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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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世界中，一个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一幕幕似曾经历的场景，不断浮现。
……
“吾友之人不可持！”
“吾亲之人不可持！”
“吾恨之人不可持！”
“吾爱之人不可持！”
……
阵阵低语吟唱，以莫名的腔调，在世界之中，往复回荡不休……
……
突然，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吼在灰蒙蒙的世界中骤然爆发！
“不成永恒，尽皆虚妄!”
这一声突兀的巨吼，直如洪钟大音，震得整个世界都是一颤！
而后，这声巨吼的余音，更是不断的在这灰蒙蒙的世界中震荡、回响。
声愈大！
势愈烈！
终于，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声响回荡，阵阵裂纹，逐渐爬满了这震荡不休的灰色世界！
当整个世界都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裂缝时，某一瞬，在这个灰蒙蒙的世界中，一切都仿佛在突然之间，凝固静止！
……
所有的声音，全数消失！
蔓延生长的裂缝，也尽皆停驻！
……
可就在下一瞬，这个灰蒙蒙的世界中
天
碎了！
……
地
沉了！
……
人
……
醒来了……
……
……
转世后三年来的浑浑噩噩，合着前世悠悠四百余载的江湖岁月，尽数化作了一股记忆洪流，汹涌扑来……
一时间，何来只觉头痛欲裂！
但即已朔本归元，些许疼痛，却已无法令得‘何来’失态挫形。
足足二个时辰，记忆洪流才被全数吸收并消化。
至此，前缘后果，何来已然明了通透。
……
何来‘真正清醒’。
……
……
“返天丹果然不凡！”
“可惜现在时候不对，但凡拥有灵体之人，如没有相应法诀，在感应和调动灵气之时，都不免会有些微异像。
此时，且先稍安勿躁，待到晚间，人静无扰之际，再悄悄试练一番，便可知晓此界是否拥有灵气，而自己渴望已久的灵体，又是否已成！”
一念至此，何来睁开了眼睛。
……
斜阳残红，一望无垠的田间，满是农作的忙人，何来自己，正坐在田边的一块大青石上。
而前方丈余远处，那名正在辛勤耕作之人，便是何来此世的生父——牛大。
看着牛大黝黑的皮肤，刚健的动作，时不时望过来的慈爱眼神，何来笑了。
由衷的、开心的、温暖的
笑了。
……
……
牛大一家，是秋原村一户最普通不过的农户。
两年多前，发觉妻子有孕，大夫直言其胎为男时，已年近四十的牛大，兴奋异常！硬是沿着屋前的村路，跑了足足三个来回！
一边跑，口中还一面直呼着：
“我有儿子啦！我牛大有儿子啦！我家有后啦！……”
许久后，牛大方才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中，跪倒在父母的牌位前，泣不成声。
……
孰知福兮祸所伏。
牛大万万没想到，十月怀胎后，老妻竟难产而亡！
幸而孩子终是生了下来。
谁料，又是祸不单行！
这般代价才生下的孩儿，居然不哭不闹，不言不语！
艰难的拉扯到了快两岁，却依然还是呆呆傻傻……
无奈之下，牛大只能连做农活之际，都将这呆傻的娃儿带了上。
……
……
回想着牛大这几年来，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自己；宁愿挨饿不吃，也要买回好的食材喂自己；邻里街坊数落自己克母克父，牛大却一如既往的苛护着，爱怜着自己……
点点滴滴想来，何来抑制不住的胸口一热！一时间，放下了所有的顾虑，用这转生三年来，记忆之中此地的语言，朝着牛大高声喊道：
“阿爹！”
……
嘹亮无比！
中气十足！
……
夜了，望着依旧精神抖擞，冲着自己絮絮叨叨，眼泛泪光的牛大，何来温馨之余，又很是无奈……
……
待到三更天际，何来已故意大大的连打了十数个哈欠，后知后觉的牛大，方才反应了过来。
唯恐累着了孩儿，牛大赶忙招呼着何来睡下，而他自己，却是走到了外面另一间，更为简陋的草房，合衣躺下。
不多时，兴奋过去，早已疲累不堪的牛大，熟睡入梦。
鼾声阵阵传来，夹杂其中的，还有诸如‘老婆，咱们的孩儿醒了！聪明着呢……’之类，含混不清的梦呓。
……
听着牛大声声欣喜的梦吟，何来心头温暖，面泛微笑。
摇了摇头，何来双目一睁，摸出了被窝。
看了眼门外的方向，何来镇了镇心绪，盘起了小小的腿儿，坐到了床上，开始细细感应此界的情形……
……
感受着那无处不在，却颇为稀薄的‘灵气’，何来知道自己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拥有了灵体！而同样重要的是，也并未倒霉透顶的转生到那毫无灵气的‘死界’。
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只是此界，毕竟迥异于何来前世所处的世界。
何来在一番粗略的感应中，已逐渐发觉了许多的不同。
……
在转生之后，何来的神识虽则已被强行剥离了原先世界中，深深融合的天地之力！但在此刻，何来这具不过三岁的幼躯中，却依然存留有神识力量，并且大为不弱，足足有当年巅峰时期的三成！
至于神魂本身，更是半点都未有削弱！
何来一喜！
“如此看来，神识欲恢复到前世那般的程度，并非不能！”
……
只可惜，何来那神庭中的‘世界’，仍旧是灰蒙一片，未有任何改观。
不仅如此，在感察神识和神魂的过程中，何来还发现，此界对神识之力的压制，竟要远远强于前世的世界不知几何！
以何来这巅峰时期的三成神识之力为例，外放之下，居然都只能及得那区区的数十丈远！
须知，何来巅峰时期的三成神识，已然远在普通的大宗师武者，同那培体期的修士之上！
……
心头微微一紧，再结合脑中的那些修真界常识，何来算是明白了，恐怕不仅是神识，便是日后使用灵气法诀的威能，同样也会被这方天地压制大半！
这般程度的压制，再结合适才感应到的灵气之稀薄，远远低于萧离路口中对各种灵气状况的描述，又对照了下金袍人在自己脑中留下的修行界知识，何来更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界中，所能达到的修真境界极限，绝不会太高！
……
好比在上一世，便是以萧离路所知，在那方世界中，也拥有着‘蜕形’境界以上的修者！而至于那一界真正的巅峰存在，恐怕还远不止此……
反观何来现在身处的这方世界，虽不知，如若置身于此界之中的‘灵地’，以及在法阵的牵引之下，灵气能浓郁到什么程度，但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
灵体低劣也就罢了，可灵气环境还极为恶劣！这便意味着，在原本那劣等灵体导致下，已是极为缓慢的修行速度，又更雪上加霜了一把！这未来的修行之难，恐怕会远超想象……
……
如是常人，这般境遇下，恐怕已免不了要感叹一句：
“前路堪虞啊！”
但对何来而言，能踏上修行之路，已是一世的付出，数百年的期盼！可说是天大的造化了！
心念远非常人可比的何来，既然已能肯定自己必可入得修行门径，又怎会在启步之始，就得陇望蜀，嗟叹那命蹇时乖？
不必想得太多，把握好自己已拥有的，和能够拥有的便是。
何来摒除杂念，开始仔细考虑自己的修行选择。
……
劣等灵体，必定位属五行之一。
只是，自己尚未修行灵诀，身无灵力，却是无法用修真界的手段来测试自己的灵体，究竟是在哪一行。
而未知灵体属性前，这练气的入门法诀，也就无法修炼了。
毕竟，要是火灵体却去修那水属灵诀，恐怕刚刚引气入体不过一时三刻，便会呜呼哀哉……
何来自问，凭自己强大神魂的精细控制，呜呼哀哉或不至于，但一身重伤，却是难免。
……
从萧离路口中，以及那疑似金光祖师的金袍人打入自己印堂的记载中，何来都得到了齐全的修真界五行入门法诀。而且据说在任何一界，只要那一界拥有灵气，都是可以用这些法诀修炼启蒙的。
现下，只需寻到能检测灵体的办法，修行入门，便不会是问题。
但如此年幼之身，又有何能耐去寻那检测灵体的机缘？
莫非定要浪费大把的时光，待得成年之后，才能去寻觅机缘不成？
……
面对难题，何来非常淡定，毫不慌张。
只因为，何来脑中，还有三门出自裂片，大能所留的炼体法诀！
……
在前世时，何来便曾猜测，这三门炼体法诀，恐怕是那位撼天祖师参照‘无定神诀’，对应而创。
只是，这撼天祖师在神魂修炼上，确实堪称造诣无双！但于炼体一道上，却不免差了许多。这三门法诀，只怕都还未趋圆满，所以才始终不能三诀合一。
可即便如此，这三门法诀，放之下界，也绝对是一等一，可遇而不可求的绝品功诀！
……
前世数百年中，何来早从萧离路，以及萧家进入绝灵之地的修士子弟口中，点点滴滴的探明了这三门功诀的修行方法。脑中更是曾模拟了三诀无数遍的修行状态！
现在，既已破除了胎中之谜，而此时此地，也没有被打扰之虞——类似牛大这样的凡人，就算想打扰，也打扰不了。
……
却正是修炼之时！
何来当即不再犹豫，开始了两世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修行。
……
……
灰蒙蒙的世界中，一个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一幕幕似曾经历的场景，不断浮现。
……
“吾友之人不可持！”
“吾亲之人不可持！”
“吾恨之人不可持！”
“吾爱之人不可持！”
……
阵阵低语吟唱，以莫名的腔调，在世界之中，往复回荡不休……
……
突然，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吼在灰蒙蒙的世界中骤然爆发！
“不成永恒，尽皆虚妄!”
这一声突兀的巨吼，直如洪钟大音，震得整个世界都是一颤！
而后，这声巨吼的余音，更是不断的在这灰蒙蒙的世界中震荡、回响。
声愈大！
势愈烈！
终于，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声响回荡，阵阵裂纹，逐渐爬满了这震荡不休的灰色世界！
当整个世界都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裂缝时，某一瞬，在这个灰蒙蒙的世界中，一切都仿佛在突然之间，凝固静止！
……
所有的声音，全数消失！
蔓延生长的裂缝，也尽皆停驻！
……
可就在下一瞬，这个灰蒙蒙的世界中
天
碎了！
……
地
沉了！
……
人
……
醒来了……
……
……
转世后三年来的浑浑噩噩，合着前世悠悠四百余载的江湖岁月，尽数化作了一股记忆洪流，汹涌扑来……
一时间，何来只觉头痛欲裂！
但即已朔本归元，些许疼痛，却已无法令得‘何来’失态挫形。
足足二个时辰，记忆洪流才被全数吸收并消化。
至此，前缘后果，何来已然明了通透。
……
何来‘真正清醒’。
……
……
“返天丹果然不凡！”
“可惜现在时候不对，但凡拥有灵体之人，如没有相应法诀，在感应和调动灵气之时，都不免会有些微异像。
此时，且先稍安勿躁，待到晚间，人静无扰之际，再悄悄试练一番，便可知晓此界是否拥有灵气，而自己渴望已久的灵体，又是否已成！”
一念至此，何来睁开了眼睛。
……
斜阳残红，一望无垠的田间，满是农作的忙人，何来自己，正坐在田边的一块大青石上。
而前方丈余远处，那名正在辛勤耕作之人，便是何来此世的生父——牛大。
看着牛大黝黑的皮肤，刚健的动作，时不时望过来的慈爱眼神，何来笑了。
由衷的、开心的、温暖的
笑了。
……
……
牛大一家，是秋原村一户最普通不过的农户。
两年多前，发觉妻子有孕，大夫直言其胎为男时，已年近四十的牛大，兴奋异常！硬是沿着屋前的村路，跑了足足三个来回！
一边跑，口中还一面直呼着：
“我有儿子啦！我牛大有儿子啦！我家有后啦！……”
许久后，牛大方才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中，跪倒在父母的牌位前，泣不成声。
……
孰知福兮祸所伏。
牛大万万没想到，十月怀胎后，老妻竟难产而亡！
幸而孩子终是生了下来。
谁料，又是祸不单行！
这般代价才生下的孩儿，居然不哭不闹，不言不语！
艰难的拉扯到了快两岁，却依然还是呆呆傻傻……
无奈之下，牛大只能连做农活之际，都将这呆傻的娃儿带了上。
……
……
回想着牛大这几年来，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自己；宁愿挨饿不吃，也要买回好的食材喂自己；邻里街坊数落自己克母克父，牛大却一如既往的苛护着，爱怜着自己……
点点滴滴想来，何来抑制不住的胸口一热！一时间，放下了所有的顾虑，用这转生三年来，记忆之中此地的语言，朝着牛大高声喊道：
“阿爹！”
……
嘹亮无比！
中气十足！
……
夜了，望着依旧精神抖擞，冲着自己絮絮叨叨，眼泛泪光的牛大，何来温馨之余，又很是无奈……
……
待到三更天际，何来已故意大大的连打了十数个哈欠，后知后觉的牛大，方才反应了过来。
唯恐累着了孩儿，牛大赶忙招呼着何来睡下，而他自己，却是走到了外面另一间，更为简陋的草房，合衣躺下。
不多时，兴奋过去，早已疲累不堪的牛大，熟睡入梦。
鼾声阵阵传来，夹杂其中的，还有诸如‘老婆，咱们的孩儿醒了！聪明着呢……’之类，含混不清的梦呓。
……
听着牛大声声欣喜的梦吟，何来心头温暖，面泛微笑。
摇了摇头，何来双目一睁，摸出了被窝。
看了眼门外的方向，何来镇了镇心绪，盘起了小小的腿儿，坐到了床上，开始细细感应此界的情形……
……
感受着那无处不在，却颇为稀薄的‘灵气’，何来知道自己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拥有了灵体！而同样重要的是，也并未倒霉透顶的转生到那毫无灵气的‘死界’。
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只是此界，毕竟迥异于何来前世所处的世界。
何来在一番粗略的感应中，已逐渐发觉了许多的不同。
……
在转生之后，何来的神识虽则已被强行剥离了原先世界中，深深融合的天地之力！但在此刻，何来这具不过三岁的幼躯中，却依然存留有神识力量，并且大为不弱，足足有当年巅峰时期的三成！
至于神魂本身，更是半点都未有削弱！
何来一喜！
“如此看来，神识欲恢复到前世那般的程度，并非不能！”
……
只可惜，何来那神庭中的‘世界’，仍旧是灰蒙一片，未有任何改观。
不仅如此，在感察神识和神魂的过程中，何来还发现，此界对神识之力的压制，竟要远远强于前世的世界不知几何！
以何来这巅峰时期的三成神识之力为例，外放之下，居然都只能及得那区区的数十丈远！
须知，何来巅峰时期的三成神识，已然远在普通的大宗师武者，同那培体期的修士之上！
……
心头微微一紧，再结合脑中的那些修真界常识，何来算是明白了，恐怕不仅是神识，便是日后使用灵气法诀的威能，同样也会被这方天地压制大半！
这般程度的压制，再结合适才感应到的灵气之稀薄，远远低于萧离路口中对各种灵气状况的描述，又对照了下金袍人在自己脑中留下的修行界知识，何来更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界中，所能达到的修真境界极限，绝不会太高！
……
好比在上一世，便是以萧离路所知，在那方世界中，也拥有着‘蜕形’境界以上的修者！而至于那一界真正的巅峰存在，恐怕还远不止此……
反观何来现在身处的这方世界，虽不知，如若置身于此界之中的‘灵地’，以及在法阵的牵引之下，灵气能浓郁到什么程度，但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
灵体低劣也就罢了，可灵气环境还极为恶劣！这便意味着，在原本那劣等灵体导致下，已是极为缓慢的修行速度，又更雪上加霜了一把！这未来的修行之难，恐怕会远超想象……
……
如是常人，这般境遇下，恐怕已免不了要感叹一句：
“前路堪虞啊！”
但对何来而言，能踏上修行之路，已是一世的付出，数百年的期盼！可说是天大的造化了！
心念远非常人可比的何来，既然已能肯定自己必可入得修行门径，又怎会在启步之始，就得陇望蜀，嗟叹那命蹇时乖？
不必想得太多，把握好自己已拥有的，和能够拥有的便是。
何来摒除杂念，开始仔细考虑自己的修行选择。
……
劣等灵体，必定位属五行之一。
只是，自己尚未修行灵诀，身无灵力，却是无法用修真界的手段来测试自己的灵体，究竟是在哪一行。
而未知灵体属性前，这练气的入门法诀，也就无法修炼了。
毕竟，要是火灵体却去修那水属灵诀，恐怕刚刚引气入体不过一时三刻，便会呜呼哀哉……
何来自问，凭自己强大神魂的精细控制，呜呼哀哉或不至于，但一身重伤，却是难免。
……
从萧离路口中，以及那疑似金光祖师的金袍人打入自己印堂的记载中，何来都得到了齐全的修真界五行入门法诀。而且据说在任何一界，只要那一界拥有灵气，都是可以用这些法诀修炼启蒙的。
现下，只需寻到能检测灵体的办法，修行入门，便不会是问题。
但如此年幼之身，又有何能耐去寻那检测灵体的机缘？
莫非定要浪费大把的时光，待得成年之后，才能去寻觅机缘不成？
……
面对难题，何来非常淡定，毫不慌张。
只因为，何来脑中，还有三门出自裂片，大能所留的炼体法诀！
……
在前世时，何来便曾猜测，这三门炼体法诀，恐怕是那位撼天祖师参照‘无定神诀’，对应而创。
只是，这撼天祖师在神魂修炼上，确实堪称造诣无双！但于炼体一道上，却不免差了许多。这三门法诀，只怕都还未趋圆满，所以才始终不能三诀合一。
可即便如此，这三门法诀，放之下界，也绝对是一等一，可遇而不可求的绝品功诀！
……
前世数百年中，何来早从萧离路，以及萧家进入绝灵之地的修士子弟口中，点点滴滴的探明了这三门功诀的修行方法。脑中更是曾模拟了三诀无数遍的修行状态！
现在，既已破除了胎中之谜，而此时此地，也没有被打扰之虞——类似牛大这样的凡人，就算想打扰，也打扰不了。
……
却正是修炼之时！
何来当即不再犹豫，开始了两世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修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