气,一身华衣都已湿透,走路匆忙,神色亦是紧张狼狈,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鞅。

    秦小鱼的出现在他意料之外,在他看到她那刹,也是被吓得够呛,“秦小鱼,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怎么出现在这里?”

    “侯爷,奴才是宫中之人,在宫中到处行走不是什么稀奇事。至于小侯爷,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回府了么?似乎是奴才该问上一句,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吧?”

    秦小鱼撑着伞,抬头望着这男子,他俊脸微红,气息比平时快而重,就像干了什么力气活,她疑窦丛生,往他背后那条路看去,又是一惊,这条路通往的是秦妃宫殿,他去秦妃那里做什么?

    这个秦小鱼非一般太监,狡猾得过分,想必她对他有所怀疑,他冷静如斯,狷狂一笑,“舍妹乃皇上惠妃,皇上留本侯在宫中住上几日又有何不可?你这太监当了六品大公公,可也轮不到你来多管本侯闲事吧?瞧你这方向是刚从乾清宫出来的,白天陪伴阿燕,晚上伺候皇上,你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他越说笑得越可恶,神情之间竟与那变.态怀帝有几分相似,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抿了下唇恭敬回道,“是奴才多管闲事了,还望侯爷与奴才别计较。”

    这时,岳东睿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他凑近她几分,飞扬的长眉挑得更高,一双黑眸中闪烁着不羁轻.佻,“啧啧……你这小嘴儿肿的,得有多大的蚊子吸了你多少血呀?”

    “你你你……乱说什么?”

    秦小鱼心虚地用袖口掩了掩嘴,磕磕巴巴地微微躲闪着,避开他那噬人调笑的眸光,却又听他笑着道,“是,是,本侯乱说的。据本侯再次目测,你这小嘴儿是被人亲肿的吧?我那妹夫口味也真是挑剔,后宫妃嫔尽做了摆设,只是苦了我那水灵灵的妹子到现在还是个处。”

    秦小鱼想反驳,但舌头就像打结了似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谁让他说的是事实呢,都怪怀帝下嘴太狠了。

    这人笑说着,又挤进她伞下,竟与她勾肩搭背起来,语重心长道,“小鱼啊,你现在如此得宠,你我关系又像铁哥们儿一样,你就在皇上面前多为舍妹献献言,好让皇上给她开个苞,生个一男半女,这在宫中以后日子也不至于这般苦闷不是?”

    岳东睿这人真是不知羞,竟乱攀关系,谁与他铁哥们儿?本已快干的衣服,又被他那身湿哒哒的衣服给弄湿大半,“侯爷,你竟说些有的没的,我一个太监哪能与惠妃娘娘比,你切莫折煞奴才了。”说罢,将伞往他手里一推,灰溜溜跑了出去。

    这人在后面喊,“小鱼啊,你伞不要了?”

    她自然没有应声,在雨里往前冲,身后那人看着头顶这把伞轻轻笑开,还好是个有良心的,不亏他今日再殿上帮她对付过琳琅。

    秦小鱼那是不喜欠谁人情,谁知这人今后要她拿什么来报?

    *

    连日来,大雨连绵,这老天好像要把天下给淹了似得,据说城外成了洪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好在宫中地下渠道修葺得好,不至于被淹了。

    虽是天气不见晴爽,可是悦仙宫里传出一件喜讯来,那就是燕王可以行动自如了,这当然都归功于秦小鱼,因此她又得了好些赏赐,最重要的是终于摆脱了之前和皇上签下的军令状,她觉得这脖子上的脑袋又更扎实了些。

    秦小鱼摸着那一块块格外闪眼的金定子,格外美滋滋的,以前在夏府的时候,大娘经常克扣她们母女的月钱,现在她有大把大把的印子,可是娘亲却找不到了,夏婉安和孔一鸣都答应帮她找娘亲的,可一点音信也没有,算算也快到夏婉安毒发的日子了,难不成她当真不怕死?

    这般想着,突然小安子过来敲门,说是岳小侯爷又来了,让她过去伺候。

    说来也奇怪,自打白韶掬庆功宴后,岳东睿就借着醉酒留在宫中过夜,可这一宿就宿了十余天,别的地方都不去,每日都来悦仙宫找燕王琴棋书画诗酒茶,他与燕王好基友与她有何干系,这人偏偏每次来了还得叫上她在一旁伺候。

    她唉声叹气开门,和小安子一道出了去,谁让她是一个奴才呢,即便升了官,本质并没有变,照样得伺候主子们。

    大厅内

    ,那一袭紫衣过分富丽堂皇的男子正与燕王切磋棋艺。

    二姐身上疹子已消,断了的手臂也已接好,虽不能提重物,但和燕王一样都能活动自如了,她此刻笑靥如花,陪坐在燕王身旁,作他手作他眼,根据他的指示落下一枚黑棋,收回芊芊如玉的手时,抬起眼,门口多了一抹清瘦身影,她知是秦小鱼来了,她给岳东睿使了个眼色,于是,岳东睿扭头向后看去,笑着朝她招手,“小鱼啊,来。”

    有时候,岳东睿给秦小鱼的感觉就像他是只慵懒的野猫,这人坐没坐相,什么时候都是懒懒散散地弓着腰背嵌在椅子里,但这只野猫是成了精的,有尖牙利爪,只要她一个不当心,她这条小鱼就可能成为这只野猫的盘中餐。

    “是,侯爷。”

    秦小鱼亮出招牌笑容,温温顺顺地走过去,又给燕王与二姐行了礼,因她为他们夫妇医好了手足,夏妃对不比对待其他下人,眼中有敬重之意。

    岳东睿示意秦小鱼在他身旁坐下,那只猪蹄又习惯性地爬上她的肩膀,小鱼心中厌恶,幸亏她修养极好,不然就给这只猪蹄上扎一针,让他从此生活不能自理。

    “阿燕,自打你成亲之后,夜夜温柔乡不说,气色好了,腿也好了,可谓顺风顺水事事如意,我就不同了,被这大雨困在了宫中,连个陪我说话的女子都没,现在只能搂着个丑太监告慰寂寞。”

    二姐听着他这话咯吱轻笑,燕王一向温润,只笑不语。

    侯爷,你确定是大雨阻止了你回家的脚步么?

    秦小鱼表示十分不满,这人怎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呢,搂了老子的肩,还嫌弃老子长得丑,再好的修养一时间都化为乌有。

    她拨开岳东睿在她肩上那只不规矩的手,皮笑肉不笑道,“奴才听闻侯爷向来风.流,睡前必须搂着美人方能入睡。侯爷入宫已有十余天,可这面色敲上去也是相当红润,只比我家燕王还要好,丝毫没有失眠的迹象,莫不是这宫中还有您的老相好?”

    她说着挑了挑眉,故意在“老相好”这三个字上加重语气,微微凑近,在他身上嗅了嗅,也许他能骗得过别人,但绝对骗不过她,这数日来他身上都有股子女子淡淡香味,这芳香似乎与秦妃身上气味相若。

    之前,她还只当是自己多疑,但就在她这般试探性的问完后,他剑眉陡蹙,随后又云淡风轻笑道,“谁说不是呢?本小侯的老相好遍布天下,这宫中么……当然是有几个的。”

    秦小鱼微微一惊,这人不愧是个我行我素的主,竟然胆敢承认?竟让秦小鱼无言以对,这捉贼要拿脏,捉.奸要在床,她虽然有所怀疑,但她也不能指出来,更何况皇家后院之事,与她没多大干系,只是这秦妃毕竟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总觉得若是秦妃与岳东睿真有什么,那么慕容肆这个昏君也当得太窝囊了。

    “小鱼啊,你家主子还没教过你,在这宫中啊千万莫要有好奇心,那些个好奇心重的都死得特别惨。”

    他说这话时虽仍是笑得飞扬跋扈,但他这眸光着实教人胆寒,她压着心头怂怕,轻抿了下,可就在这时,门外袍角一荡,有男子率先进来,两名美丽端庄的女子跟在那男子身后迈步而入,但这三人眸光同时盯住了岳东睿,“阿睿啊,这宫中好奇心最重的非朕莫属。朕也十分想知道这宫中哪几人是你的老相好?”

    若说岳小侯爷方才那番话教人胆寒,而这人微沉音色更让人不寒而栗。

    秦金宝只是办了一个小小宫女而已,就让皇上杖责了五十板子,可见皇上这人私心很重洁癖很重,最忌他人没经他同意就动他的女人。经历了秦金宝事件,谁还敢造次啊?偏偏岳东睿刚才这番话教皇上听了去,这皇上也真可恶,初步鉴定,他是个偷.听专业户。

    岳东睿心中一悸,当下站起,就走至皇上面前跪了下来,“回皇上,方才臣与鱼公公说的都是玩笑话,哪能当真?”

    皇上眼底笑意深邃,不嗔而怒,让本是一团和气的悦仙宫冷到极点,燕王是个和事老,也替岳东睿说了些好话。

    “其他人朕信不过,朕还能信不过阿睿你吗?但阿睿你身为紫衣侯独子,一言一行许多人在看着呢,这玩笑也是该有个分寸。”皇上笑意宴宴,竟看向右侧的秦妃,却是道,“南心,将小侯爷扶起来吧。”

    秦小鱼以为自己听错了,岳东睿的亲妹岳嘉就在皇上旁边,由岳嘉去扶兄长不是更合适吗?为何皇上指名道姓让秦南心去做这事,皇上是别有用心还是无意为之,任谁都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南心大概也是没想到皇上会让她去扶岳东睿,面色霎时一僵,慕容肆有意给她难看罢,她心中轻嗤一声,微微咬了下唇,轻笑着过去相扶,再次贴近这男子,却是让她体内蹿出一股难言的燥热来,与他四目相对时,她猛地一震,手心顿时变得烫辣。

    这几日来她连续做着一个怪梦,每至深夜,便有神秘男子潜入她深闺之中,那男子手掌厚实灼热,精赤身体匐于她身上,抚摸过她身体每一寸肌肤,湿热的唇吻

    得她在黑夜之中轻吟出声,他手法老道,各种技巧在她身上百般挑.弄,趁着她身下泛滥,用力贯彻,她睡得很熟很沉,从来没看清过那人的脸,只感受到那神秘男子气息滚烫,眼神炽烈,但她知道那人绝非慕容肆,与他夫妻五载,他身上气息她还能不识么?

    那梦太过真实,每至潮.峰之际,都让她难堪压抑却又舒畅欢快,那种复杂又羞耻的感觉教她心中抑闷难受……

    可每次醒来,一身湿汗,枕边却空荡荡的,偌大的房间除了她再无一人,只剩外面狂风骤雨……

    她已为人妻,却期盼有人来温暖她冰冷床畔,更期盼有人来救赎她一刻寂寞的心……

    她想,是她被慕容肆冰冻太久了,身体与内心过于空虚,才会做这样怪诞荒谬的梦。

    但当她看到岳东睿那双炽热黑眸时,她隐隐有种感觉,那些并非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

    秦南心暗暗压制住心头各种揣测,将岳东睿扶起后,远离他。

    从小就喜欢研究猫狗鸡.鸭的秦小鱼,养成了察言观色的好习惯,她在一旁看着那对男女,他们之间气氛怪异,真是说不出的古怪来,想必皇上也察觉到了吧,否则他眸色怎会更深了去?

    岳嘉狠狠瞪了一眼岳东睿,在秦小鱼看来更觉不明所以,又见她体贴地握住皇上的手,“皇上,现在为时尚早,不如我们先去看看阿睿和燕弟下棋吧。”

    慕容肆并未拂开岳嘉的手,反是握住,颇为情深意切,他点了下头,“也好。”

    这会儿外面雨已歇,放晴起来,这雨后的日光更毒辣一些,大片日光洒进来,泻在慕容肆与岳嘉身上、脸上,他们看起来很般配,就像菊花公子与大姐一样的般配,都是金童玉女,不知是想到了菊花公子,还是其他,她心口竟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扯起点点滴滴的疼。

    小鱼嘴角牵动一下,只是兀自浅浅笑开,只是落入旁人眼里却有些像是在遮掩,于是那人兴致更高,握着身旁女子的手改为抄进她腰间,这一举动又是让岳嘉芳心扑跳,她娇羞笑着朝站在角落的秦小鱼打量一眼,征西将军庆功宴那晚发生了很多事,宴会之上,秦小鱼一去不复返,就在秦小鱼走后,皇上亦离开过一段时间,他并未让王中仁跟从,谁都不知皇上去了哪里,但回来时他衣衫微湿。她猜测,皇上的离开与秦小鱼有关吧。

    那夜,皇上因一只猫惩罚了琳琅,让琳琅在大雨中跪了整整一夜,要知道琳琅向来嚣张跋扈,这么多年皇上从未惩罚过她,在太后为了琳琅亲自去向皇上求情,皇上也未肯松嘴,据说这事也与秦小鱼脱不开干系。

    关于那夜的传闻,还有更离谱的,有宫人看到秦小鱼从乾清殿中出来,衣衫不整,嘴唇红肿,模样更是狼狈不堪,据说皇上真正地将秦小鱼变成了他的人。

    不过从今日皇上举措看来,那些宫人纯属造谣,即便皇上不碰她,那也并不代表皇上就会喜欢上一个太监,若这是真的话,她真的怀疑自己当初眼光。

    岳东睿再次坐在与燕王下棋,皇上观棋不语,偶有看到他这五弟下错了子,只轻轻扯下眉头。

    很快,一局就分了胜负。

    输的人自然是慕容燕,岳东睿安慰他,“阿燕,若不是你眼不能见,只怕我一子都赢不了你。”

    燕王难得哈哈一笑,“东睿,瞧你说的,我腿能痊愈已是人生最幸之事,哪能再求眼睛能重见光明,这人啊不能贪心,不是?”

    即便输了,也丝毫不影响燕王的心情,他能再次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已是实现了心中最大愿望。

    他说罢,又觉哪里说错了,他看向秦小鱼那边,纠正道,神情之中洋溢着真挚,“我能遇上小鱼儿才是我今生最幸之事。”

    大家眸光移到秦小鱼身上,当初大家皆以为她是信口雌黄蒙混燕王的,哪知这人本事当真了得,但她虽治好了燕王的腿,也不沾沾自喜,倒是有几分国手医师的风范,淡淡笑说,“王爷,您对奴才有知遇之恩,奴才早就说过,能为王爷做的,必定竭尽全力。同理,小鱼能遇上王爷亦是今生最幸之事。”

    当初,她被大姐陷害丢入宫中自生自灭,然,这位主子不嫌弃她生得丑,收留了她,还待她不薄。

    对秦小鱼来说,慕容燕是那个最初点亮她漆黑深宫生活的人,他这番莫大恩情,她此生难忘,而且总觉怎么还都还不够。

    听得她这番忠义言辞,慕容燕笑如春山,念了两字,“多好。”茫茫人生,遇见你多好。

    她抿唇笑了下,“奴才能医好王爷,还多亏了皇上那枚玄阳白玉,若非皇上赠玉,只怕奴才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束手无策。”

    这奴才真是圆滑,这好听的总揽到皇上身上。

    其实,秦小鱼自认为自己是个脸皮很薄的小女子,燕王一直谢她,让她挺尴尬的,于是她四两拨千斤,把这好事拨到皇上那里去,让燕王“缠着”皇上去。

    果真,燕王掀袍跪下再次谢了皇上,皇上再亲自将他扶起,

    一番寒暄切语,道个兄弟情深意重。

    今日燕王不仅重赏了秦小鱼,还邀了一些亲朋好友来悦仙宫一聚,撇开每日必到的岳东睿,皇上与秦岳两位妃子来得最早,待会菊花公子和夏婉安也是要来的,一想到这两人要来,她就觉得无法自处,好不窘迫。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正在皇上与燕王兄友弟恭之时,外面又传来女子娇滴滴的笑声,那声音太熟悉,正是她这场深宫噩梦的源头,她朝门口望去,那人可不正是她的好大姐。

    夏婉安与白韶掬比肩而立,一齐跨过门槛进了屋中,“掬郎,你说这天气也真怪,前一会还大雨淋漓,这会儿就晴空万里了。”

    白韶掬温尔笑着回了声,“是啊。”便亲自从女子手中接过鹅黄油纸伞,递予身后婢子收拾。

    白夏二人进来,见皇上与两位娘娘已在屋里,立马给这几人见礼,夏婉安有意无意地看了秦小鱼一眼,是示威抑或是挑衅。

    秦小鱼则表示不屑,唇角挽笑,像是在说,爹爹发现你与白韶掬打得火热之后,有没有给你一顿胖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