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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予怀负伤

作者:再来亿口炸鸡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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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程予怀和程予金,花镜嚷嚷着要去账房把账本放好,还指使小厮去把主屋打扫干净,说什么他回去睡觉的时候不想闻到一点螺蛳粉的气味。

    “你这人就是享受不了人间美味。”我冲花镜做了个鬼脸拉着阿鱼作势要回去:“这顿螺蛳粉就当是你的新年礼物了。”

    本以为花镜会再次怼我一顿,谁知道他竟冲我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易之湘,你等着过完年的,大过年的别逼我动手。”

    这个王八蛋竟然威胁我,他个大老爷们还能打我不成?反正我报复完了,以后他再搞我我就再想办法报复他,下次还给他吃螺蛳粉。

    诶,等下,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是冰淇淋!冰淇淋还在院子雪堆里冻着呢,等下取回来给阿鱼吃,再留一些等程予怀他们下次来吧。

    我瞥了一眼阿鱼,发现她正在一旁惴惴不安的捏着香囊,便用手肘捅了捅她,在她耳边低声道:“阿鱼,你不打算给吗?再不给那香囊都要被你捏坏了。”

    阿鱼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收拾账本的花镜,沉默片刻后竟拉上我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在主屋前停下了脚步,里面小厮们还在收拾桌子上的残局,我看着阿鱼绯红的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咱东西都买了!不能就这么中途逃跑啊!你杀人时候那股干净利落的劲哪去了?”

    阿鱼捏了捏香囊,有些娇羞的说:“我不敢当面给他,所以,我想把东西放在他的塌上等他自己发现。”

    “你就那么放上去,他哪知道谁给的,追求他的姑娘不在少数,万一怀疑到别人身上岂不尴尬了。”害,阿鱼平时那么一个干净利落的人在面对感情时竟如此的踌躇羞涩,只能我一点点推着走:“要不你写张条?”

    “我,我才不要!姑娘家那样的话太不矜持了。”阿鱼扭捏了起来,好家伙,杀人的时候怎么没看你想到自己是姑娘家。

    我看她的样子着实无语便抢过了她手中的香囊,跑去通往地下室的空置书房找来了纸和笔,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

    新年快乐,花爷。

    鱼

    写完后我将纸折了又折握在手里,待小厮们收拾完毕,我不顾阿鱼的阻挡将香囊和纸一起放到了主屋的塌上。

    阿鱼也被我推搡着回了房间。

    “喜欢男人就主动一点啊!就你这样子,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的心意,他那年纪在你们这儿也算是大的了,你就不怕他哪天突然娶个女的回来?”我进了屋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对阿鱼说道。

    通过刚才饭桌上的谈话,我也是知道那三位都是黄金单身汉,本来在他们这个年纪,蒙月的男子已经三妻四妾了,但他们三位好像暂时都不想娶妻。

    花镜是觉得暂时没有娶妻的必要,还说着湘花阁的姑娘很不错,娶了妻子该去不了了,上次就是他逼着程予怀程予金去的才见到了我,听了他这话我直骂老色批。

    程予金的意思是要找妻子就要找像我这么漂亮的,但暂时还没找到。

    程予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我们在说这个话题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他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女生和三个大老爷们聊这个不矜持啊.......

    嘶,我怎么说别人的时候重拳出击,一到自己身上就开始唯唯诺诺了。

    阿鱼撇了撇嘴小声道:“你对程予怀不也是,在吃饭的时候一直试图避开他的目光,还好意思说我......”

    “你!”

    “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俩半斤八两行了吧,走走走,沐浴去了,我现在一身螺蛳粉味儿。”阿鱼扇了扇自己的衣服:“这东西是真好吃,就是味儿有点冲。”

    “你喜欢吃的话,下次我再做给你吃,予金给的酸笋还剩下很多。”

    阿鱼点了点头,我们便去沐浴了。

    好家伙,我好像又忘了取冰淇淋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感受到了蒙月人对新年的热情,鞭炮从除夕响到初五一直没停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叙利亚战场,他们这么放下去迟早雾霾超标。

    我除夕那天去花镜院里去拿冰淇淋准备和阿鱼一起庆祝新年,好悬被花镜那个狗东西放鞭炮给炸了,我骂他他还在笑。

    初一那天去厨房拿酸笋发现花镜把酸笋都给扔了,我差点因为这和他打了起来。

    初二那天花镜过来给永生阁的各位送新年礼物,我瞥见了他腰间挂着阿鱼送的香囊,对此阿鱼兴奋了一天。

    初三的时候花镜扔给我程予怀写来的信,上面是一些新年祝福还有一些对我的问候,我想了很久撕了很多张纸,才写出回信的内容,花镜在取信的时候还臭不要脸的顺走了我的手机说要研究研究。

    初四我们恢复了训练,清晨伴着鞭炮声就开始晨跑,地下室的隔音很好,在地下室待了一天也没有听见鞭炮声。

    今天晚上的训练结束之后,我想着去花镜那里要手机,刚进院子就看见石子路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直达主屋。

    鲜红的血在雪白的地面上额外的扎眼,上面还反着灯笼照耀的光,还未结冰,看起来这血刚流下没多久。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花镜得罪的人太多,被人追杀了?

    虽说我平日里总和他斗嘴骂他,但他在我心里也是朋友般的存在了,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血痕我怎能不担心。

    我跑过去叩响了主屋的大门,里面久久没有回应。

    见花镜不开门,我冲里面喊道:“是我,易之湘。”

    我话音刚落,门一下子就开了,站在我眼前的是完好无损的花镜。

    我对上了花镜的双眸,那双深海般的眼眸此刻满是愤怒与担心,掀起无尽的波涛,盯着我的样子让我发怯。

    但出于朋友的关心我还是壮着胆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他没有受伤之后说:“我本是来要手机的,但看院子里一地的血还以为你受伤了就过来看看。”

    既然花镜没受伤那可能就是花镜刚杀完人吧。

    “见你没有受伤那我便放心了,那个手机可否......”

    “受伤的是予怀。”

    听到熟悉的名字后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受伤的是程予怀?程予怀怎么会受伤,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忙宫里的事情吗。

    此刻的我慌了起来,顾不得思考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

    “花镜,你说什么?受伤的是予怀?他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死死地抓着花镜的衣袖,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轻松来告诉我程予怀伤得不重。

    可惜,花镜的眼神暗了又暗,像是在告诉我情况不太乐观,他什么也没说将我拽了进来,而后将门锁上。

    “之湘?”被屏风隔着的内室传出了沙哑却又温柔的声音。

    他以前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他以前的声音像甘泉一样清冽温柔温润人心,现如今却好似被风沙摧残过一般,他一定伤的不轻。

    我撒开花镜的衣袖,顾不得是不是男子的内室了跌跌撞撞的就往里冲,直到看见床榻上的程予怀我差点没忍住汹涌的眼泪。

    他半倚在床上,面色惨白,左脸处还有一道鲜红的伤口,嘴角也有擦伤,身上的白袍半敞着,可以看到里面裹着渗着鲜血的白色绷带,右边的小腿和小臂也都裹着绷带,明明已经身负重伤很是虚弱难受,却在我进来的一瞬间又强行装出平日里云淡风轻,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的床边放着一盆血水和药罐,地上是被鲜血染红的外袍和银剑,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从前一个美如谪仙的人,现如今却如此的狼狈,怎叫人不心疼。

    他看向我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掩盖着自身所有的伤痛,他好像不想让我看见他受伤的模样。

    我的嘴唇颤抖着,想叫出他的名字,却迟迟叫不出来,声音哽咽在喉咙里转化成豆大的眼泪掉了出来。

    我竟然担心的哭了出来,原来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在我们几次的接触之后,我对程予怀的感情已经发了芽,它就那样成长着,勾动着我的心房,我不敢去面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只能不断的找借口逃避。

    现在我该承认,我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看向我的眼神,喜欢他说话的语气,喜欢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样的温和熟悉,是他吧,在我每个哭泣孤独的夜里出现的就是他吧。

    虽然我还没有更深入的了解过他,但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我想更深入的了解他,我想看见他云淡风轻站在那里似画中仙一般的样子,我不想看见他受伤难受的样子。

    我跑到他的床前,跪坐在了地上,却迟迟不敢伸手去触碰他,喜欢他只是我的感情,我不能因为自身的感情而不顾他的想法。

    就在我泣不成声,收不回去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滴,我哽咽住抬头看向程予怀。

    他微微蹙眉润玉般的眼眸里是已经快要溢出的心疼,那只温热的手还在擦着我脸上的泪痕。

    这一刻,我再也按奈不住我心中那肆意生长的感情,我心中的波涛冲破最后的堤坝,我再也无法逃避对他的感情。

    “予怀......”我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咬着下唇试图让声音恢复正常。

    程予怀听到我叫他,眼神里掀起了剧烈的波澜,他有些迟疑地将手放到我的头上摸了摸我的头,用着那安慰的语气说道:“之湘,不用担心,小伤而已,修养几日变好了。”

    “别哭了,这么漂亮的脸都哭花了,多让人心疼。”

    我知道这是程予怀安慰我的话,他这伤怎么能算是小伤,但他都这么说了,我只能一抽一抽的将眼泪强忍下去。

    “予怀,你怎么会受伤?”

    程予怀抿了抿本就苍白的嘴唇,没有说什么,似乎不想告诉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是太子程予德吧,又是那个不要脸的叛国贼。”身后的花镜生气的骂到:“要我说,不如直接将鱼那时的证据呈上去先灭了与他狼狈为奸的沙齐玛。”

    我从未见过花镜如此愤怒冲动的样子,平日不管遇到什么是他总是一副玩味的表情,而且那老狐狸的行为总把别人耍的团团转。

    我发现只要是发生在程予怀身上的事情便都能牵动着他的情绪。

    “不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当日也说过没有他们二人足够的证据时绝不能打草惊蛇。”程予怀知道花镜是在为他担心,也知道花镜只是嘴上说着罢了。

    “况且,那群追杀我的人已经被我全杀了,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群人被他一个人全部杀了吗?那平时暗中保护他的黑旗呢?平时天天跳窗户,关键时刻掉链子!

    “予怀,黑旗不是应该在保护你吗?”

    “今日我正好派黑旗去给二哥予清那里送信了,程予德就是发现他不在才派人来追杀我的,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程予怀的眼睛里难得的显现出憎恨。

    程予德为什么非要杀了程予怀不可?是因为他们一直在暗中搜集有关程予德和沙齐玛勾结敌国的证据吗?

    我还想再问关于这次的事,可是看程予怀的表情好像并不想让我知道蒙月的黑暗面。

    但我已是永生阁的人我早晚要接触这一切,就算程予怀再怎么瞒着我,我也想要知道,我想帮助他,尽我所能的帮助他,想成为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不想再看他如此模样。

    我想,还是等到时候问花镜吧,他肯定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