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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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一组接着一组结束了拍摄，孟十洲也终于按下了最后一声快门。当他起身再想去找乐未央问问镜子的事时，乐未央已经背着包飞快地跑出了影楼。
苏晓梦扯住快步外蹿的孟十洲，咳了两声，调侃地说：“追姑娘，不能死追。”
孟十洲见她嬉皮笑脸，又看了看她握住自己手臂的白细小手，犹豫了一会儿，竟凭她拽着笑笑，“那我等你给我捉活的？”苏晓梦神神秘秘，笑而不答。
当天，样片都上传至了电脑总机，許临川看完各组成果，心里很是纠结，他一边抽烟，手指不停地滚动鼠标，眉头拧成了麻花状。吐了几口烟圈，大大地“唉”了一声。
原本，他打算用“姐妹篇”的概念来搞搞创新，心想如果效果不错，以后还可以做成一个系列，这样，也可以从侧面来弥补新品创意上的短板。
可是，当他看着眼前两组风格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庄生晓梦》，不禁有点儿后悔自己的决策了，嘴里喃喃：“姐妹篇……其他人也还好，就是……嗯，不能再让这两个冤大头搞同一个东西。失策啊失策……”
电脑屏幕上，左右并列着两张样片：左边十洲拍的那张倒是宋国漆园吏庄周与蝴蝶仙子的凄美爱情故事无疑，可右边那张是什么？蝶尾国女国王和庄道人的一段禁忌之恋？
“哎呀，赵云集啊赵云集，你拍的是什么鬼啊……”
烟灰洒在了袖子上，許临川随手拍了拍，实在不忍再看那张意味模糊风格迷离的伦理片。他越看越觉得这两组新品不能同时上架，或者说，是赵云集的这一组，绝对不能上架。
为了不让自己的兄弟太丢人，许临川单独找来了云集和雅文。
办公室里，三个人关上门说话，密不透风，这时离开周例会只有十来分钟。
会议厅里，对拍摄结果翘首以盼的摄影师们，妆娘和助理纷纷炸开了锅，也不知聊什么，叽叽咕咕的响声像是爆香的油烟飘到了办公室的门外，听得里面三人心烦意乱。
柒画笑得格外猥琐，毒舌地说：“他们这个……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拍的是蝴蝶精色诱老道长呢？可惜，可惜不是我来拍。要拍这个，我最拿手……”
众人一顿捧腹笑得几乎癫痫，岔着气，“别……快别说了，一会儿被听见……”
苏晓梦低声对孟十洲说：“俗话说乌漆麻黑，我觉得他以后可以改叫污七抹黑，真是黑人不偿命。”孟十洲虽然一脸正色不搭话，但嘴角显然有点儿翘起。
优儿也贫嘴，“我倒是觉得他们拍的有点像《西游记》里头女儿国国王和唐僧那一段的道士版……”平日里，她最最记恨雅文对灵秀的忘恩负义，此时逮住了时机，趁机吐了个痛快。这一说，其他人刚刚喘口气，立刻又接着狂笑。
灵秀见优儿口无遮拦，赶忙对她使眼色，同时不慌不忙地打圆场，“其实最大的问题在于造型与场景的匹配。华丽有余而仙气不足……”
沧澜中指一竖起，突然俏皮，“呔！妖怪，哪里跑？！”
灵秀正要再说，被打断，只见一群人继续笑得七歪八扭，只能摇摇头，“少说几句，一会儿老许出来——”
大伙儿集体突然后怕，一时间鸦雀无声，却听见办公室的方向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
赵云集对雅文怒目相向，这两人争吵不休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赵云集喘着粗气，脸色通红，“如果不是你擅自换造型，至于现在变成现在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哼，我看，你是胳膊肘往外拐，故意坑我吧。”
雅文见他瞪鼻子上脸，更加觉得冤枉，放大嗓门不顾形象地指着他，“别以为你有靠山就可以随便给人泼脏水。我胳膊肘往外拐？当初是谁眼巴巴非要和苏晓梦求组的？
还有，你别忘了，我为什么临时改了这个造型？还不是你突然叫丁南来说原来的清汤寡水让我再加加工？还不就是心里没底了，怕被别人家比下去？”
赵云集急吼，“我说错了吗？你要是用你原来的那个，恐怕连个排骨精都不如，就是尼姑配道士……”
“呵，你也承认你搞了个道士出来……”
“够了！”
許临川拍案而起，“你们怪来怪去，最后拍成这样，还不怪你们自己！”
两人突然被骂，瞬间歇菜不吭声了。
许临川苦口婆心，“总之这次你们这一组就别上新了。你们想重做可以，换个题材再搞一个也行，总之把缺补上。外面那些人，我去交代。”说完，快步朝会议厅走去。
外面的人实在等得太久了，以至于老板到场时，大家开着茶话会甚至都没发现多了一个人。
这会儿，所有人一个劲儿地夸苏晓梦，不在夸作品，而是在夸人。
柒画咋呼，“晓梦，不骗你，你们这个样片我看到的时候真的惊呆了，你和那个庄生，那个男模特简直就是绝配，造型般配，气质般配，还有你们两之间的那个小眼神……绝！”
朱颜也点头，“晓梦姐，要不是你说这是你找来的模特，我们肯定会以为他是你的男朋友呢……”
柒画哈哈大笑，“就是，这个撒狗粮的劲儿……应该是双十一的时候囤了好几吨吧？”
苏晓梦被说得满头黑线，偷偷去瞅十洲，发现他的脸却白得像块麻将，讪讪笑着，重复着同一句话：“都是十洲拍得好……”正觉词穷，猛然看见許临川，立刻坐正，“额……老板好啊。”
会议厅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许临川目光森森，肃杀地宣布：新品《庄生晓梦》，十洲组上线，云集组枪毙重拍，其他组……全部通过，散会。”说完转身就走。
一干人干瞪着眼几秒钟：……
***
令苏晓梦感到奇怪的是，从这一天开始，孟十洲突然就不怎么搭理她了，又回到了最初仅限工作交流的状态。
一开始，她还有些喜滋滋地掂量他是不是吃醋了，可一个星期过去看见孟十洲还是这个德性，便又推翻了上述推断，——应该是，不，一定是因为沈香香，因为把人家的未婚妻给气跑了。
可是这么想了几天，自己却越来越不得味了。
咦……怎么变成我吃他醋了？呸呸呸。
某个辗转反侧的夜晚，苏晓梦拨通了顾兮的视频电话，絮絮叨叨说了一遍情况，央求她，“兮兮，你给我分析分析吧。”
顾兮正在工作室练舞，用毛巾擦着汗凑近了屏幕，“如果按照你这么说，他应该和沈香香感情很好，否则，他为啥因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生你的气？”
“毕竟沈香香也是大客户啊。”
“什么大客户，他自己不还是摇钱树么？不过，他和沈香香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倒确实也不能直接去问，得想个办法摸摸底，就算是未婚妻，也得人家正主自己承认啊。”
顾兮眼瞧苏晓梦一脸丧气的样子，叹了口气，“那如果他一直这么对你，你放弃不？”
“当然不！为了我爸我妈，我绝不放弃，誓死战斗到最后一丝血。只是觉得有点累。哎，每天都要挖空心思算计人的日子，果然不适合我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臭美吧你。”顾兮虚空挠了挠她的脑袋，突然皱眉，“对了，他会不会吃醋了？”
“我也倒也想过，不过不像啊，他能吃口醋酸七天？”苏晓梦不觉觉得好笑，“况且，就何止那样，他应该宁可喝尿也不会吃他的醋，对，我给你说说何止是怎么气走沈香香的吧。”
“你说。”
突然，苏晓梦没了声音，屏息沉默。
“怎么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不是因为沈香香，也不是因为何止，是因为……只是因为他没有拍好照片。”在回忆的刺激下，苏晓梦突然想通了答案。
“什么意思？”
“孟十洲喜欢的不是人，是摄影。那天被我搅得拍摄不顺利，他肯定因为这个不爽。不过还好，还可以补救。”苏晓梦自言自语快速说完，朝着顾兮贡献了两个飞吻，切断了视频。
顾兮有点儿懵懂，喃喃：“喜欢的……不是人……？？？”
***
第二天清早，蓉里居宿舍楼楼下，苏晓梦高喊：“孟十洲，我载你上班去！”
孟十洲无动于衷，心里却在想：这家伙，竟然还会开车？
宋晨曦却忍不住探了探头，一眼就看见了苏晓梦的小破车，哭笑不得地对十洲说：“十哥，猜她开的什么车？”
苏晓梦却像长了顺风耳似地，替他回答：“喂，你别小看我的车，可是名牌，特地从沪渎运来的。永久牌，现在想买，还买不到呢。”
孟十洲抬头认真地问宋晨曦，“永久牌是什么牌？没听说过。”见他捂着嘴笑，知道就没什么好事，索性穿衣洗漱，笃悠悠吃完早餐，才下楼上班去。刚出楼门，就愣了愣。
苏晓梦一身运动装，半倚在一辆自行车上，对她勾了勾指头，“来吧。”
来……吧？！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开着两只轮子的车来接，孟十洲尴尬四顾。可是因为刚才他故意拖延了时间，苏晓梦又在楼下站了半天，他一出场，原本隐藏着看热闹的人头一个个都冒了出来。
为了避人耳目，孟十洲冷冷地绕开苏晓梦，假装并不认识他，直接快步走。
眼看孟十洲是铁了心要甩掉自己，苏晓梦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很快，她原地拨通了顾盼的电话，“弟弟，你不是说上星期有个人碰瓷，还讹了我爸两千块钱吗？”
“对，这事儿已经解决了啊，怎么？”
“你有没有人那人的联系方式？”
“啊？！你……你要干嘛啊？这法律已经制裁了，难不成你还要继续追杀……”
“没，”苏晓梦嘿嘿一笑，“我要拜他为师。”
顾盼：……
眼看一组接着一组结束了拍摄，孟十洲也终于按下了最后一声快门。当他起身再想去找乐未央问问镜子的事时，乐未央已经背着包飞快地跑出了影楼。
苏晓梦扯住快步外蹿的孟十洲，咳了两声，调侃地说：“追姑娘，不能死追。”
孟十洲见她嬉皮笑脸，又看了看她握住自己手臂的白细小手，犹豫了一会儿，竟凭她拽着笑笑，“那我等你给我捉活的？”苏晓梦神神秘秘，笑而不答。
当天，样片都上传至了电脑总机，許临川看完各组成果，心里很是纠结，他一边抽烟，手指不停地滚动鼠标，眉头拧成了麻花状。吐了几口烟圈，大大地“唉”了一声。
原本，他打算用“姐妹篇”的概念来搞搞创新，心想如果效果不错，以后还可以做成一个系列，这样，也可以从侧面来弥补新品创意上的短板。
可是，当他看着眼前两组风格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庄生晓梦》，不禁有点儿后悔自己的决策了，嘴里喃喃：“姐妹篇……其他人也还好，就是……嗯，不能再让这两个冤大头搞同一个东西。失策啊失策……”
电脑屏幕上，左右并列着两张样片：左边十洲拍的那张倒是宋国漆园吏庄周与蝴蝶仙子的凄美爱情故事无疑，可右边那张是什么？蝶尾国女国王和庄道人的一段禁忌之恋？
“哎呀，赵云集啊赵云集，你拍的是什么鬼啊……”
烟灰洒在了袖子上，許临川随手拍了拍，实在不忍再看那张意味模糊风格迷离的伦理片。他越看越觉得这两组新品不能同时上架，或者说，是赵云集的这一组，绝对不能上架。
为了不让自己的兄弟太丢人，许临川单独找来了云集和雅文。
办公室里，三个人关上门说话，密不透风，这时离开周例会只有十来分钟。
会议厅里，对拍摄结果翘首以盼的摄影师们，妆娘和助理纷纷炸开了锅，也不知聊什么，叽叽咕咕的响声像是爆香的油烟飘到了办公室的门外，听得里面三人心烦意乱。
柒画笑得格外猥琐，毒舌地说：“他们这个……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拍的是蝴蝶精色诱老道长呢？可惜，可惜不是我来拍。要拍这个，我最拿手……”
众人一顿捧腹笑得几乎癫痫，岔着气，“别……快别说了，一会儿被听见……”
苏晓梦低声对孟十洲说：“俗话说乌漆麻黑，我觉得他以后可以改叫污七抹黑，真是黑人不偿命。”孟十洲虽然一脸正色不搭话，但嘴角显然有点儿翘起。
优儿也贫嘴，“我倒是觉得他们拍的有点像《西游记》里头女儿国国王和唐僧那一段的道士版……”平日里，她最最记恨雅文对灵秀的忘恩负义，此时逮住了时机，趁机吐了个痛快。这一说，其他人刚刚喘口气，立刻又接着狂笑。
灵秀见优儿口无遮拦，赶忙对她使眼色，同时不慌不忙地打圆场，“其实最大的问题在于造型与场景的匹配。华丽有余而仙气不足……”
沧澜中指一竖起，突然俏皮，“呔！妖怪，哪里跑？！”
灵秀正要再说，被打断，只见一群人继续笑得七歪八扭，只能摇摇头，“少说几句，一会儿老许出来——”
大伙儿集体突然后怕，一时间鸦雀无声，却听见办公室的方向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
赵云集对雅文怒目相向，这两人争吵不休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赵云集喘着粗气，脸色通红，“如果不是你擅自换造型，至于现在变成现在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哼，我看，你是胳膊肘往外拐，故意坑我吧。”
雅文见他瞪鼻子上脸，更加觉得冤枉，放大嗓门不顾形象地指着他，“别以为你有靠山就可以随便给人泼脏水。我胳膊肘往外拐？当初是谁眼巴巴非要和苏晓梦求组的？
还有，你别忘了，我为什么临时改了这个造型？还不是你突然叫丁南来说原来的清汤寡水让我再加加工？还不就是心里没底了，怕被别人家比下去？”
赵云集急吼，“我说错了吗？你要是用你原来的那个，恐怕连个排骨精都不如，就是尼姑配道士……”
“呵，你也承认你搞了个道士出来……”
“够了！”
許临川拍案而起，“你们怪来怪去，最后拍成这样，还不怪你们自己！”
两人突然被骂，瞬间歇菜不吭声了。
许临川苦口婆心，“总之这次你们这一组就别上新了。你们想重做可以，换个题材再搞一个也行，总之把缺补上。外面那些人，我去交代。”说完，快步朝会议厅走去。
外面的人实在等得太久了，以至于老板到场时，大家开着茶话会甚至都没发现多了一个人。
这会儿，所有人一个劲儿地夸苏晓梦，不在夸作品，而是在夸人。
柒画咋呼，“晓梦，不骗你，你们这个样片我看到的时候真的惊呆了，你和那个庄生，那个男模特简直就是绝配，造型般配，气质般配，还有你们两之间的那个小眼神……绝！”
朱颜也点头，“晓梦姐，要不是你说这是你找来的模特，我们肯定会以为他是你的男朋友呢……”
柒画哈哈大笑，“就是，这个撒狗粮的劲儿……应该是双十一的时候囤了好几吨吧？”
苏晓梦被说得满头黑线，偷偷去瞅十洲，发现他的脸却白得像块麻将，讪讪笑着，重复着同一句话：“都是十洲拍得好……”正觉词穷，猛然看见許临川，立刻坐正，“额……老板好啊。”
会议厅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许临川目光森森，肃杀地宣布：新品《庄生晓梦》，十洲组上线，云集组枪毙重拍，其他组……全部通过，散会。”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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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兮正在工作室练舞，用毛巾擦着汗凑近了屏幕，“如果按照你这么说，他应该和沈香香感情很好，否则，他为啥因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生你的气？”
“毕竟沈香香也是大客户啊。”
“什么大客户，他自己不还是摇钱树么？不过，他和沈香香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倒确实也不能直接去问，得想个办法摸摸底，就算是未婚妻，也得人家正主自己承认啊。”
顾兮眼瞧苏晓梦一脸丧气的样子，叹了口气，“那如果他一直这么对你，你放弃不？”
“当然不！为了我爸我妈，我绝不放弃，誓死战斗到最后一丝血。只是觉得有点累。哎，每天都要挖空心思算计人的日子，果然不适合我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臭美吧你。”顾兮虚空挠了挠她的脑袋，突然皱眉，“对了，他会不会吃醋了？”
“我也倒也想过，不过不像啊，他能吃口醋酸七天？”苏晓梦不觉觉得好笑，“况且，就何止那样，他应该宁可喝尿也不会吃他的醋，对，我给你说说何止是怎么气走沈香香的吧。”
“你说。”
突然，苏晓梦没了声音，屏息沉默。
“怎么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不是因为沈香香，也不是因为何止，是因为……只是因为他没有拍好照片。”在回忆的刺激下，苏晓梦突然想通了答案。
“什么意思？”
“孟十洲喜欢的不是人，是摄影。那天被我搅得拍摄不顺利，他肯定因为这个不爽。不过还好，还可以补救。”苏晓梦自言自语快速说完，朝着顾兮贡献了两个飞吻，切断了视频。
顾兮有点儿懵懂，喃喃：“喜欢的……不是人……？？？”
***
第二天清早，蓉里居宿舍楼楼下，苏晓梦高喊：“孟十洲，我载你上班去！”
孟十洲无动于衷，心里却在想：这家伙，竟然还会开车？
宋晨曦却忍不住探了探头，一眼就看见了苏晓梦的小破车，哭笑不得地对十洲说：“十哥，猜她开的什么车？”
苏晓梦却像长了顺风耳似地，替他回答：“喂，你别小看我的车，可是名牌，特地从沪渎运来的。永久牌，现在想买，还买不到呢。”
孟十洲抬头认真地问宋晨曦，“永久牌是什么牌？没听说过。”见他捂着嘴笑，知道就没什么好事，索性穿衣洗漱，笃悠悠吃完早餐，才下楼上班去。刚出楼门，就愣了愣。
苏晓梦一身运动装，半倚在一辆自行车上，对她勾了勾指头，“来吧。”
来……吧？！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开着两只轮子的车来接，孟十洲尴尬四顾。可是因为刚才他故意拖延了时间，苏晓梦又在楼下站了半天，他一出场，原本隐藏着看热闹的人头一个个都冒了出来。
为了避人耳目，孟十洲冷冷地绕开苏晓梦，假装并不认识他，直接快步走。
眼看孟十洲是铁了心要甩掉自己，苏晓梦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很快，她原地拨通了顾盼的电话，“弟弟，你不是说上星期有个人碰瓷，还讹了我爸两千块钱吗？”
“对，这事儿已经解决了啊，怎么？”
“你有没有人那人的联系方式？”
“啊？！你……你要干嘛啊？这法律已经制裁了，难不成你还要继续追杀……”
“没，”苏晓梦嘿嘿一笑，“我要拜他为师。”
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