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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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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人茫然的是,想要奋斗,也做好的需要奋斗的一切准备。

    却发现不知如何奋斗,因为他连目标都不知道。

    林晚秋手掌摸索着他掌中的长剑,长剑虽利却找不到仇人,也是一种无奈。

    “仇人?你有什么仇人?今天早上,我还接到了我丐帮的兄弟传信,说你爷爷有可能出任这一次的武林盟主之位,到时候什么仇人找不到?”

    邓福贵迷离的眼神,有点微醉,说出的话,停在林晚秋的耳中却如同闷雷。

    “你说什么?我爷爷?我那个爷爷?”

    林晚秋不可置信的连忙问道。

    “你还有那个爷爷?自然是林贤林老爷子了。”

    邓福贵,瞥了一眼,随口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爷爷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出现。”

    林晚秋面色呆滞,嘴里喃喃自语,随即转过头凶狠的看着邓福贵问道:“告诉我,你一定是看错了对吗?”

    喝得有点多的邓福贵也被林晚秋说的话惊醒了酒意,张了好一会的嘴才道:“你是认真的?哪有诅咒自己家人死了的孙子?”

    若不是确定面前这人是假的,他都要怀疑找错人了。

    “他说的话是真的。”

    破庙外忽然一人走了进来,带起的风,吹得篝火晃动不停,映出的影子也跟着来回摇摆。

    邓福贵接着篝火,看清来人,道:“周大哥,你怎么才来。”

    本来戒备着的林晚秋听到来人认识,才放松了一些,又听到来人相信他说的这种离奇,放肆的话,瞬间就有了好感。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邓福贵把篝火弄得更亮了一点,好奇的问道。

    “你忘了咱们遇到的那个王予?”

    经过了周世杰的提醒,邓福贵很快就把握住了脉络,失声的道:“周大哥你是说,如今江湖上有一群躲在暗处的人,能够化妆成别人,在做一些肮脏的勾当?”

    “不错,这些人势力雄厚,计划周密,很难出现漏洞,上次咱们遇到的那件事就是一个意外,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人物,竟然能有徐震这种朋友。”

    周世杰分析着种种,细节,脚下慢慢地走了进来。

    正在这时,破庙外面,又传来了一个相同的声音,声音中的急促,能让人知道说话的人心中万分焦急。

    “小心,不要让他靠近。”

    小乞丐邓福贵一呆,外面说话的人单听声音,就是他大哥周世杰,那么面前这人又是谁?

    在他还在思索着该信谁的时候,另一旁的林晚秋,已经一把拉过了邓福贵。

    门口再次出现的人,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手中的长剑上布满了豁口,红红的血迹还没干透。

    这人披头散发,站在门口堵着外面要照射进来的星光。

    左手在额头上一捋,露出了一张,周世杰的脸,只是脸色并不好看,显是消耗过多所致。

    “你是谁?”

    最先进来的周世杰,表情凝重的看着后来的这人。

    “我是谁?我还要问你,你是谁呢?”

    邓福贵左看右看,实在辨认不出那一个是真,那一个是假,只有林晚秋面色凝重,他那一个都不信任。

    “走。”

    林晚秋低声道。

    还在迟疑的邓福贵眼珠子一转问道:“周大哥,上次你和王予比武,到底谁赢了?”

    林晚秋脚步一顿,站在离另一个出口最近的距离。

    “自然是我赢了。”“是我输了。”

    两个周世杰不约而同的,同声说着不同的答案。

    “走,全他娘的假货。”

    邓福贵不再迟疑,和林晚秋一起往破庙外面冲去。

    两个周世杰一愣,对视一眼不明白哪里露出了破绽,同时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

    客房的床上,躺着石映雪。

    可怜的王予,只能坐在琉璃灯下研习武功秘籍。

    面前就是一盘菜,秀色可餐的菜,只可惜刚刚经历了假货事件,他对再漂亮的女人也提不起兴趣。

    深怕自己有了心理疾病,只能选择视线转移大-法,看书来打发时间。

    紧闭着眼睛的石映雪忽然睁开了,起身坐在床上,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肩上,那身黑袍裹在身上,又被薄被当着什么春光都看不到。

    “没想到你还是个君子?”

    石映雪见多了男人丑恶的嘴脸,突然见到王予这种的,难免好奇。

    王予挪开秘籍,瞟了一眼薄被下面暗藏的长剑,道:“我本来就是个君子,难道要我脸上还刻着君子二字,让所有人知道不成?”

    “噗嗤”一笑,如同梅花盛开,冰雪再也不能覆盖,就等着文人骚客,在树下吟诗作对。

    未语笑先来,石映雪的笑很少见,反正王予在这一刻觉得,他所有的心理疾病都已经被治好了。

    “色胚。”

    石映雪暗骂一句,收敛笑容道:“你看的是《雪花剑法》?”

    王予露出手中秘籍的封面给她看。

    “那需不需要我给你讲解一些石家的不传之秘?”

    石映雪缓缓地说道。

    “你都说不传之秘了,当然是不能说的了。”

    王予不在看她,他是有一套折梅手,却知道这支梅很难被折下来。

    还不如自己研究来的实在,万一人家提出个非分要求,他是做还是不做?

    毕竟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的。

    反正这门武功他已经快要学会了,只需要明白其中几个关卡就行。

    一个心思太重,又全部都写在脸上,另一个感觉到了麻烦,却不愿意配合下去。

    谈话自然没几句,就会把话说死。

    后半夜很安全。

    既没有人来骚扰,也没有谁来查房。

    翌日。

    胡说伸着懒腰,从马车内拿出全套的洗漱用品,敲响了王予的门房。

    开门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让他一度以为走错了楼层,敲错了房间。

    揉了揉眼睛,迟疑的问道:“我家少爷,是不是这个房间?”

    问话时,还偏头看了一眼走廊,走廊的尽头就是一个福字,心里暗道:没错啊,难道少爷学会偷吃了?

    “你找王予?没错,就是这里。”

    石映雪让出身体,只见王予正趴在桌子上留着口水,不知做的什么美梦。

    客栈的大厅。

    王予脸上压出来的书本印记,已经几乎看不到了。

    瞟了一眼胡说贼兮兮,偷看,又不敢的表情道:“一会出门转一圈,老待在房间里,没啥意思。”

    “好,我听说了,最近来了一个戏班子,要不咱们去看戏如何?”

    胡说如今魁梧的身体,做出还像以前的动作,怎么看都有些滑稽,然而他自己却从没有体会到过。

    王予想了想,他还真没看过这个世界的戏曲是怎样的,点了点头道:“行,你去安排。”

    戏曲这种文化,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些有钱人家才能消费的起的娱乐。

    北门的戏院,就是商县最大的梨园。

    不是每一个县城都会有这种奢侈的场所。

    若要问最近最火的戏曲是谁家,那肯定要说郑家戏班。

    王予带着石映雪和胡说,订的又是郑家戏班的戏。

    一个戏班也并不是只给一两个人演出,除非他包场。

    王予进来的时候,戏台下的位置已经快要坐满了,他们买的是最前排的位置,一个人二两银子,可不便宜。

    后台处,一间换戏服的小房间里不时的有人咳嗽出声。

    邓福贵早就换下了一身的乞丐装,穿着下人的服饰,伺候着一位躺在床上的人。

    “周大哥,好点了没有?”

    邓福贵扶起咳嗽的那人,正是周世杰,脸色蜡黄,,双眼无神,嘴唇干裂。

    “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林晚秋呢?”

    想起昨天晚上险恶的情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着。

    “也不太好,不过人家内力深厚,又没有受多大的伤,还能压制住体内的毒性。”

    三人之中,只有邓福贵运气最好,除了受了点伤是,其他都没啥大碍。

    “哎,好厉害,好霸道的毒,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

    周世杰还以为自己一家几乎死绝了,已经够惨了,遇到林晚秋之后才发现,自己还算幸运。

    而林晚秋,正在化妆室化着妆,他今天是要登台表演的,这次能遇到郑家戏班,也是运气。

    若不然,昨天晚上,他就要命丧黄泉了,不过如今,也没好上多少。

    一想到身上的毒,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能压制的主,除了内力深厚之外,还有一件避毒的宝物,那是他家传的玉佩。

    一旦玉佩全部变成了黑色,就会和躺在床上的周世杰一样,数着日子活着。

    “林大哥,你真备好了吗?一会就轮到咱们上场了。”

    一个声音娇俏的女孩,头戴凤冠,脸上化着妆,闯了进来。

    来人是郑家戏班班主的女儿,郑珊。

    是他在逃亡的路上遇到的一个少女,每个少女都怀春,郑珊也不例外。

    自从见了林晚秋一面,她就记下了这个男人。

    别说男人见了漂亮女人会一见钟情,女孩见了帅气的男人一样会一见钟情。

    眼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快了,马上就好。”

    林晚秋收敛思绪,回答道。

    “来我帮你化妆,听说今天要来还几个贵客,点名呀听咱们郑家戏班的戏,可不能除了差错。”

    女孩利索的画着化着妆,却没有看到一旁坐着的师兄,眼底藏着的嫉恨。

    帷幕拉开,上场的热恩流水般的轮换不休,在后面等着的林晚秋眼睛扫着台下,忽然神情一怔,被油彩遮住的脸上看不是一点颜色。

    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林大哥,你怎么了?”

    一直在暗地里看着他的郑珊,最先察觉到了不妙,连忙低声问道,都快要上台了,可不能做砸了。

    “没,没什么。”

    嘴里的苦涩只有他自己能尝到,外人能体会几分?林晚秋又看了一眼前排。

    王予刚好拿着一把冰糖葫芦,分出了一根塞到了石映雪的手里。

    “呵呵,那个位置本应是我的,为何我却是一个将要上台唱戏的戏子,而他们却是看热闹的伴侣?”

    不由得想着命运何其残忍,何其搞笑。

    “怎么了?”

    石映雪忽然发现王予手上冰糖葫芦,有停顿的刹那。

    “没什么,有点紧张了,总感觉谁都在看咱们。”

    王予不在意的,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冰糖葫芦。

    另一边坐着的胡说,撇了撇嘴,暗道:谁看戏买这么多冰糖葫芦?人家就是看你们两个神经病好不好。

    他自己也拿了一根,郁闷的咬了一口。

    “嘶!”

    “真酸。”

    胡说皱眉刚要吐出来,却看到王予正在看他,忙不迭的囫囵咽了下去。

    王予心里则是暗道:胡说这小子,好日子过得久了,敢说我酸,找个机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