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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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十洲从猫眼里往外窥看，只见一片漆黑，似乎是有人恶作剧，故意遮挡了他的视线。随即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变得软绵绵了。
打开门，他才发现让他眼睛抹黑的原来是苏晓梦的头发。
苏晓梦“扑通”一下子栽倒在了他的怀里。刚刚发生过的那一幕再现，孟十洲警觉地就要把她推开，可是却感觉到她的身体滚烫，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雅文呢？”孟十洲一手拽着她，尽量保持距离。
“睡着了，喊她没有反应，你这儿有药吗？”苏晓梦虚弱地说着，声音沙哑，“你不会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对你有所企图吧？”
孟十洲顿了顿，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他想起白天拍摄，她虽然受着冻却一直没有喊过冷，而且还动如脱兔活泼得很，这才意识到那是苏晓梦在驱寒。
寒气厚积薄发，阵阵袭来，再加上高原反应，苏晓梦开始喘不过气来，“你……你发什么呆呢？我……呼吸有点困难……”
孟十洲回过了神。他皱了皱眉，拦腰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匆匆出了门，“马上回来。”
酒店外的山路一片漆黑。
孟十洲打着手电照明，扶着山峭边的围栏前行。走了五百米开外，终于看见了酒店前台刚才告诉他的工作站，迅速买了一个氧气瓶返回。
到了屋子里，他这才感觉寒意入骨，原来出门的时候匆忙，只穿了一件短袖衫。滚烫的手抓住了他冰冷的胳膊，苏晓梦的眼睛烧得有些迷离，感动又惊讶地看着他。
他扶起她，教她如何吸氧。新鲜而凉爽的氧气联通肺腑，苏晓梦顿时觉得舒畅了不少，连浑身散发的燥热也褪去了几分。
孟十洲看她精神了不少，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晨曦。”刚要离开，手腕却被她轻轻抓住。
虽然力竭，苏晓梦还是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我正发着高烧，你就这么丢下我？万一你刚离开我又有事……”
孟十洲看着她，轻轻皱眉，仍然推开她的手要走。
苏晓梦恳求，“你别走，我有话要问你。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
孟十洲冷笑，“对我好奇的女人有很多，她们也没从我这里得到过什么。你现在病着，还是省省力气吧。”说完，已经开门走了。
要不要去找他呢？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和他单独相处的可能。
一阵翻来覆去，苏晓梦终于下定决心爬也要爬去宋晨曦房间施展自己的苦肉计。她迅速下了床，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自己。
她把头发搞得更乱，衣服也扯得七歪八扭，将水拍在了脸上和脖颈去，看上去出了许多汗的样子，顺便还将镜子前摆放的眼药水滴进了眼睛，好像刚刚哭过。
准备就绪，苏晓梦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顿时石化——
“你……你怎么回来了？”苏晓梦看着眼前一手拿药，一手拿着矿泉水瓶的孟十洲，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出了这句话。
孟十洲上下打量着她，“……看来，你精神不错。”
“我……我就是想起床喝口水。”
“喝自来水？”
孟十洲撇了一眼卫生间的水龙头，将矿泉水瓶和药片一起递给她。
苏晓梦接过矿泉水，发现瓶盖已经被拧松了。她怯怯地吞下了药丸，一边说：“原来，你是去拿药的呀……”再次爬上了床，“我有问题要问你。”
孟十洲看着她爬到自己的床上，再次皱眉，轻哼鼻气，斜视她说：“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好，那等我问完你再问。”
“为什么？”
“因为我先说要问你问题的呀。”
“幼稚。”
尽管如此，苏晓梦还是占得了先机。见孟十洲没有拒绝的意思，开门见山问：“关于你们天启集团的古建筑移植计划，你知道多少？”
孟十洲毫无表情，“不知道。”
意料之中。苏晓梦继续提问：“世轮酒店的蝴蝶居就是千楸古镇的蝴蝶客栈，你知道吗？”
孟十洲仍旧冷着脸，“不知道。”
苏晓梦突然有些激动，“是天启集团……”
“天启集团的事和我无关。”孟十洲撇了她一眼，打断了她。
“和你无关？！你是孟放的儿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除非，你不是你爸亲生的。”
原本是一句半调侃的话，苏晓梦却发觉孟十洲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令她再次感觉到缺氧的窒息。
忽然，孟十洲走近了床边，近身狠狠盯着她，目光犀利，“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天启的事那么感兴趣？”
苏晓梦被盯得头皮发麻，“豪门家族的八卦谁没有兴趣……”她见孟十洲突然松懈了下来还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你认识王雄启吗？”孟十洲突然发问。
苏晓梦慌忙摇头，“不认识……从没有听说过……”
“你是蝴蝶客栈的人。”
孟十洲似问非问，越发让她心里发毛。
算了，豁出去了——
苏晓梦愣了几秒，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油腔滑调地解释，“其实，我原来是蝴蝶客栈的兼职店小二……因为上一回凑巧在世轮酒店和你遇见，被你拍了照之后就……就对你一见钟情……”
说到一半，打了个哈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效力好大，好困……不行了，我要睡觉了。”说完，倒头就睡，顺手把被子蒙住了脸。
突然，被子被孟十洲拉开。
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苏晓梦，他摇了摇头说：“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谁。”
苏晓梦继续装死。
孟十洲推她，“喂，你睡错床……”话没说完，却听她打起了细鼾。
不多久，苏晓梦真的睡着了，就好像睡在自己的床上一样心安理得。而孟十洲一直留在房间里。他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她睡得香甜还带着笑，自己慢慢也跟着睡着了。
***
黎明破晓时，孟十洲带着相机离开房间去金顶拍摄云海日出。他走时，苏晓梦仍在酣睡。
可是，她很快就被敲门声砸醒。
酒店里的厚窗帘拉得死死的，让人分不清昼夜。
苏晓梦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屋内没人，以为是孟十洲。她掀开被子，风飕飕溜进了被窝，吹得人一个机灵。
出了一晚上的恶汗，身上衣服潮湿而黏稠。苏晓梦打了个喷嚏，看见椅子上放着折叠整齐的毛衣，拿起套在了身上，下床去开门。
门一开，阳光透进来，很是晃眼。苏晓梦揉着眼睛，见门外站的是一脸震惊的雅文。
“你……你在这里……？”
“你来……”
雅文急忙掩饰自己来约孟十洲看日出的目的，“我怕大家睡过，所以来叫大家起床。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晚上不舒服，叫你没叫醒，所以只能求助其他人了……”苏晓梦尴尬地解释着，雅文已经探着头进了房间。
“十洲……不在？”
“昨天折腾了一晚上，他可能没有睡好，不知道去哪儿了……”
雅文：……
她看着苏晓梦极其不自然的表情，又看着她身上的毛衣，想起昨晚自己被孟十洲拒之门外的那一幕，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其实昨天晚上，她听见了苏晓梦叫她，说她好像发烧了，但她就是没有理她。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竟让她钻了十洲的被窝。雅文皱着眉，看见床上凌乱的痕迹，嫉妒得快要发疯。
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吃药的注意事项，应该是孟十洲写的。
雅文的目光刚刚落在字条上，苏晓梦一手夺了过去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完了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雅文怔怔地看着苏晓梦。阳光从门外落进来，让她看得更加清晰。苏晓梦穿着的是孟十洲的新毛衣。偌大的衣服松松垮垮耷拉着，更突显了露出的两条白腿。
苏晓梦见她盯着自己的腿看，才意识到自己目前很不雅观。她快速捞过床上的裤子，刚刚准备关门，门口却站着呆若木鸡宋晨曦。
“你……”苏晓梦尴尬地看着他，“我，我们……”
“哎哟我的妈呀！”宋晨曦突然惊叫，“你们？！怪不得他昨天不愿意和我一起睡……”他突然看见了雅文，顿时什么也不说了，扭头就跑。
苏晓梦快速穿上裤子，回头对雅文说：“我，我去看日出。”说着，飞奔出门。
***
金顶之上，曙光缓缓升起，渐渐晕染了天边。
顷刻，朝霞满天，旭日东升，金光四射，佛光普照。舍身崖上绝壁凌空，扶云飞霄，巍然屹立。西眺皑皑雪峰，东瞰莽莽平川，太阳的光芒与金殿金像相互辉映，宣示着白昼的降临。
苏晓梦站在崖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浩瀚壮阔的美景。不远处金光弥漫里，有一个模糊的背影。突然，那个背影转了个身。是孟十洲。
苏晓梦慌忙转过头去。云海的光华被山风洗涤，她那瀑布般的长发随风飞舞，肆意而凌乱，背后是恢弘肃穆的金顶宝殿，与她的侧影连在一起勾勒出剪影效果。
孟十洲忍不住举起了相机。取景框里，荡漾的光晕映出了苏晓梦不染尘埃的双眸。
等等，那件衣服？！
孟十洲从猫眼里往外窥看，只见一片漆黑，似乎是有人恶作剧，故意遮挡了他的视线。随即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变得软绵绵了。
打开门，他才发现让他眼睛抹黑的原来是苏晓梦的头发。
苏晓梦“扑通”一下子栽倒在了他的怀里。刚刚发生过的那一幕再现，孟十洲警觉地就要把她推开，可是却感觉到她的身体滚烫，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雅文呢？”孟十洲一手拽着她，尽量保持距离。
“睡着了，喊她没有反应，你这儿有药吗？”苏晓梦虚弱地说着，声音沙哑，“你不会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对你有所企图吧？”
孟十洲顿了顿，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他想起白天拍摄，她虽然受着冻却一直没有喊过冷，而且还动如脱兔活泼得很，这才意识到那是苏晓梦在驱寒。
寒气厚积薄发，阵阵袭来，再加上高原反应，苏晓梦开始喘不过气来，“你……你发什么呆呢？我……呼吸有点困难……”
孟十洲回过了神。他皱了皱眉，拦腰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匆匆出了门，“马上回来。”
酒店外的山路一片漆黑。
孟十洲打着手电照明，扶着山峭边的围栏前行。走了五百米开外，终于看见了酒店前台刚才告诉他的工作站，迅速买了一个氧气瓶返回。
到了屋子里，他这才感觉寒意入骨，原来出门的时候匆忙，只穿了一件短袖衫。滚烫的手抓住了他冰冷的胳膊，苏晓梦的眼睛烧得有些迷离，感动又惊讶地看着他。
他扶起她，教她如何吸氧。新鲜而凉爽的氧气联通肺腑，苏晓梦顿时觉得舒畅了不少，连浑身散发的燥热也褪去了几分。
孟十洲看她精神了不少，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晨曦。”刚要离开，手腕却被她轻轻抓住。
虽然力竭，苏晓梦还是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我正发着高烧，你就这么丢下我？万一你刚离开我又有事……”
孟十洲看着她，轻轻皱眉，仍然推开她的手要走。
苏晓梦恳求，“你别走，我有话要问你。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
孟十洲冷笑，“对我好奇的女人有很多，她们也没从我这里得到过什么。你现在病着，还是省省力气吧。”说完，已经开门走了。
要不要去找他呢？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和他单独相处的可能。
一阵翻来覆去，苏晓梦终于下定决心爬也要爬去宋晨曦房间施展自己的苦肉计。她迅速下了床，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自己。
她把头发搞得更乱，衣服也扯得七歪八扭，将水拍在了脸上和脖颈去，看上去出了许多汗的样子，顺便还将镜子前摆放的眼药水滴进了眼睛，好像刚刚哭过。
准备就绪，苏晓梦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顿时石化——
“你……你怎么回来了？”苏晓梦看着眼前一手拿药，一手拿着矿泉水瓶的孟十洲，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出了这句话。
孟十洲上下打量着她，“……看来，你精神不错。”
“我……我就是想起床喝口水。”
“喝自来水？”
孟十洲撇了一眼卫生间的水龙头，将矿泉水瓶和药片一起递给她。
苏晓梦接过矿泉水，发现瓶盖已经被拧松了。她怯怯地吞下了药丸，一边说：“原来，你是去拿药的呀……”再次爬上了床，“我有问题要问你。”
孟十洲看着她爬到自己的床上，再次皱眉，轻哼鼻气，斜视她说：“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好，那等我问完你再问。”
“为什么？”
“因为我先说要问你问题的呀。”
“幼稚。”
尽管如此，苏晓梦还是占得了先机。见孟十洲没有拒绝的意思，开门见山问：“关于你们天启集团的古建筑移植计划，你知道多少？”
孟十洲毫无表情，“不知道。”
意料之中。苏晓梦继续提问：“世轮酒店的蝴蝶居就是千楸古镇的蝴蝶客栈，你知道吗？”
孟十洲仍旧冷着脸，“不知道。”
苏晓梦突然有些激动，“是天启集团……”
“天启集团的事和我无关。”孟十洲撇了她一眼，打断了她。
“和你无关？！你是孟放的儿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除非，你不是你爸亲生的。”
原本是一句半调侃的话，苏晓梦却发觉孟十洲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令她再次感觉到缺氧的窒息。
忽然，孟十洲走近了床边，近身狠狠盯着她，目光犀利，“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天启的事那么感兴趣？”
苏晓梦被盯得头皮发麻，“豪门家族的八卦谁没有兴趣……”她见孟十洲突然松懈了下来还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你认识王雄启吗？”孟十洲突然发问。
苏晓梦慌忙摇头，“不认识……从没有听说过……”
“你是蝴蝶客栈的人。”
孟十洲似问非问，越发让她心里发毛。
算了，豁出去了——
苏晓梦愣了几秒，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油腔滑调地解释，“其实，我原来是蝴蝶客栈的兼职店小二……因为上一回凑巧在世轮酒店和你遇见，被你拍了照之后就……就对你一见钟情……”
说到一半，打了个哈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效力好大，好困……不行了，我要睡觉了。”说完，倒头就睡，顺手把被子蒙住了脸。
突然，被子被孟十洲拉开。
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苏晓梦，他摇了摇头说：“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谁。”
苏晓梦继续装死。
孟十洲推她，“喂，你睡错床……”话没说完，却听她打起了细鼾。
不多久，苏晓梦真的睡着了，就好像睡在自己的床上一样心安理得。而孟十洲一直留在房间里。他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她睡得香甜还带着笑，自己慢慢也跟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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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时，孟十洲带着相机离开房间去金顶拍摄云海日出。他走时，苏晓梦仍在酣睡。
可是，她很快就被敲门声砸醒。
酒店里的厚窗帘拉得死死的，让人分不清昼夜。
苏晓梦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屋内没人，以为是孟十洲。她掀开被子，风飕飕溜进了被窝，吹得人一个机灵。
出了一晚上的恶汗，身上衣服潮湿而黏稠。苏晓梦打了个喷嚏，看见椅子上放着折叠整齐的毛衣，拿起套在了身上，下床去开门。
门一开，阳光透进来，很是晃眼。苏晓梦揉着眼睛，见门外站的是一脸震惊的雅文。
“你……你在这里……？”
“你来……”
雅文急忙掩饰自己来约孟十洲看日出的目的，“我怕大家睡过，所以来叫大家起床。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晚上不舒服，叫你没叫醒，所以只能求助其他人了……”苏晓梦尴尬地解释着，雅文已经探着头进了房间。
“十洲……不在？”
“昨天折腾了一晚上，他可能没有睡好，不知道去哪儿了……”
雅文：……
她看着苏晓梦极其不自然的表情，又看着她身上的毛衣，想起昨晚自己被孟十洲拒之门外的那一幕，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其实昨天晚上，她听见了苏晓梦叫她，说她好像发烧了，但她就是没有理她。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竟让她钻了十洲的被窝。雅文皱着眉，看见床上凌乱的痕迹，嫉妒得快要发疯。
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吃药的注意事项，应该是孟十洲写的。
雅文的目光刚刚落在字条上，苏晓梦一手夺了过去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完了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雅文怔怔地看着苏晓梦。阳光从门外落进来，让她看得更加清晰。苏晓梦穿着的是孟十洲的新毛衣。偌大的衣服松松垮垮耷拉着，更突显了露出的两条白腿。
苏晓梦见她盯着自己的腿看，才意识到自己目前很不雅观。她快速捞过床上的裤子，刚刚准备关门，门口却站着呆若木鸡宋晨曦。
“你……”苏晓梦尴尬地看着他，“我，我们……”
“哎哟我的妈呀！”宋晨曦突然惊叫，“你们？！怪不得他昨天不愿意和我一起睡……”他突然看见了雅文，顿时什么也不说了，扭头就跑。
苏晓梦快速穿上裤子，回头对雅文说：“我，我去看日出。”说着，飞奔出门。
***
金顶之上，曙光缓缓升起，渐渐晕染了天边。
顷刻，朝霞满天，旭日东升，金光四射，佛光普照。舍身崖上绝壁凌空，扶云飞霄，巍然屹立。西眺皑皑雪峰，东瞰莽莽平川，太阳的光芒与金殿金像相互辉映，宣示着白昼的降临。
苏晓梦站在崖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浩瀚壮阔的美景。不远处金光弥漫里，有一个模糊的背影。突然，那个背影转了个身。是孟十洲。
苏晓梦慌忙转过头去。云海的光华被山风洗涤，她那瀑布般的长发随风飞舞，肆意而凌乱，背后是恢弘肃穆的金顶宝殿，与她的侧影连在一起勾勒出剪影效果。
孟十洲忍不住举起了相机。取景框里，荡漾的光晕映出了苏晓梦不染尘埃的双眸。
等等，那件衣服？！