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共大厅里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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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阳光驱散了深秋的寒意，天空是瓦蓝瓦蓝的，几缕浮云像白絮一样飘浮。
王佳宁进入办公室时，想着尼奥应该早在那里等她。不过室内空无一人，许莹跟在佳宁旁边说：“佳宁姐，总裁还没到，今天你要安排我做点什么吗？”
佳宁不见尼奥在办公室，居然有点失望。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示意许莹离开，然后，转身接了电话，里面传来尼奥悦耳的声音：“佳宁，早上好呀！下来公共大厅，想不到科研所的咖啡这么香，我请你喝一杯。”
“你——，”佳宁气得牙痒痒的，但是她很快镇定了她的语气，她深知，如果她越生气，尼奥就越得意洋洋，于是她忍住怒火，换了一种平静的语气：“尼奥，三分钟后，如果你还在大生活区公共空间那里丢人显眼，我就只好向大家介绍介绍你了。”
“佳宁，别生气，”尼奥笑着说道：“我总是要亲眼看看，我的科研所，还有我的员工吧。”
“你是嫌你昨晚引起的骚乱不够热辣吧？”佳宁讽刺道。
“佳宁，你下来，我向你保证，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尼奥恳求道。
“真不明白你想干什么？”佳宁气得“啪”的一下挂了电话。不过她还是迅速地穿上外套，坐着专属的电梯下了楼，来到两幢主楼的公共区间。
巨大的玻璃拱顶下，镜面水池旁边约十米处，有一处满是绿植装饰的壁墙，壁墙旁边是科研所的一处开放式茶点休闲区，早上人员都在主楼各层功能区忙碌，那里几乎没有人，环行玻璃柜台里面，飘出咖啡的香味，一位年青的女服务员在里面忙碌。佳宁看了看，找了好久终于在最角落处发现了尼奥，他戴了幅墨镜遮挡双眼，很舒适地坐在木质沙发上，喝着咖啡，咬着片面包。王佳宁走了过去，与他面对面坐着。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女服务员看见王佳宁的身影，就赶紧从玻璃柜台绕出来。王佳宁抬头看看女服务员的表情，见她神情激动，脸色发红，双眼迷离。又一个中了爱情魔咒的，佳宁心里想着。女服务员不怎么认得佳宁，但是她经验丰富，看出佳宁气质不一般，所以十分客气，她向佳宁问道：“女士，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来点什么呢？”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喝。”佳宁有点气恼地说
“好的——”女服务员一怔，感觉到客人的情绪不好，她又马上礼貌地回答，然后转身离去。她的眼睛禁不住诱惑地盯着尼奥又看了几眼，脸刷地更红了，连走路的身影也不那么自然。
佳宁自然是十分熟悉尼奥出现时会带来的场面感，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尼奥，你真是个祸害！”
尼奥觉得十分好笑，他盯着佳宁皱着眉头的脸，身体向前倾了倾，靠近佳宁，揶揄道：“佳宁，不用这么压抑，没关系的，你尽可以大声地数落我。”
看到佳宁似乎不愿意理他，尼奥才端正了身体，终于正经了点，拉下他的墨镜望着佳宁，说道：“我在这里设置了隔音系统，两米以外没有人听得到我俩的说话声。另外，我还分析了这个角落的视线，除了刚才那位女服务员，没人能注意到我们。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不会像你想像的那样。”
佳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各种担心缓和了下来。其实这是她几个月来第一次下楼来科研所的大厅公共区坐坐，以往她穿过这里时都匆匆忙忙，借着这个机会她环顾四周，才第一次感受到这里的空间非常舒适。阳光从三面照射进来，巧妙的通风设计，让空气自然清新，大厅里布满了绿植，镜面水池与玻璃拱顶上的蓝天相互映衬，整个空间简洁，优雅，让人感到放松，舒适。
“昨天晚上，小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佳宁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发出了她的疑问。她接着说：“记得你说你不能先去见小雅，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公开的场合。尼奥，我知道许多事你有自己的安排，但是我渴望知道答案。”佳宁神色凝重地望着尼奥，她盯着他的眼，看到他眼里满眼的疲倦，虽然他还像平常一样与她调侃，显得很轻松，可是他的眼眸出卖了他，那里面有伤痛还忧心重重。
“昨晚，我跟在小雅的身后，因为我发现她触发了她潜在的灵力。”尼奥回答道，“佳宁，有些事你还很难理解，小雅当时十分危险，她弹奏的音乐里有治愈的能力，这对于人类来说，是超自然的现象，一旦被人类认知，小雅会陷入巨大的麻烦中，我不得不在她灵力发出之际，控制住了她，那种突然的打断，会让她意识瞬间处于黑暗，撕裂与痛苦中。当时我没有时间选择，只能牺牲小雅，毕竟那种痛苦是暂时的，可补救的。”
“让自己小心翼翼保护的人，深陷痛苦。”佳宁说道，她同情地望着尼奥。
尼奥沉默不语，他昨晚，整夜的自责，内疚，巨大的压抑让他疲惫不堪。
“你让小雅看到了你，在她昏厥的那一刻，”佳宁接着说，“这是不是说明，你对她潜在意识的刺激并没有像你想像的那样引发她的混乱，至少在我送她回去的一路上，她看上去正常。”
“这是这一系列的痛苦中，最让我感到欣慰的。”尼奥说道，“看来，我已经很快可以出现在小雅的面前。不过，她内在的灵力已经被激发，我昨晚不得不在她身上覆盖了一层秘银，帮助她隐藏她还不受控制的灵力。”
“秘银？？”佳宁好奇地问道
“一种宇宙中极为珍贵的金属，这种材质拥有许多梦寐以求的性能，它延展性极好，肉眼看不到它拉长的细丝，用它制成密集的珠网，附在人的大面积肌肤上，可以与肌肤合为一体，特殊的方法才能拿下来。它能保护小雅免受伤害，还能某种程度上限制住她不受控制的灵力能量。”尼奥说道，“X星的长老们，最初不同意用这样的方法，因为秘银来自宇宙深处，极为稀有，将它带到地球上，一旦被人发现，会有巨大的风险。秘银与肌肤合一后，几乎能成为最坚固的武器，就算是激光都不能穿透它。对于小雅来说秘银的缺点是它在水里会发出银色的光，虽然十分微弱，但近距离的肉眼可见。接下来，她将会为自己肌肤的变化忐忑不安。”
“有时候，我真佩服小雅或者我们应该叫她密丽亚，她看上去那么的纤细，娇小，温柔。一个人身上经历这么多异样，还能勇敢地去面对。”佳宁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是她不得不去面对的。”尼奥忧心忡忡地说。
两个人都沉默了，佳宁望着尼奥，尼奥拿起他的咖啡，慢慢地品尝。过了好一会儿，尼奥望了望四周，又抬头望了望头顶，阳光正好，玻璃拱顶上天空瓦蓝，虽然他们在室内，却有户外的舒适感，然后他打破了沉默。
“知道吗？佳宁，这里的玻璃拱顶有特殊的弧度，完美的利用了空气流体力学，是我让设计师绘制成图的。”尼奥说道，“X星上的建筑，许多都有这样的蛋形拱顶。弧形的设计能让空气流通得极为自然，也让空间更为宽敞明亮，只是地球上的材料受限，虽然样子像，功能却达不到要求。”
“真希望能去你们的星球看看。”佳宁听了尼奥的话，突然这么一说。她一生都致力于科学研究，太空、宇宙、生命起源的探索像火苗一样点燃她内在的生命力。她知道人类的局限，也知道人类的生命短暂，面对个人的渺小与宇宙的浩瀚，她心里有很深的失落与挫败感。
“佳宁，很遗憾，我给了你希望，却做不了太多，我们无法破坏宇宙中的法则，不能去干预一个星球的文明进程，在J集团，我最大的苦恼便是，当我们实验时，就算明明知道理论、设计、实验的错误，也只能让错误进行，因为那是人类文明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我只能在你们现有的理论基础上来帮助人类，绝不能干扰文明的进程，越过它的发展规律。”尼奥诚恳地说，他望向佳宁，看到佳宁情绪低落，他心里感到深深的遗憾。
“尼奥，至少你让我真的相信有外星人，有远超越人类的文明存在。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佳宁说道。
“佳宁，勇气与想像力帮助我们超越生命的渺小、短暂与平凡。”尼奥安慰道。“事物变化莫测，我们虽然做不了太多，但谁又知道最后的结果？说不定你的愿望真能实现。”
尼奥的话，让佳宁有一丝感动，但她不想再深入这个没有答案的话题。她望着尼奥，想起了一件隐藏在心中很久的问题，她非常诚肯，认真地问道：“尼奥，我在想四年前我进入J集团时，差不多刚好是小雅找工作的时候，我、肖强、小雅，这么巧合地重叠在一起？尼奥，我想知道答案？不要拒绝我。”
尼奥伸展了一下他的身体，换了个姿势，满眼是笑意，说道：“佳宁，四年前，我查阅了你所有的资料，知道了你与肖强的关系，小雅找工作时，我们安排了她四处碰壁，就是为了让她能顺利地进入肖强的公司。不得不说，肖强是一位好老板，而你正是我需要的朋友。更何况，我对人类从来都怀着善意——”尼奥说着，停了一停，他知道，佳宁心里肯定升起了一股被人算计的无名之火，于是停下来观察了一下她的眼神，见她忍住还没有发作，便接着说道：“你与肖强是天生的一对，难道我不帮帮忙吗？”
“尼奥——”佳宁叫了一声，正想发作，却听到女服务员的说话声音，这时，休闲区来了一个人，佳宁一见这人，赶紧低下了头。不过她完全没来得及。
她瞪了尼奥一眼，咬着牙说道，“这个地方“真是”视线看不到——”
尼奥赶紧解释：“谁知道他会站到女服务员的位置呀。”
两人刚说完，这个来客已经注意到了他俩，他一脸的震惊，下一秒，就走到了他俩的跟前，尼奥拿起墨镜带上。
“王佳宁小姐！”这人有点激动，简直是叫了出来。
“许所长，您好！”王佳宁站了起来，有点尴尬，只好打招呼。
这个人转向尼奥时，就更震惊了，直呆住了十秒，才说得出话来，“这位先生，是那里来的，竟像天使一般。”他刚说完，想起这是个外国人，连忙用英语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佳宁刚想接话，尼奥却抢先一步，他用流利的中文同许所长说：“您好许所长，我是J集团总部刚派来的新计划负责人尼奥，今天刚到科研所，接下来的几个月，有一个新型材料的计划要借用所里的人员来运作。这件事，因为保密性，还来不及同许所长说，不过，明天下午总部会安排会议先讨论这件事。”
王佳宁一脸惊讶地看着尼奥，只见他气定神闲，没有任何漏洞，没有任何心虚，她心里想着“真是X星“无以伦比的美好灵魂”，谎话说得这么圆满，连自己都相信了。”
“对了，王佳宁小姐也参与这项重要的计划。”尼奥望了一眼佳宁，补充到。
“那真是太好了。”许所长称赞道，他再次望向尼奥，见他俊美非凡，气宇轩昂，不由得自惭形秽。又是一怔，呆在那里。
佳宁假装咳了两声，这才唤醒呆住的许所长，他尴尬地红了脸，连忙说：“惭愧！惭愧！只是从来没见过像尼奥这样俊美的人。失礼了！失礼了！”
“许所长，没关系的，大凡第一次见尼奥的人，都是这样，”佳宁赶紧解释道，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尼奥向佳宁眨了眨眼睛。王佳宁不客气地怼了他一眼。
早上，阳光驱散了深秋的寒意，天空是瓦蓝瓦蓝的，几缕浮云像白絮一样飘浮。
王佳宁进入办公室时，想着尼奥应该早在那里等她。不过室内空无一人，许莹跟在佳宁旁边说：“佳宁姐，总裁还没到，今天你要安排我做点什么吗？”
佳宁不见尼奥在办公室，居然有点失望。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示意许莹离开，然后，转身接了电话，里面传来尼奥悦耳的声音：“佳宁，早上好呀！下来公共大厅，想不到科研所的咖啡这么香，我请你喝一杯。”
“你——，”佳宁气得牙痒痒的，但是她很快镇定了她的语气，她深知，如果她越生气，尼奥就越得意洋洋，于是她忍住怒火，换了一种平静的语气：“尼奥，三分钟后，如果你还在大生活区公共空间那里丢人显眼，我就只好向大家介绍介绍你了。”
“佳宁，别生气，”尼奥笑着说道：“我总是要亲眼看看，我的科研所，还有我的员工吧。”
“你是嫌你昨晚引起的骚乱不够热辣吧？”佳宁讽刺道。
“佳宁，你下来，我向你保证，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尼奥恳求道。
“真不明白你想干什么？”佳宁气得“啪”的一下挂了电话。不过她还是迅速地穿上外套，坐着专属的电梯下了楼，来到两幢主楼的公共区间。
巨大的玻璃拱顶下，镜面水池旁边约十米处，有一处满是绿植装饰的壁墙，壁墙旁边是科研所的一处开放式茶点休闲区，早上人员都在主楼各层功能区忙碌，那里几乎没有人，环行玻璃柜台里面，飘出咖啡的香味，一位年青的女服务员在里面忙碌。佳宁看了看，找了好久终于在最角落处发现了尼奥，他戴了幅墨镜遮挡双眼，很舒适地坐在木质沙发上，喝着咖啡，咬着片面包。王佳宁走了过去，与他面对面坐着。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女服务员看见王佳宁的身影，就赶紧从玻璃柜台绕出来。王佳宁抬头看看女服务员的表情，见她神情激动，脸色发红，双眼迷离。又一个中了爱情魔咒的，佳宁心里想着。女服务员不怎么认得佳宁，但是她经验丰富，看出佳宁气质不一般，所以十分客气，她向佳宁问道：“女士，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来点什么呢？”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喝。”佳宁有点气恼地说
“好的——”女服务员一怔，感觉到客人的情绪不好，她又马上礼貌地回答，然后转身离去。她的眼睛禁不住诱惑地盯着尼奥又看了几眼，脸刷地更红了，连走路的身影也不那么自然。
佳宁自然是十分熟悉尼奥出现时会带来的场面感，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尼奥，你真是个祸害！”
尼奥觉得十分好笑，他盯着佳宁皱着眉头的脸，身体向前倾了倾，靠近佳宁，揶揄道：“佳宁，不用这么压抑，没关系的，你尽可以大声地数落我。”
看到佳宁似乎不愿意理他，尼奥才端正了身体，终于正经了点，拉下他的墨镜望着佳宁，说道：“我在这里设置了隔音系统，两米以外没有人听得到我俩的说话声。另外，我还分析了这个角落的视线，除了刚才那位女服务员，没人能注意到我们。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不会像你想像的那样。”
佳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各种担心缓和了下来。其实这是她几个月来第一次下楼来科研所的大厅公共区坐坐，以往她穿过这里时都匆匆忙忙，借着这个机会她环顾四周，才第一次感受到这里的空间非常舒适。阳光从三面照射进来，巧妙的通风设计，让空气自然清新，大厅里布满了绿植，镜面水池与玻璃拱顶上的蓝天相互映衬，整个空间简洁，优雅，让人感到放松，舒适。
“昨天晚上，小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佳宁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发出了她的疑问。她接着说：“记得你说你不能先去见小雅，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公开的场合。尼奥，我知道许多事你有自己的安排，但是我渴望知道答案。”佳宁神色凝重地望着尼奥，她盯着他的眼，看到他眼里满眼的疲倦，虽然他还像平常一样与她调侃，显得很轻松，可是他的眼眸出卖了他，那里面有伤痛还忧心重重。
“昨晚，我跟在小雅的身后，因为我发现她触发了她潜在的灵力。”尼奥回答道，“佳宁，有些事你还很难理解，小雅当时十分危险，她弹奏的音乐里有治愈的能力，这对于人类来说，是超自然的现象，一旦被人类认知，小雅会陷入巨大的麻烦中，我不得不在她灵力发出之际，控制住了她，那种突然的打断，会让她意识瞬间处于黑暗，撕裂与痛苦中。当时我没有时间选择，只能牺牲小雅，毕竟那种痛苦是暂时的，可补救的。”
“让自己小心翼翼保护的人，深陷痛苦。”佳宁说道，她同情地望着尼奥。
尼奥沉默不语，他昨晚，整夜的自责，内疚，巨大的压抑让他疲惫不堪。
“你让小雅看到了你，在她昏厥的那一刻，”佳宁接着说，“这是不是说明，你对她潜在意识的刺激并没有像你想像的那样引发她的混乱，至少在我送她回去的一路上，她看上去正常。”
“这是这一系列的痛苦中，最让我感到欣慰的。”尼奥说道，“看来，我已经很快可以出现在小雅的面前。不过，她内在的灵力已经被激发，我昨晚不得不在她身上覆盖了一层秘银，帮助她隐藏她还不受控制的灵力。”
“秘银？？”佳宁好奇地问道
“一种宇宙中极为珍贵的金属，这种材质拥有许多梦寐以求的性能，它延展性极好，肉眼看不到它拉长的细丝，用它制成密集的珠网，附在人的大面积肌肤上，可以与肌肤合为一体，特殊的方法才能拿下来。它能保护小雅免受伤害，还能某种程度上限制住她不受控制的灵力能量。”尼奥说道，“X星的长老们，最初不同意用这样的方法，因为秘银来自宇宙深处，极为稀有，将它带到地球上，一旦被人发现，会有巨大的风险。秘银与肌肤合一后，几乎能成为最坚固的武器，就算是激光都不能穿透它。对于小雅来说秘银的缺点是它在水里会发出银色的光，虽然十分微弱，但近距离的肉眼可见。接下来，她将会为自己肌肤的变化忐忑不安。”
“有时候，我真佩服小雅或者我们应该叫她密丽亚，她看上去那么的纤细，娇小，温柔。一个人身上经历这么多异样，还能勇敢地去面对。”佳宁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是她不得不去面对的。”尼奥忧心忡忡地说。
两个人都沉默了，佳宁望着尼奥，尼奥拿起他的咖啡，慢慢地品尝。过了好一会儿，尼奥望了望四周，又抬头望了望头顶，阳光正好，玻璃拱顶上天空瓦蓝，虽然他们在室内，却有户外的舒适感，然后他打破了沉默。
“知道吗？佳宁，这里的玻璃拱顶有特殊的弧度，完美的利用了空气流体力学，是我让设计师绘制成图的。”尼奥说道，“X星上的建筑，许多都有这样的蛋形拱顶。弧形的设计能让空气流通得极为自然，也让空间更为宽敞明亮，只是地球上的材料受限，虽然样子像，功能却达不到要求。”
“真希望能去你们的星球看看。”佳宁听了尼奥的话，突然这么一说。她一生都致力于科学研究，太空、宇宙、生命起源的探索像火苗一样点燃她内在的生命力。她知道人类的局限，也知道人类的生命短暂，面对个人的渺小与宇宙的浩瀚，她心里有很深的失落与挫败感。
“佳宁，很遗憾，我给了你希望，却做不了太多，我们无法破坏宇宙中的法则，不能去干预一个星球的文明进程，在J集团，我最大的苦恼便是，当我们实验时，就算明明知道理论、设计、实验的错误，也只能让错误进行，因为那是人类文明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我只能在你们现有的理论基础上来帮助人类，绝不能干扰文明的进程，越过它的发展规律。”尼奥诚恳地说，他望向佳宁，看到佳宁情绪低落，他心里感到深深的遗憾。
“尼奥，至少你让我真的相信有外星人，有远超越人类的文明存在。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佳宁说道。
“佳宁，勇气与想像力帮助我们超越生命的渺小、短暂与平凡。”尼奥安慰道。“事物变化莫测，我们虽然做不了太多，但谁又知道最后的结果？说不定你的愿望真能实现。”
尼奥的话，让佳宁有一丝感动，但她不想再深入这个没有答案的话题。她望着尼奥，想起了一件隐藏在心中很久的问题，她非常诚肯，认真地问道：“尼奥，我在想四年前我进入J集团时，差不多刚好是小雅找工作的时候，我、肖强、小雅，这么巧合地重叠在一起？尼奥，我想知道答案？不要拒绝我。”
尼奥伸展了一下他的身体，换了个姿势，满眼是笑意，说道：“佳宁，四年前，我查阅了你所有的资料，知道了你与肖强的关系，小雅找工作时，我们安排了她四处碰壁，就是为了让她能顺利地进入肖强的公司。不得不说，肖强是一位好老板，而你正是我需要的朋友。更何况，我对人类从来都怀着善意——”尼奥说着，停了一停，他知道，佳宁心里肯定升起了一股被人算计的无名之火，于是停下来观察了一下她的眼神，见她忍住还没有发作，便接着说道：“你与肖强是天生的一对，难道我不帮帮忙吗？”
“尼奥——”佳宁叫了一声，正想发作，却听到女服务员的说话声音，这时，休闲区来了一个人，佳宁一见这人，赶紧低下了头。不过她完全没来得及。
她瞪了尼奥一眼，咬着牙说道，“这个地方“真是”视线看不到——”
尼奥赶紧解释：“谁知道他会站到女服务员的位置呀。”
两人刚说完，这个来客已经注意到了他俩，他一脸的震惊，下一秒，就走到了他俩的跟前，尼奥拿起墨镜带上。
“王佳宁小姐！”这人有点激动，简直是叫了出来。
“许所长，您好！”王佳宁站了起来，有点尴尬，只好打招呼。
这个人转向尼奥时，就更震惊了，直呆住了十秒，才说得出话来，“这位先生，是那里来的，竟像天使一般。”他刚说完，想起这是个外国人，连忙用英语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佳宁刚想接话，尼奥却抢先一步，他用流利的中文同许所长说：“您好许所长，我是J集团总部刚派来的新计划负责人尼奥，今天刚到科研所，接下来的几个月，有一个新型材料的计划要借用所里的人员来运作。这件事，因为保密性，还来不及同许所长说，不过，明天下午总部会安排会议先讨论这件事。”
王佳宁一脸惊讶地看着尼奥，只见他气定神闲，没有任何漏洞，没有任何心虚，她心里想着“真是X星“无以伦比的美好灵魂”，谎话说得这么圆满，连自己都相信了。”
“对了，王佳宁小姐也参与这项重要的计划。”尼奥望了一眼佳宁，补充到。
“那真是太好了。”许所长称赞道，他再次望向尼奥，见他俊美非凡，气宇轩昂，不由得自惭形秽。又是一怔，呆在那里。
佳宁假装咳了两声，这才唤醒呆住的许所长，他尴尬地红了脸，连忙说：“惭愧！惭愧！只是从来没见过像尼奥这样俊美的人。失礼了！失礼了！”
“许所长，没关系的，大凡第一次见尼奥的人，都是这样，”佳宁赶紧解释道，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尼奥向佳宁眨了眨眼睛。王佳宁不客气地怼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