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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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鸽当然不是从鹰阁飞起的。
方华从相府出来后，便上了自己的车架，在回返鹰阁的路上，端坐车厢内的方华，暗中取出了一张纸条。
一手捏住，微微刻画后，方华便不着痕迹的从车厢底部的一个缝隙处，将纸团抛入了路经的某处街道拐角。
在方华离开了许久之后，一位青衣士子‘恰巧’路过此处，腰间的玉坠‘意外’掉落。
轻骂了一声“晦气”后，士子俯身拾取玉坠。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就在那士子将玉坠取回之时，附近的那张小纸条，也同样落入了士子之手。
……
深夜，城西一处小楼，突然火光大冒！不过少顷之后，便已扑灭。
一直在三楼书房紧盯着那个位向的方华，舒了口气，知道消息已然成功传出了京城。
……
翌日清晨，方华站到了揪揪房外。
“进来吧。”
听到了揪揪那硬邦邦的声音，方华摇了摇头，推门走了进去。
那怕是何来的亲传弟子，哪怕已熟识了这许多年，揪揪对他，依然不假辞色。
……
“不过快了。”
方华心想：
“过不了多久，你便是我的了。”
站在揪揪面前的方华，想着不久之后的……有些控制不住眼中的火热。
揪揪眉头一蹙，问道：
“何事？”
方华赶忙将杂绪一收，恭敬的执礼答道：
“弟子要出外些时日，特向师叔禀明。”
语气轻快，却隐含一丝不舍。
揪揪眉头皱得更深了。
抬头凝视方华，揪揪缓缓道：
“你很不对劲！”
目中彩光亮起，揪揪将数月前才得何来传下的‘锻神’，有些生涩的运起。
方华一个恍惚，目露狰狞，却又突然变为灼热。
“贺东来死定了！他们可是答应过我的，哈哈，你就快是我的了。”
……
揪揪大惊！
未曾料到竟会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
本不过是突然想到了何来数月前对方华的评论，恰巧今日方华的表现又有些异常，揪揪心中一动，就想要借此机会，探问下这方华究竟有何想法。
却未料到，这方华竟然一语惊天！
霎时间，数个画面自脑中闪过——
何来走后的这数月来，方华都会陪着自己用餐，前一段，自己总觉得真炁运转间有些滞碍，还当是怀孕了的缘故，这时想来……
揪揪心头一冷。
数指点出，揪揪当即封住了方华的数处要穴。
浑身一抖，方华回过了神来，想到了适才自己的表现，心顿时一沉！
目中的彩光再度亮起，揪揪望着方华问道：
“是谁要对付大哥哥，又要怎样对付大哥哥？”
这一次，方华有了防备，揪揪所使用的那半吊子‘锻神’秘法，顿时效用大减！
望着一脸挣扎，却怎么都不再开口的方华，揪揪心内大急，却一时无法。
不过揪揪，毕竟是聪明的揪揪。
脑中灵光一闪，揪揪声音一转，变得温柔，软软糯糯的道：
“你想和我在一起？”
说着，伸手轻轻抚上了方华的脸颊。
……
梦中人的温言细语传来，那如玉肌肤轻抚自己的感受传来，方华心下一颤，再也锁不住动荡的心念。
方华彻底迷失了……
……
见到方华果然中招，揪揪立即抽回了手，嫌恶的甩了几甩，大力在衣服上擦着。
勉强压住自己心头的作呕之感，揪揪依然温声问着：
“你要怎样做才能和我在一起呢？”
目中露出兴奋，方华狂笑道：
“只要帮他们杀了贺东来，他们就会帮我得到你！”
“他们是谁呢？”
脸有些僵，揪揪继续温柔地问着。
“大日国，万竹国，金凤国！”
方华信心满满的答道。
从方华满满的信心中，揪揪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压下了心头的急切，揪揪仍旧温和的追问。
“那怎么才能杀得了贺东来呢？”
闻言，方华肆意狂笑。
“哈哈……只要我弄到贺东来的行军路线，他们三国的大宗师就会抽出时间，联手伏杀贺东来！哈哈哈哈……贺东来死定了！哈哈……消息早已传出，来不及了，贺东来必死！”
方华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已转为清明，却是由于揪揪听闻了三大宗师围杀何来的消息，心下大乱，无法再继续维持‘锻神’的运转。
而方华神智一清后，虽是知道自己走漏了消息，却不慌张，因为确实来不及了，贺东来真的死定了！而有此人为自己陪葬，方华自问，这一生，也算不枉了！
“大哥哥收留了你，待你如子！教你养你，无论衣食住用，什么不是最好的？更传你绝世武功！只要你努力些，日后便是大宗师，也不无希望！
大哥哥哪里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你？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这般恩将仇报！”
揪揪又急又怒，微微颤抖的指着方华骂道。
“嘿嘿，他对我是不错，这我承认，我对不起他，我也承认。但你呢？他对你呢？你就是他的玩物！宠物！你心里全然是他，你私下里为他做过多少事？费了多少心？他不知道，但我知道！看看你为他付出的，而他又给了你些什么？地位？名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要解救你！只有他死了，你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和幸福！我能给你幸福！他不能！”
看着狂热怒吼的方华，揪揪反倒渐渐沉静不少，冷冷的望向方华道：
“你懂什么？只要能同大哥哥在一起，便是这世间最快乐的事！而能为他做任何事情，都会令我开心，无比的开心！
地位？名份？这些又算什么！
他对我不好？可笑！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我懂他，他也懂我！而你，什么都不懂。
他一心武道巅峰，却为陪我玩乐，逗我开心而虚耗时光；他是重情守诺之人，却为了令我更加安全而背弃了对最敬爱之人的信诺！
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他为我付出的许多，我知道，你不知道!然而你也好，其他的任何人也好，也都不必知道!
我们的一切，从来就只是属于我们的。
在这一生一世，我们都会不顾一切的完全属于彼此！甚至不止此世，而是永生永世！”
……
一口气说出了这许多话，胸气略舒，揪揪已不想再言。
一掌拍晕了方华，揪揪拎着他离阁而去。
……
相府密室。
得到禀报的萧离路，匆匆自朝中赶了回来。
将石门关严后，看到静室内歪倒在地的方华，又看了眼眉头深皱的揪揪，萧离路心中一紧，问道：
“怎么回事？”
此时的揪揪，已完全平静了下来。
向着萧离路行了一礼后，揪揪正容道：
“大哥哥的行军路线，想必是相国因故告知这名叛徒的吧？我已问出，大哥哥的行军路线已被此人通过它国细作传出了京城。
大日国，万竹国，及金凤国，将会有三名大宗师在得到消息后，狙杀大哥哥！”
萧离路闻言，大吃一惊！却并未怀疑揪揪所言。
“三大宗师！怎么可能！”
萧离路来回急走，失声自语。
猛一站定，萧离路长叹一声，转向面对揪揪道：
“此事却是我做得差了。上次百年大战，便是这三国各有一名大宗师参战。
想必定是他们，早早做足了准备功夫，借诸国细作之口，放出了大宗师寿元已尽的消息吧。
也是贺贤弟的修为进境太过惊人，而一身战力更是骇人！
或是唯恐下一次，自己国度的大宗师们真的寿尽，贺贤弟无人可抗，这三国，竟然不顾脸面，联手不说，还使出了这样下作的手段对付贺贤弟！”
说完，萧离路又摇了摇头，叹道：
“路线是我告诉方华的，因为我们收到了消息，有大宗师会在大军回程时，于南山国境附近，伏杀贺贤弟！
此法甚毒！那时大战明面上还未结束，大宗师出手，不违盟约！可实际上，其时已然战毕，军中和贺贤弟的防备之心必定大减！且大军的行军路线，旁人虽然不知，但这出兵和收兵的地点，却还是不难探出的!在贺贤弟回程之时，只要稍一大意，便性命危矣！
而此次大战，为保密和安全故，贺贤弟那边，我们又无法直接联系得上，你又正巧怀孕，于是，我便找上了方华。”
说完，萧离路对着揪揪抱拳，深深一躬。
“是萧某对不住贺兄弟啊！”
揪揪一闪身，让过了萧离路的大礼，淡淡道：
“之前的事，如今多说无益，不必纠缠。当务之急是立即通知大哥哥，改换路线，避过袭杀！还得劳烦相国将大哥哥的行军路线告知，我亲去示警，方能放心!”
说完，揪揪伸手，向着自己腹部一点，顿时身躯一晃，嘴角一行鲜血流下。
胎儿已死！
看到此幕，萧离路目中隐现惊骇之意！
然而一转念间，萧离路却明白了揪揪此举，实是不得不为！
须知，如是带着数月的身孕赶路，哪怕揪揪所修的功诀再怎么玄奥，也顶多只能使出七分力！
且先不论这七分力赶路，究竟赶不赶得及，关键是，哪怕仅用了七分力，但在赶了如此之远的路后，揪揪腹中的胎儿，也是九成九不保！
……
揪揪要真在此时由于舍不得而瞻前顾后，那恐怕最后的结果，最大的可能，就是何来同胎儿，齐齐丧命……
……
再叹一声，萧离路不再多想，更不敢耽搁，细细将何来的行军路线，同先前的重重预案安排，一并告知揪揪。
强忍着身内同心头的剧痛，同萧离路又将行军路线对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揪揪朝着萧离路抱拳一礼，淡淡道：
“事情紧迫，小女子这便去了。至于这叛徒方华，如若相国不要，揪揪便不客气了。”
萧离路嘴角一抽，心道：
“我哪里不要了……”
然而此话却未曾出口！
只因萧离路知道，揪揪已是将此人恨极!而萧离路也不想为了此人所知的些许消息而恶了揪揪，于是，萧离路尽管心中腹议，嘴上却是说着：
“请便。”
闻言，揪揪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一指点醒了方华，说道：
“最后告诉你件事，大哥哥说过，回来后，便与我成亲！他是这天底下对揪揪最好之人！无人可以诽他、谤他！”
说完，在方华似悔、似恨，又似不甘的难明目光中，揪揪一掌拍下。
……
离开了相府，揪揪便直奔城外，朝着萧离路所示方位而去。
这沿路之上的摊贩食水，都被揪揪顺带裹去了些许。
没有时间慢慢准备了。
早一刻寻到大哥哥，便能令大哥哥更加安全一分！
这是幼时的承诺！
“我要保护你！”
揪揪心中轻念。
……
……
信鸽当然不是从鹰阁飞起的。
方华从相府出来后，便上了自己的车架，在回返鹰阁的路上，端坐车厢内的方华，暗中取出了一张纸条。
一手捏住，微微刻画后，方华便不着痕迹的从车厢底部的一个缝隙处，将纸团抛入了路经的某处街道拐角。
在方华离开了许久之后，一位青衣士子‘恰巧’路过此处，腰间的玉坠‘意外’掉落。
轻骂了一声“晦气”后，士子俯身拾取玉坠。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就在那士子将玉坠取回之时，附近的那张小纸条，也同样落入了士子之手。
……
深夜，城西一处小楼，突然火光大冒！不过少顷之后，便已扑灭。
一直在三楼书房紧盯着那个位向的方华，舒了口气，知道消息已然成功传出了京城。
……
翌日清晨，方华站到了揪揪房外。
“进来吧。”
听到了揪揪那硬邦邦的声音，方华摇了摇头，推门走了进去。
那怕是何来的亲传弟子，哪怕已熟识了这许多年，揪揪对他，依然不假辞色。
……
“不过快了。”
方华心想：
“过不了多久，你便是我的了。”
站在揪揪面前的方华，想着不久之后的……有些控制不住眼中的火热。
揪揪眉头一蹙，问道：
“何事？”
方华赶忙将杂绪一收，恭敬的执礼答道：
“弟子要出外些时日，特向师叔禀明。”
语气轻快，却隐含一丝不舍。
揪揪眉头皱得更深了。
抬头凝视方华，揪揪缓缓道：
“你很不对劲！”
目中彩光亮起，揪揪将数月前才得何来传下的‘锻神’，有些生涩的运起。
方华一个恍惚，目露狰狞，却又突然变为灼热。
“贺东来死定了！他们可是答应过我的，哈哈，你就快是我的了。”
……
揪揪大惊！
未曾料到竟会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
本不过是突然想到了何来数月前对方华的评论，恰巧今日方华的表现又有些异常，揪揪心中一动，就想要借此机会，探问下这方华究竟有何想法。
却未料到，这方华竟然一语惊天！
霎时间，数个画面自脑中闪过——
何来走后的这数月来，方华都会陪着自己用餐，前一段，自己总觉得真炁运转间有些滞碍，还当是怀孕了的缘故，这时想来……
揪揪心头一冷。
数指点出，揪揪当即封住了方华的数处要穴。
浑身一抖，方华回过了神来，想到了适才自己的表现，心顿时一沉！
目中的彩光再度亮起，揪揪望着方华问道：
“是谁要对付大哥哥，又要怎样对付大哥哥？”
这一次，方华有了防备，揪揪所使用的那半吊子‘锻神’秘法，顿时效用大减！
望着一脸挣扎，却怎么都不再开口的方华，揪揪心内大急，却一时无法。
不过揪揪，毕竟是聪明的揪揪。
脑中灵光一闪，揪揪声音一转，变得温柔，软软糯糯的道：
“你想和我在一起？”
说着，伸手轻轻抚上了方华的脸颊。
……
梦中人的温言细语传来，那如玉肌肤轻抚自己的感受传来，方华心下一颤，再也锁不住动荡的心念。
方华彻底迷失了……
……
见到方华果然中招，揪揪立即抽回了手，嫌恶的甩了几甩，大力在衣服上擦着。
勉强压住自己心头的作呕之感，揪揪依然温声问着：
“你要怎样做才能和我在一起呢？”
目中露出兴奋，方华狂笑道：
“只要帮他们杀了贺东来，他们就会帮我得到你！”
“他们是谁呢？”
脸有些僵，揪揪继续温柔地问着。
“大日国，万竹国，金凤国！”
方华信心满满的答道。
从方华满满的信心中，揪揪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压下了心头的急切，揪揪仍旧温和的追问。
“那怎么才能杀得了贺东来呢？”
闻言，方华肆意狂笑。
“哈哈……只要我弄到贺东来的行军路线，他们三国的大宗师就会抽出时间，联手伏杀贺东来！哈哈哈哈……贺东来死定了！哈哈……消息早已传出，来不及了，贺东来必死！”
方华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已转为清明，却是由于揪揪听闻了三大宗师围杀何来的消息，心下大乱，无法再继续维持‘锻神’的运转。
而方华神智一清后，虽是知道自己走漏了消息，却不慌张，因为确实来不及了，贺东来真的死定了！而有此人为自己陪葬，方华自问，这一生，也算不枉了！
“大哥哥收留了你，待你如子！教你养你，无论衣食住用，什么不是最好的？更传你绝世武功！只要你努力些，日后便是大宗师，也不无希望！
大哥哥哪里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你？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这般恩将仇报！”
揪揪又急又怒，微微颤抖的指着方华骂道。
“嘿嘿，他对我是不错，这我承认，我对不起他，我也承认。但你呢？他对你呢？你就是他的玩物！宠物！你心里全然是他，你私下里为他做过多少事？费了多少心？他不知道，但我知道！看看你为他付出的，而他又给了你些什么？地位？名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要解救你！只有他死了，你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和幸福！我能给你幸福！他不能！”
看着狂热怒吼的方华，揪揪反倒渐渐沉静不少，冷冷的望向方华道：
“你懂什么？只要能同大哥哥在一起，便是这世间最快乐的事！而能为他做任何事情，都会令我开心，无比的开心！
地位？名份？这些又算什么！
他对我不好？可笑！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我懂他，他也懂我！而你，什么都不懂。
他一心武道巅峰，却为陪我玩乐，逗我开心而虚耗时光；他是重情守诺之人，却为了令我更加安全而背弃了对最敬爱之人的信诺！
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他为我付出的许多，我知道，你不知道!然而你也好，其他的任何人也好，也都不必知道!
我们的一切，从来就只是属于我们的。
在这一生一世，我们都会不顾一切的完全属于彼此！甚至不止此世，而是永生永世！”
……
一口气说出了这许多话，胸气略舒，揪揪已不想再言。
一掌拍晕了方华，揪揪拎着他离阁而去。
……
相府密室。
得到禀报的萧离路，匆匆自朝中赶了回来。
将石门关严后，看到静室内歪倒在地的方华，又看了眼眉头深皱的揪揪，萧离路心中一紧，问道：
“怎么回事？”
此时的揪揪，已完全平静了下来。
向着萧离路行了一礼后，揪揪正容道：
“大哥哥的行军路线，想必是相国因故告知这名叛徒的吧？我已问出，大哥哥的行军路线已被此人通过它国细作传出了京城。
大日国，万竹国，及金凤国，将会有三名大宗师在得到消息后，狙杀大哥哥！”
萧离路闻言，大吃一惊！却并未怀疑揪揪所言。
“三大宗师！怎么可能！”
萧离路来回急走，失声自语。
猛一站定，萧离路长叹一声，转向面对揪揪道：
“此事却是我做得差了。上次百年大战，便是这三国各有一名大宗师参战。
想必定是他们，早早做足了准备功夫，借诸国细作之口，放出了大宗师寿元已尽的消息吧。
也是贺贤弟的修为进境太过惊人，而一身战力更是骇人！
或是唯恐下一次，自己国度的大宗师们真的寿尽，贺贤弟无人可抗，这三国，竟然不顾脸面，联手不说，还使出了这样下作的手段对付贺贤弟！”
说完，萧离路又摇了摇头，叹道：
“路线是我告诉方华的，因为我们收到了消息，有大宗师会在大军回程时，于南山国境附近，伏杀贺贤弟！
此法甚毒！那时大战明面上还未结束，大宗师出手，不违盟约！可实际上，其时已然战毕，军中和贺贤弟的防备之心必定大减！且大军的行军路线，旁人虽然不知，但这出兵和收兵的地点，却还是不难探出的!在贺贤弟回程之时，只要稍一大意，便性命危矣！
而此次大战，为保密和安全故，贺贤弟那边，我们又无法直接联系得上，你又正巧怀孕，于是，我便找上了方华。”
说完，萧离路对着揪揪抱拳，深深一躬。
“是萧某对不住贺兄弟啊！”
揪揪一闪身，让过了萧离路的大礼，淡淡道：
“之前的事，如今多说无益，不必纠缠。当务之急是立即通知大哥哥，改换路线，避过袭杀！还得劳烦相国将大哥哥的行军路线告知，我亲去示警，方能放心!”
说完，揪揪伸手，向着自己腹部一点，顿时身躯一晃，嘴角一行鲜血流下。
胎儿已死！
看到此幕，萧离路目中隐现惊骇之意！
然而一转念间，萧离路却明白了揪揪此举，实是不得不为！
须知，如是带着数月的身孕赶路，哪怕揪揪所修的功诀再怎么玄奥，也顶多只能使出七分力！
且先不论这七分力赶路，究竟赶不赶得及，关键是，哪怕仅用了七分力，但在赶了如此之远的路后，揪揪腹中的胎儿，也是九成九不保！
……
揪揪要真在此时由于舍不得而瞻前顾后，那恐怕最后的结果，最大的可能，就是何来同胎儿，齐齐丧命……
……
再叹一声，萧离路不再多想，更不敢耽搁，细细将何来的行军路线，同先前的重重预案安排，一并告知揪揪。
强忍着身内同心头的剧痛，同萧离路又将行军路线对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揪揪朝着萧离路抱拳一礼，淡淡道：
“事情紧迫，小女子这便去了。至于这叛徒方华，如若相国不要，揪揪便不客气了。”
萧离路嘴角一抽，心道：
“我哪里不要了……”
然而此话却未曾出口！
只因萧离路知道，揪揪已是将此人恨极!而萧离路也不想为了此人所知的些许消息而恶了揪揪，于是，萧离路尽管心中腹议，嘴上却是说着：
“请便。”
闻言，揪揪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一指点醒了方华，说道：
“最后告诉你件事，大哥哥说过，回来后，便与我成亲！他是这天底下对揪揪最好之人！无人可以诽他、谤他！”
说完，在方华似悔、似恨，又似不甘的难明目光中，揪揪一掌拍下。
……
离开了相府，揪揪便直奔城外，朝着萧离路所示方位而去。
这沿路之上的摊贩食水，都被揪揪顺带裹去了些许。
没有时间慢慢准备了。
早一刻寻到大哥哥，便能令大哥哥更加安全一分！
这是幼时的承诺！
“我要保护你！”
揪揪心中轻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