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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海棠花会枯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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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养心殿:“三哥哥,你睡了吗?”

    “睡了!”

    我浅笑一声,走进殿中:“这么黑?”取下灯罩,点灯,殿中亮起来,覃儒靠在床边醉酒,面红耳热,我抢过酒要喝,他又抢过去,我:“小气~酒都不能喝你一口?”

    “我不喜欢你喝这坛酒”

    我:“为何不喜?”

    “不干净,脏!”

    我抱住覃儒:“三哥哥,我不嫌弃你,你永远都是我的三哥哥”

    郑怀远赶来,无意瞥见两人相拥,连忙避过头

    “可我不想做你的三哥哥”他搂的更紧,我连忙推开他:“三哥哥还是姐夫哥你选一个!”

    覃儒:“盛魃不会娶我做正室,我不会伏低做小,而且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阿玉”

    我起身退后:“三哥哥,喝酒就是言不及义,你别说了”

    “我要说!你一直留着我的手帕不就是代表你心里有我嘛”

    “你误会了,姐夫哥”

    “你又叫我姐夫哥,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只有这个称呼最合适你”

    覃儒起身走向我:“你知道我在盛国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寄人篱下的日子真的很憋屈,丫鬟侍卫们也不把我当人看,我说的话他们全当耳旁风,他们路过我房门的时候还要大声的侮辱我几句,知道我不会武功,他们推我,掐我,你明白吗?这个世界有太多规矩了,条条框框,我完全走不出牢笼,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只有你能拯救我,你会拯救我的,对吧?”

    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牢笼看似密不透风,但总有一笔冲出牢笼,你不想看见冲出的那一笔,只看得见笼,谁也帮不了你!”

    他步步紧逼:“是又怎么样!你就不能成全我吗?我是你三哥哥,你应该对我好,不妨我们都大胆一点,反正我们也不能活着逃出这个世界”

    他上前,我变出刺梅花对着他:“不要再上前了,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风风势势、疯疯癫癫,你忘了我是你的妹妹吗?!”

    “干柴烈火在乎什么身份?拨云见日,你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天嘛,你小时候还经常和三哥哥我打情骂俏,你都忘了?”

    “思想龌龊!是盛魃把你带坏的吧?看着你喝了酒的份上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不然”

    “不然什么?你要向郑怀远告状?心猿意马,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已经让我心乱如麻,深更半夜来找我,你不是也不怀好意,我就在这等着呢,你能对郑怀远献媚卖好、奉承巴结,为何不能投我所好,你以为你高风轻节?其实妖里妖气,行浊言清,在我面前就不用做一个道貌岸然的人了,我懂你内心的怪兽”

    “我,你!”我有口难言,郑怀远一剑劈开窗,从窗中跳进来:“她没有!”

    我投去感激的目光,覃儒突然绕到我身后,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郑怀远:“放开公主殿下,不然你会死的更难看!”

    覃儒:“自以为是,你以为覃玉才望高雅、纯一不杂,那是她故作姿态、虚伪浅薄!”

    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刺梅花反刺中了他,刺穿他的身体,绕到他身后,拔出刺梅花,覃儒转过头来:“你会,武功?”

    “我说过我不会吗?我说不会你就能保证我不会吗?”我微笑道:“早知道我接回来的是个残渣余孽、斯文败类,就不该接你回来”一只手指轻推,覃儒倒下,盛魃赶紧来扶起覃儒:“覃玉!你杀了你姐夫哥!你知道他右手为什么一直戴着皮套吗?”盛魃取掉覃儒的皮套,露出残缺的四指,盛魃:“你不知道,这根小拇指是他为了你能顺利离开盛国和父皇交换的,父皇本来想一直关着你,可是他一直数着日子要摆宴,发现多了一日,那他就在我身边说一遍,要去找父皇理论,他对你不够好吗?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我诅咒你,永失所爱!永远也不能与爱人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盛魃抱起覃儒离开,我上前用刺梅花阻拦:“他是大覃人氏,你不能带走他”

    盛魃:“他是大覃人氏?你们有把他当大覃人吗?在盛国被囚禁的四年多,你们大覃有人到盛国问一句吗?没有!我不是大覃人,我盛魃乃是盛国的张扬郡主!你们要是还想和盛国结盟,就让开!”

    我收回刺梅花:“孤让人准备车马”

    “不用了!”

    我解下腰间系着的双鱼玉佩:“送给姐姐,这就当是你我的诀别信物”

    “好!”盛魃收下玉佩离开,郑怀远走到我面前:“为什么?你就算要把玉佩送人也不该当着我的面,为什么连盗钟掩耳的机会也不留给我?”

    我拂去他脸颊上的泪珠:“郑怀远,你还记得我给她的双鱼玉佩中央是什么吗?”

    郑怀远回忆:“玉佩中央还有一个青铜香囊球,你在里面放了东西?”

    我:“我是故意放她回去的,如果不放,天下的百姓定会说我扣押结盟国郡主,缺吃少喝、欠客待见,覃端肯定会以此定罪,但我放了她,盛国将来要是言而无信无视盟约,那盛国百姓肯定会明白倒底哪里才是最佳的处所,香囊球中有我秘制的香薰球,名叫温香艳玉,这种香的解药只有我有,是我新研制出来的,只有她长时间佩戴双鱼玉佩,就会邪气丛生、惝恍迷离,更可怕的是病而不自知,大夫也无法查出病因,慢慢的就会口干舌燥,不停想喝水,可是不够,那怎么办?跳河,就淹死啦~”

    玉圭靠在门边:“够疯狂!”

    我眨眼,郑怀远挡在玉圭面前:“你什么时候对玉圭这么亲近了?”

    玉圭:“我是紫色夹竹桃花妖,很高兴认识你,才子”

    “你穿的够紫,但我不是才子”郑怀远道

    玉圭:“谦虚!”

    我:“玉圭,覃百川就没其他什么事安排给你做吗?一天到晚跟着我”

    玉圭:“没有,因为我没跟随他,只是想通过他接近你”

    郑怀远:“公主殿下,您先走,我来善后”

    我挥挥手离开,郑怀远的剑对准玉圭:“我赢了,你就离开殿下”

    玉圭:“她给你多少钱?”握紧手中的九节鞭

    “我有钱,不缺钱,你为什么要接近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流光剑对上九节鞭,两人伯仲之间,程春花闻声赶来:“打架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郑怀远开始还道:“谢谢,不过不用了”

    “谁说我是帮你打”程春花道

    玉圭:“你连我两都打啊你!”

    程春花:“我乐意!”

    回到未央宫,不见覃百川,我到房中一找,不见虎符,察觉不对,连忙跑到郑怀远身边:“别打了!别打了!”

    郑怀远停手,玉圭也停下,我走到玉圭面前:“覃百川倒底去了哪?”

    玉圭摆手:“他就让我吸引你们的主意”

    程春花:“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的虎符不见了”

    玉圭:“郑怀远,该你表现了”

    “用你说”郑怀远连忙去追,我跟上,程春花:“声东击西干得不错呀”

    玉圭:“过奖”

    出了皇宫,我和郑怀远上门,郑怀远:“我们快马加鞭说不定还能赶上”

    “不,跟我来”我道

    我们纵马来到魍箐楼,拿着火折子来到卷宗室,我们到处翻找,郑怀远:“找什么?”

    我:“当年关于我母后的卷宗”

    郑怀远:“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到吗?”

    “不找你怎么知道找不到”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虎符吗?”

    “我早就不用虎符了,我已经给我的五千骑兵安排了其他信物”

    “什么信物?”

    “香水,一瓣心香,去盛国前我就给将士门安排了每人一瓶,闻者身心舒适,最适合在濒临死亡前使用,那就能减少疼痛感,相当于安乐死,我还准备了暗号,对不上那自然不是我的亲信”

    “什么暗号”

    “先不告诉你”

    “我都算不上你的亲信?我从未背叛过你”

    我:“人情似纸番番薄,世事如棋局局新,逢人只说三分语,未可全抛一片心,记住了”

    “知识之海如此广袤,我还有很多要探索和学习的,日后还请殿下不吝赐教”

    “学无止境,治人之道,忌察渊鱼,你要走你的路,我没资格逼你走和我一样的路,扪心自问,你是不是由心的想要报效国家?”

    “不是,我没有凌云之志,站在顶峰只是为了殿下能引以为荣,不为看得更远”

    “我不能干涉你的自由,言尽于此,只要你不后悔便好,不是我没提醒过你”

    “殿下放心,我不后悔”

    我们上二楼,再上三楼,四楼:“为什么到处都没有关于双月怪像的记录?”

    “他们避之不及肯定是因为王肃”

    我:“要是王肃能活着回来就好了,我们走吧”下楼时风吹灭了火折子,又被地上的书绊倒,火折子滚远,郑怀远又双腿颤抖,步履蹒跚,我伸出手:“我害怕”

    郑怀远牵着:“我不怕,我牵着你走”

    我笑笑不语,一步台阶一步台阶的挪,旦日,御乾殿的高公公来:“老奴见过殿下,陛下请殿下挪步西湖,吟诗作对”

    “麻烦你向陛下禀明,我清晨起床顿感不适,要出宫看病,就不去了,望陛下玩的痛快”

    “老奴告退”高公公离开,郑怀远行礼:“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免礼,没有外人在,你也就无需行礼”

    “您真的身体不适的话,那卑职去请太医”

    我:“不,不过是推脱之词,我身体好着呢,文人墨客没到八九月就会一聚吟诗作对,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今日我们去海棠山庄,去前先去别院看看茗茗”

    来到陶怡居:茗茗起身,我扶她躺下:不用见礼,还得多谢你,不是你,我就中毒了”

    “殿下客气了,这是奴婢的份内职责,要是让殿下中了毒,那这失察之责在所难免”茗茗道:“幸好只是茶杯上有毒,奴婢先把毒吃了,殿下就能无恙,这是奴婢之幸”

    我:“你差点因为我丢了一条命,幸好郑怀远一路找回去,在河边发现毒发的你”

    “在茗茗意识到中毒后本想禀告殿下,可是那盛国郡主打晕了奴婢,奴婢被水冲到下游,多亏殿下还记着奴婢,不然奴婢就算死了也无人知晓”

    “不说这些,你好好歇息,休息好后到老家探亲,玩的尽兴再回来”我把一袋钱放到床头,茗茗摇头:“不,不,殿下,奴婢用不着”

    “孤日后还要你服侍,只是希望你心情愉快,早点好起来,这段时间就由麻麻照顾你,钱她也收了,你也歇着,孤先走了”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我和郑怀远上山:

    郑怀远:“海棠山庄?这深秋时节还有海棠花开?”

    我:“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我也没见过,这次去的目的,一是见识一下八九月份开放的海棠花,要是足够好,那我就进一些,用以制作香水,二,海棠山庄上下有一百名女子,我怀疑那些女子就是我百香引的原工,要是,如果她们过的不好,我就请回百香引,如果好那我也就放心了,不是,我也想问问她们是否想要行军打仗”

    “问了做甚?”

    我:“我想知道天底下有多少女子想从军,可却被外界条件限制自由的,我现在不像之前,如今孤乃嘉善公主,可以为她们伸张正义,给她们实现志向的机会”

    郑怀远:“这也是你千方百计想要回宫的原因之一”

    我:“皇室公主比无名小卒能做的更多”

    到海棠山庄,我敲打风铃:“请问有人在吗?”

    一个着泥土色长袍的男人出来:“你们是?”

    “覃氏覃玉,敢问您是?”

    木假山:“海棠山庄庄主木假山是也”

    郑怀远:“殿下此次前来是想观赏庄主的海棠花,如果花朵鲜艳,那殿下会考虑和贵庄合作”

    木假山转身就走:“不需要,请回吧”

    郑怀远:“庄主,不要把殿下对您的客气当做福气,小心我把你打的没有一点脾气”

    “我木假山可不是吓大的!”两方对峙

    盛国:

    盛鑫和姜国皇帝姜堰:

    姜堰:“还是盛大哥智慧啊,来日和大覃的五皇子里应外合,这大覃也要改名为盛国的郡县”

    盛鑫:“是啊,如今盛国的造香技艺也在进步,很快五千精兵也会到手,何愁不能平天下!”

    “不过老兄,来人统一天下可不要忘了我姜国啊”

    “老弟尽管放心,老兄是不会忘了你们的”

    姜国:姜堰回来,姜国三皇子姜望飞行礼:“皇儿见过父皇!”

    “坐”“朕仔细想了想,虽然盛鑫看起来稳操胜券,但我们还是不能草率行事,还是再看看时局,我们姜国就做那车辙,车无论好坏,罪都不能全怪车辙,我们处于祸福之中,不管盛国能不能一举拿下大覃,我们都能面面俱到,天下一家,打打杀杀两败俱伤,不如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守好姜国,不争不抢”

    姜望飞:“父皇恬淡寡欲、超然物外,儿臣顶礼膜拜”

    木假山没再言语,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我们,我闭上眼:“木庄主要怎么才肯放我们进去?”

    “向我行礼”

    我随即行礼:“覃氏覃玉见过木庄主,祝庄主步步高升、事事如意”

    玉圭赶来,送来果篮、点心:“这是殿下送您的礼物”

    庄主笑眯眯接过:“好好,快请进!”

    玉圭目不转睛盯着木假山,郑怀远用剑柄戳了一下玉圭的药,玉圭跳起来,木假山面如土色,郑怀远解围:“他看见了虫子!虫子!”

    木假山:“男儿身,女儿心?”

    玉圭:“我…”

    进入山庄,郑怀远:“怎么样,我替你解了围”

    “还不如不解”玉圭冷脸道

    我:“为何这海棠山庄的海棠花一半都是绿色的?还有一半是黑红色?”

    “这就是海棠山庄的奇特之处,至于为何,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郑怀远,海棠花会枯萎吗?”

    郑怀远:“会,在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