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同学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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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宁下午在尼奥即将举行电话会议前顺利地从科研所开溜。
大概是尼奥还算满意她一整个上午的工作，加上王佳宁顺利地向他举荐了她的助理许莹帮助他。下了电梯穿过科研所公共大厅时，王佳宁脑海里浮现出，当许莹听到将由她陪同尼奥开电话会后的表情——那种满脸娇羞加眼神迷离；那种崇拜加心驰神往。她突然心虚地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小助理。不过她还是狠心地在下午三点时离开了科研所。她让司机开车，去了C市中心区的一座地标性建筑，那里她的一位老同学在等待她，她是佳宁的高中同学，如今在C市的一所高校里任教。
下了车，王佳宁望了望天空，天气寒冷，天空却是一片湛蓝，朵朵浮云，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王佳宁抬头看看自己前方的巨大建筑，这是栋超高层大厦，大厦的整体被分成三段，由底层向上延伸并相互扭转，各段均采用直长方几何造型，这显得整个大厦现代时尚，大厦的外观采用了玻璃、缎面不锈钢，立面极具质感。阳光照耀下，湛蓝的天空中，整个建筑物显得金碧辉煌。
这座超高大厦的地下一层至六层，是高档的商场；六层到十二层是一家超五星的酒店；十二层以上是豪华写字楼。大厦的北面，旁边的另三栋高层大厦将这里绕成了一片巨大的广场，王佳宁从北门进入大厦的一楼，这里高挑的大厅，空间极其宽敞，布局优雅，各入门处的转角大落地玻璃最大程度地将光线带到室内。王佳宁看看时间，再辨别了一下方向，转身进入了商场一楼南边的一处休闲餐厅。这里是喝下午茶的好地方。
王佳宁四下张望，寻找她的同学，一个轻柔的声音招呼她。她的同学陈晓文正在靠近南边转角处的一张精巧的桌子边等待着她。陈晓文面容朴素，她是那种在人群里不太显眼的女人。说不上特别好看，但是有一种书卷气，她身材微微有点显胖，一双眼睛安静温柔。王佳宁与陈晓文有近十二年没有见过面。这是她们俩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佳宁，岁月在你脸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陈晓文见到王佳宁，十分惊讶她还是显得那么的年青美丽。
“只是身材还是原样而已。”王佳宁笑着说道，然后她们俩一起坐了下来。
“晓文，你怎么长得这么胖了。”王佳宁不客气地问道，见了老朋友面，她才想起她已经离开十几年，真是岁月如棱。在她眼里，陈晓文变了太多。
“佳宁，你还是老样，说话从来不客气。”陈晓文笑着说道，她很坦然，一点也没有因为佳宁的话而生气。
佳宁这才想起她刚才的话会刺到大多数的女人，她笑了笑为自己太过直接的话表示抱歉。
陈晓文体贴地为她打圆场，说道：“都是生活太好了，生完孩子后，特别能吃，再也瘦不下来了。”说完她又笑了起来，很愉悦的样子：“佳宁，我没想到今天能约到你，你可是大忙人，今天又是工作日。不像我们在高校，时间比较自由。”
“你能打电话给我，真是太意外了，我原本还不知道你是在C市，晓文，见到你真是太开心了。还有那些我们认识的人也在C市吗？”佳宁问道。
“我所知道的只有高我们两级的陈平，不过他也不常在C市，这边只是他公司的一个分部而已。”陈晓文回答道。
“陈平，那个骗子。”佳宁奚落道。她高中只读了一年，便作为天才少年保送了科技大学少年班。高中的同学其实她并不是十分的熟悉，晓文与陈平大概是她了解得最深的两个人，因为晓文与她初中也是同学，而陈平虽然大了佳宁几岁却与佳宁同年进入科技大学，后来大家又一起到C国留学。
“陈平现在不得了，在国内是知名的投资人，我也是多年没见过他的面。”陈晓文笑着说道，她说的时候特意地看了看佳宁的表情。“佳宁，当年，我还一直以为，你与陈平是天生的一对。”
“怎么可能，陈平那个骗子，我怎么会喜欢上他。”佳宁差点叫了出来，她接着对晓文说道：“我有陈平的消息还是两年前，当时在C国，我的助理说有一个人找了我几日，当时我很忙，没留意是谁，等到我想起来要见见这个人时，他已经回国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陈平。”
陈晓文笑了笑，望着佳宁说道：“佳宁，你真是太过优秀，得来全不费工夫，所以也从来不珍惜。”她心里为佳宁留了点余地没有说破，其实当年，陈平是何等卓绝，品貌具佳的人才，吸引了几乎所有女孩子的目光，可惜他满眼里只有佳宁。甚至选择去C国留学，估计也是为了追随王佳宁的身影吧。
“我们何必要谈陈平呢？”佳宁笑着说：“晓文，你现在都教些什么样的学生？工作怎样？对了，你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佳宁正追着陈晓文问，却见陈晓文突然露出惊异的表情，她站起来向远处望了望，想确认一下，然后又坐了下来，对着佳宁说道：“天下有没有这么巧合的事？佳宁，你顺着我的位置向前方看，你看看现在进来的人是谁？”
……
陈平刚才在楼上分部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会议刚完。他的小女友正在楼下的商场逛街，软磨硬施非要拉着他在一楼南边的一家休闲茶餐厅喝下午茶，按他小女友的说法，那里优雅精致，平和安静，是个吃下午茶的高雅场所，他被缠得有点烦，终于同意了。
他的小女友愉快地挽着他的手步入这家休闲餐厅，当他进入餐厅向南边走去时，他突然发现一个女人的身影站了起了，然后又坐了下去，两个女人正在交谈，接着，背对着他的那个女人向他这边回过了头，她的身影那么地熟悉，她的目光从远处投来，落在他身上，霎时就穿透了他的心。
他着了魔般伫立着，直到他身边的小女友拉了他好几下，他才回过神来。
“陈平，怎么会是你——”王佳宁看清了来人，吃惊地叫了起来，她想起这里是个高雅的地方，赶紧降低了声音。
陈晓文得体地站了起来，非常客气地同陈平及他的女友打招呼。
“佳宁，真的是你！”陈平望着王佳宁，他满眼的激动，惊喜与柔情，几乎失了礼节。他身边的小女友对面前的这场朋友相认明显有点不满。还是陈晓文老道圆滑，她笑了笑，对他的小女友说道：“你是陈平的女友吧，真是年青美丽，气质优雅。”
“这两位是——”陈平的小女友，睁大眼睛，一脸娇媚，她望向陈平，问道。
陈平这才想起他身边还有女友，他内心做了很大的努力，才慢慢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这两位是我高中的校友。”陈平介绍道，接着，他终于从佳宁身上收回目光，看了看陈晓文说道：“小师妹，好多年都没见过面了，没想到在C市遇见你。”
“也没有机会见你呀！”陈晓文玩笑式地说道，“你现在是大投资家，大名人，哪里能找得到你！”
“别这样说，晓文，都是同学。我只是忙得没有时间在同学群里留信息。”陈平客气地说道。
王佳宁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寒喧。她望了望陈平的小女友，总觉得她好像有点面熟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陈平的小女友，也在打量着她。
“陈平，我与晓文，十二年了才见一个面，怎么就能遇上你。”王佳宁看到陈平带着小女友，站在她们面前，多少觉得谈话气氛变得有点尴尬，她玩笑式地抱怨道：“你赶紧同你的小女友去温馨吧，我还要与晓文讲话呢。”
“佳宁，刚见面你就赶我走？你可真是狠心！”陈平笑着说，他对于王佳宁在他面前的毒舌，不客气的讽刺早就习以为常。
“佳宁，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回来了，你在C市打算呆多久？我们当年那群留学生还打算搞个聚会，只是肖强一直没有答应。不会是怕你见了张悦不自在吧？”陈平说道。
“谁会怕了张悦呀。”王佳宁听到张悦的名字，明显心里不那么舒服，她皱了一下眉头，不客气地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你们要是能聚到一起，我当然去参加。”
“佳宁，你说的呀，千万别反悔！”陈平的语气显得兴奋起来，跟着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当然不反悔！”佳宁说道：“不过你可不能乱开玩笑，让我们家肖强生气。”
陈平一听到佳宁说“我们家肖强”，脸上笑容一下子凝固了，眼神里闪过一种复杂的神情。不过，他很快回复了正常。他的小女友在旁边又拉了一下他。
王佳宁不客气地说：“陈平，你赶紧走吧，人家女孩子不愿意了，别站在我们这里了。”
陈晓文觉得佳宁的话说得有点过了头，只是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圆场，她知道陈平向来极好面子，如今也算是有点身份的人。投资市场上传说他冷静理智，眼光毒辣，手法犀利，从不给人留情面。今天王佳宁好像无所谓般，大着胆子讽刺他。奇怪的是，也不见他生气。
陈平似乎也觉得带着女友站在那里有点尴尬，只是他舍不得离开，他望了望佳宁，终于好像下了一番决心似的，说道：“佳宁，你可千万记得聚会的事。”然后他对着陈晓文客气地笑了笑，说道：“那你们俩好好聊聊。”
他终于转身离开了王佳宁与陈晓文这一桌，他的小女友挽着他，坐到了餐厅西边的一处位置，离佳宁她俩大概有三十多米远。餐厅里光影流转，陈平特意选了个能望见王佳宁的位置。“这个女人，说话真刻薄。”陈平的小女友嘀咕道。陈平全然当做没有听到，这时，他心里万般滋味，还有什么比见着王佳宁让他感到愉快激动；又还有什么比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时，旁边还带着个女友让人这么沮丧。
……
陈晓文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她看看王佳宁，似乎一点儿没把刚才的见面当会事。佳宁这时显然对餐厅里的甜点产生了兴趣，陈平一离开，她就迫不及待地拿了把勺子尝起了甜点。她吃着吃着，突然笑了起来：“晓文，我太笨了，我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了，中午忙得忘了吃午餐，难怪这个甜点这么吸引我。”
“怪不得你身材这么好，连午饭也能忘了吃。”陈晓文笑着说道，“佳宁，你刚才对陈平是不是太不客气了？”
“别说他了，我们这么点时间都被他耽搁了。”佳宁笑着说：“对了，晓文，上次听人说到你申请到一个国家级的青年科技基金项目。这么好的消息，说来听听。”
“佳宁，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不像你有实力。”陈晓文谦虚地说道，“我那个项目，最后审批时，有八个面试考官，有六个同我的导师都是朋友。虽说我导师要避嫌，但是人家也不好意思给低分吧。然后，你也知道同一个学科分得很细，刚好我的细分项目，那几个考官专家都不太熟悉，我回答提问时就可以弄得比较玄乎。让他们觉得真心不错。”晓文开心地笑了起来，“就这样，通过了。”
佳宁也跟着笑了起来：“晓文，能到最后审批，就很有实力了。说实在的，女孩子在理工科上能坚持到最后的不多。”
“那你呢？”晓文问道：“记得我俩一起上高中那会儿，你天天缠着我给我讲外太空的故事。”晓文大笑起来：“对了，佳宁，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造出来超光速的飞船。那可是你的梦想！“
“理论上是存在的，实际上不太可能，主要是能量的问题。当带质量的物体被加速到光速的90%以上时，它的质量会变得无穷大，能量的需求也将变得无穷大，可以这样说，一艘飞船，当它接近光速时，需要的能量可能比整个太阳系的能量还要巨大。”佳宁说道。
“科幻片里，好像很容易的样子，”晓文笑着说到
“科幻片里，什么不容易呀？”佳宁噗呲一下大笑起来……
“不过的确有超过光速的存在，比如科学中的量子纠缠现象，为了这个伟大的爱因斯坦差点崩溃……”
“我的理解是这个现象就不能放在时间空间的维度中来讨论，所以就不能给出一个速度的概念……”
………
光影流转，时光飞逝，多少时候，美妙的时刻就在那谈话之间。
王佳宁下午在尼奥即将举行电话会议前顺利地从科研所开溜。
大概是尼奥还算满意她一整个上午的工作，加上王佳宁顺利地向他举荐了她的助理许莹帮助他。下了电梯穿过科研所公共大厅时，王佳宁脑海里浮现出，当许莹听到将由她陪同尼奥开电话会后的表情——那种满脸娇羞加眼神迷离；那种崇拜加心驰神往。她突然心虚地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小助理。不过她还是狠心地在下午三点时离开了科研所。她让司机开车，去了C市中心区的一座地标性建筑，那里她的一位老同学在等待她，她是佳宁的高中同学，如今在C市的一所高校里任教。
下了车，王佳宁望了望天空，天气寒冷，天空却是一片湛蓝，朵朵浮云，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王佳宁抬头看看自己前方的巨大建筑，这是栋超高层大厦，大厦的整体被分成三段，由底层向上延伸并相互扭转，各段均采用直长方几何造型，这显得整个大厦现代时尚，大厦的外观采用了玻璃、缎面不锈钢，立面极具质感。阳光照耀下，湛蓝的天空中，整个建筑物显得金碧辉煌。
这座超高大厦的地下一层至六层，是高档的商场；六层到十二层是一家超五星的酒店；十二层以上是豪华写字楼。大厦的北面，旁边的另三栋高层大厦将这里绕成了一片巨大的广场，王佳宁从北门进入大厦的一楼，这里高挑的大厅，空间极其宽敞，布局优雅，各入门处的转角大落地玻璃最大程度地将光线带到室内。王佳宁看看时间，再辨别了一下方向，转身进入了商场一楼南边的一处休闲餐厅。这里是喝下午茶的好地方。
王佳宁四下张望，寻找她的同学，一个轻柔的声音招呼她。她的同学陈晓文正在靠近南边转角处的一张精巧的桌子边等待着她。陈晓文面容朴素，她是那种在人群里不太显眼的女人。说不上特别好看，但是有一种书卷气，她身材微微有点显胖，一双眼睛安静温柔。王佳宁与陈晓文有近十二年没有见过面。这是她们俩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佳宁，岁月在你脸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陈晓文见到王佳宁，十分惊讶她还是显得那么的年青美丽。
“只是身材还是原样而已。”王佳宁笑着说道，然后她们俩一起坐了下来。
“晓文，你怎么长得这么胖了。”王佳宁不客气地问道，见了老朋友面，她才想起她已经离开十几年，真是岁月如棱。在她眼里，陈晓文变了太多。
“佳宁，你还是老样，说话从来不客气。”陈晓文笑着说道，她很坦然，一点也没有因为佳宁的话而生气。
佳宁这才想起她刚才的话会刺到大多数的女人，她笑了笑为自己太过直接的话表示抱歉。
陈晓文体贴地为她打圆场，说道：“都是生活太好了，生完孩子后，特别能吃，再也瘦不下来了。”说完她又笑了起来，很愉悦的样子：“佳宁，我没想到今天能约到你，你可是大忙人，今天又是工作日。不像我们在高校，时间比较自由。”
“你能打电话给我，真是太意外了，我原本还不知道你是在C市，晓文，见到你真是太开心了。还有那些我们认识的人也在C市吗？”佳宁问道。
“我所知道的只有高我们两级的陈平，不过他也不常在C市，这边只是他公司的一个分部而已。”陈晓文回答道。
“陈平，那个骗子。”佳宁奚落道。她高中只读了一年，便作为天才少年保送了科技大学少年班。高中的同学其实她并不是十分的熟悉，晓文与陈平大概是她了解得最深的两个人，因为晓文与她初中也是同学，而陈平虽然大了佳宁几岁却与佳宁同年进入科技大学，后来大家又一起到C国留学。
“陈平现在不得了，在国内是知名的投资人，我也是多年没见过他的面。”陈晓文笑着说道，她说的时候特意地看了看佳宁的表情。“佳宁，当年，我还一直以为，你与陈平是天生的一对。”
“怎么可能，陈平那个骗子，我怎么会喜欢上他。”佳宁差点叫了出来，她接着对晓文说道：“我有陈平的消息还是两年前，当时在C国，我的助理说有一个人找了我几日，当时我很忙，没留意是谁，等到我想起来要见见这个人时，他已经回国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陈平。”
陈晓文笑了笑，望着佳宁说道：“佳宁，你真是太过优秀，得来全不费工夫，所以也从来不珍惜。”她心里为佳宁留了点余地没有说破，其实当年，陈平是何等卓绝，品貌具佳的人才，吸引了几乎所有女孩子的目光，可惜他满眼里只有佳宁。甚至选择去C国留学，估计也是为了追随王佳宁的身影吧。
“我们何必要谈陈平呢？”佳宁笑着说：“晓文，你现在都教些什么样的学生？工作怎样？对了，你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佳宁正追着陈晓文问，却见陈晓文突然露出惊异的表情，她站起来向远处望了望，想确认一下，然后又坐了下来，对着佳宁说道：“天下有没有这么巧合的事？佳宁，你顺着我的位置向前方看，你看看现在进来的人是谁？”
……
陈平刚才在楼上分部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会议刚完。他的小女友正在楼下的商场逛街，软磨硬施非要拉着他在一楼南边的一家休闲茶餐厅喝下午茶，按他小女友的说法，那里优雅精致，平和安静，是个吃下午茶的高雅场所，他被缠得有点烦，终于同意了。
他的小女友愉快地挽着他的手步入这家休闲餐厅，当他进入餐厅向南边走去时，他突然发现一个女人的身影站了起了，然后又坐了下去，两个女人正在交谈，接着，背对着他的那个女人向他这边回过了头，她的身影那么地熟悉，她的目光从远处投来，落在他身上，霎时就穿透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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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怎么会是你——”王佳宁看清了来人，吃惊地叫了起来，她想起这里是个高雅的地方，赶紧降低了声音。
陈晓文得体地站了起来，非常客气地同陈平及他的女友打招呼。
“佳宁，真的是你！”陈平望着王佳宁，他满眼的激动，惊喜与柔情，几乎失了礼节。他身边的小女友对面前的这场朋友相认明显有点不满。还是陈晓文老道圆滑，她笑了笑，对他的小女友说道：“你是陈平的女友吧，真是年青美丽，气质优雅。”
“这两位是——”陈平的小女友，睁大眼睛，一脸娇媚，她望向陈平，问道。
陈平这才想起他身边还有女友，他内心做了很大的努力，才慢慢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这两位是我高中的校友。”陈平介绍道，接着，他终于从佳宁身上收回目光，看了看陈晓文说道：“小师妹，好多年都没见过面了，没想到在C市遇见你。”
“也没有机会见你呀！”陈晓文玩笑式地说道，“你现在是大投资家，大名人，哪里能找得到你！”
“别这样说，晓文，都是同学。我只是忙得没有时间在同学群里留信息。”陈平客气地说道。
王佳宁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寒喧。她望了望陈平的小女友，总觉得她好像有点面熟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陈平的小女友，也在打量着她。
“陈平，我与晓文，十二年了才见一个面，怎么就能遇上你。”王佳宁看到陈平带着小女友，站在她们面前，多少觉得谈话气氛变得有点尴尬，她玩笑式地抱怨道：“你赶紧同你的小女友去温馨吧，我还要与晓文讲话呢。”
“佳宁，刚见面你就赶我走？你可真是狠心！”陈平笑着说，他对于王佳宁在他面前的毒舌，不客气的讽刺早就习以为常。
“佳宁，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回来了，你在C市打算呆多久？我们当年那群留学生还打算搞个聚会，只是肖强一直没有答应。不会是怕你见了张悦不自在吧？”陈平说道。
“谁会怕了张悦呀。”王佳宁听到张悦的名字，明显心里不那么舒服，她皱了一下眉头，不客气地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你们要是能聚到一起，我当然去参加。”
“佳宁，你说的呀，千万别反悔！”陈平的语气显得兴奋起来，跟着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当然不反悔！”佳宁说道：“不过你可不能乱开玩笑，让我们家肖强生气。”
陈平一听到佳宁说“我们家肖强”，脸上笑容一下子凝固了，眼神里闪过一种复杂的神情。不过，他很快回复了正常。他的小女友在旁边又拉了一下他。
王佳宁不客气地说：“陈平，你赶紧走吧，人家女孩子不愿意了，别站在我们这里了。”
陈晓文觉得佳宁的话说得有点过了头，只是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圆场，她知道陈平向来极好面子，如今也算是有点身份的人。投资市场上传说他冷静理智，眼光毒辣，手法犀利，从不给人留情面。今天王佳宁好像无所谓般，大着胆子讽刺他。奇怪的是，也不见他生气。
陈平似乎也觉得带着女友站在那里有点尴尬，只是他舍不得离开，他望了望佳宁，终于好像下了一番决心似的，说道：“佳宁，你可千万记得聚会的事。”然后他对着陈晓文客气地笑了笑，说道：“那你们俩好好聊聊。”
他终于转身离开了王佳宁与陈晓文这一桌，他的小女友挽着他，坐到了餐厅西边的一处位置，离佳宁她俩大概有三十多米远。餐厅里光影流转，陈平特意选了个能望见王佳宁的位置。“这个女人，说话真刻薄。”陈平的小女友嘀咕道。陈平全然当做没有听到，这时，他心里万般滋味，还有什么比见着王佳宁让他感到愉快激动；又还有什么比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时，旁边还带着个女友让人这么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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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文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她看看王佳宁，似乎一点儿没把刚才的见面当会事。佳宁这时显然对餐厅里的甜点产生了兴趣，陈平一离开，她就迫不及待地拿了把勺子尝起了甜点。她吃着吃着，突然笑了起来：“晓文，我太笨了，我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了，中午忙得忘了吃午餐，难怪这个甜点这么吸引我。”
“怪不得你身材这么好，连午饭也能忘了吃。”陈晓文笑着说道，“佳宁，你刚才对陈平是不是太不客气了？”
“别说他了，我们这么点时间都被他耽搁了。”佳宁笑着说：“对了，晓文，上次听人说到你申请到一个国家级的青年科技基金项目。这么好的消息，说来听听。”
“佳宁，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不像你有实力。”陈晓文谦虚地说道，“我那个项目，最后审批时，有八个面试考官，有六个同我的导师都是朋友。虽说我导师要避嫌，但是人家也不好意思给低分吧。然后，你也知道同一个学科分得很细，刚好我的细分项目，那几个考官专家都不太熟悉，我回答提问时就可以弄得比较玄乎。让他们觉得真心不错。”晓文开心地笑了起来，“就这样，通过了。”
佳宁也跟着笑了起来：“晓文，能到最后审批，就很有实力了。说实在的，女孩子在理工科上能坚持到最后的不多。”
“那你呢？”晓文问道：“记得我俩一起上高中那会儿，你天天缠着我给我讲外太空的故事。”晓文大笑起来：“对了，佳宁，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造出来超光速的飞船。那可是你的梦想！“
“理论上是存在的，实际上不太可能，主要是能量的问题。当带质量的物体被加速到光速的90%以上时，它的质量会变得无穷大，能量的需求也将变得无穷大，可以这样说，一艘飞船，当它接近光速时，需要的能量可能比整个太阳系的能量还要巨大。”佳宁说道。
“科幻片里，好像很容易的样子，”晓文笑着说到
“科幻片里，什么不容易呀？”佳宁噗呲一下大笑起来……
“不过的确有超过光速的存在，比如科学中的量子纠缠现象，为了这个伟大的爱因斯坦差点崩溃……”
“我的理解是这个现象就不能放在时间空间的维度中来讨论，所以就不能给出一个速度的概念……”
………
光影流转，时光飞逝，多少时候，美妙的时刻就在那谈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